“尊…”睜眼對上狹長的眸子,墨白勉強的勾起嘴角,雖然毒素已經清除,但墨白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傷害。
“喝點水吧”起身倒杯茶水,北冥獨尊扶起墨白,讓他喝下。
“謝謝”喉嚨不再幹涸,墨白看着北冥獨尊,滿是歉意,“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已經恢復,你的記憶…”墨白矛盾的不知道問不出口。
他害怕北冥獨尊記起,卻又希望他能夠記起。
對上墨白忐忑的表情,北冥獨尊握住他的手,“過去的就讓他隨風飄散吧”
墨白頷首,將北冥獨尊擁進懷裡,“謝謝你,謝謝你”
“小心的你傷”北冥獨尊不敢動彈,生怕碰觸到墨白的傷口。
“哎呀,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笑嘻嘻的聲音,似乎別有居心,根本沒有一絲歉意。
“裘嵛,你跑哪裡去了?”墨白瞪着站在門口微笑的人兒,“神出鬼沒的,離開不打聲招呼”
“我是不想打擾你們培養感情啊,所以自動消失,現在看來,這段日子你們的感情增進不少啊”
抱得還真緊呢。
“就會胡說八道”笑着叱罵,墨白放開懷裡的人。
“墨白大哥怎麼掛彩了啊?”視線落在墨白被白布包紮的胸口,好奇的湊到牀邊。“哇,還厲害的毒”
“的確很厲害”墨白點頭同意,他現在還全身無力呢。
“你解的?”看向一邊悶不吭聲的北冥獨尊,裘嵛眼裡閃着精明的光彩,見北冥獨尊點頭,裘嵛一臉深受打擊的說,“你還真是毒尊呢,我都看不出來毒物成分,你卻能夠配出解藥,真是厲害”
對於裘嵛的讚歎、感慨,北冥獨尊像沒聽到一樣,視線沒有離開墨白。
“墨少堡主,悟聞可否進來?”聲如洪鐘,悟聞站在門外詢問。
“大師請進”墨白倚靠在牀頭,有些底氣不足的迴應。
悟聞一臉擔心的看着臉上毫無血色的墨白,“墨少堡主傷的很重”
“有勞大師掛念,已經沒什麼大礙”
視線轉向站在牀邊的北冥獨尊,悟聞的語氣充滿讚歎,“金面公子的解毒本領果然了得”
爲了保護北冥獨尊,墨白對外以金面的稱號介紹北冥獨尊,對於金面,武林人士到是沒有誰去在意,只當他是墨白沒什麼名氣的朋友,直到他在武林大會上出手救崆峒掌門,江湖上纔出現金面公子這樣一號人物。
各門各派都不斷派人,只求他能夠救自家掌門脫離毒發之苦,可惜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哪個門派能夠請得動金面。
“大師過獎了”北冥獨尊淡淡的開口,卻換來墨白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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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沒想到北冥獨尊會說出這樣謙虛的話來,這可不象他的作風,就連失去記憶時,北冥獨尊也一樣的我行我素。
“怎麼了?”開口詢問,墨白只是對尊搖了。
接收到悟聞的視犀墨白輕了輕喉嚨,“尊…”
“恩…”爲墨白倒了杯茶水,尊看向有話要說的人。
“你去幫悟我方丈解毒好不好?”接過尊手裡的茶杯,盡是商量的口吻。
四目相對,墨白望着北冥獨尊的目光有一瞬的失神,北冥獨尊移開視犀站起身,“悟聞大師,我們走吧”
“尊…”墨白開口喚住走到門口的人,金閃閃的面具讓墨白看不輕北冥獨尊眼底的情緒。
“你想要的,我都會替你完成”雙脣開閡,誓言輕聲出口,北冥獨尊轉身走出房間,卻留下一臉怔忪的墨白。
“墨白大哥,怎麼感動的魂都沒了啊”坐到墨白的牀爆裘嵛一臉的挪諭。
“你這小鬼”白了裘嵛一眼,墨白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裘嵛連連抗議。
“誰是小鬼,我已經成年了”
“你是歲數屬於成年,心志還沒有成熟。”
“你一定是吃多了那個的口水,連他毒舌的功夫都傳給你了”
聽裘嵛曖昧的語氣,墨白無聲的笑笑。“那你一定是和芷兒待久了,居然沒事竟說嘴話”
“人家也想和老婆待久久的啊”聽裘嵛哀怨的語氣,墨白忍不住輕笑,“人家被拋棄了,你居然還笑”
“芷兒又不見了?”聽他的口氣,一定是芷兒又消失了。
“恩,這次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就不見蹤影了”說好在一起的,結果說不見就不見,害他像沒頭蒼蠅似的滿世界找人。
“是不是回雲柳山莊了?”三月的孃親不是收芷兒做乾女兒了?
“沒有,我去找過了,芷兒根本就沒有去過那裡”
“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嗎?”看裘嵛的表情,這次事情可不容解決了。
“要是有,我在就飛去找人了”
“苗疆那麼多高手都找不到人,看來事情的確很複雜”
“你怎麼知道我…”自己一直沒有過身份,墨白怎麼知道他來自苗疆?
將裘嵛的疑問看在眼裡,墨白笑着解釋,“你同苗疆鬼子的輕功路數很像,你的相貌也不似中原人,我想你和鬼子應該有些關聯吧”
眼裡盡是激賞,裘嵛笑開了臉,“我就薯子”聽他驕傲的語氣,墨白輕輕。
“你不是,鬼子的武功要高你許多,而且他的眼神要比你深邃,你不是”墨白語氣肯定,裘嵛眼中的激賞轉爲佩服。
“我一直以爲墨白大哥是個敦厚木訥,反應遲鈍的人,現在看來是我看走了眼,你只有在面對那個人時纔會變得傻呼呼。”聽見裘嵛的評價,墨白明顯愣了下。
他給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嗎?江湖人都尊稱他一聲大俠,他的名聲可不是依靠墨家堡的勢力騙來的,是他用心拼搏來的,被裘嵛這樣評價還是傷他自尊。
不知道墨白的心思百轉千回,裘嵛繼續說,“我的確不薯子”
“能不能幫我問問鬼子,‘天生奇骨入歧途,功成身死命註定’是什麼意思?”
這薯子見到尊時說的兩句話,當時沒有刻意的要記住,卻一直沒有忘記,越是在乎,對於那個死字,墨白越是在意,好不容易兩人能夠在一起,墨白不能再忍受分離。
“他就喜歡故弄玄虛,你不要信他”裘嵛對於那個喜歡作弄自己的老頭兒很是感冒,對於他的話,更是選擇忽略刪除。
“還是幫我問問吧”身爲苗疆鬼子,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來,何況還是初次見面,他怎麼會連說可惜?
“好吧,我幫你問”那也要等他回家才行,他還要找老婆呢。
“問什麼?”端着藥碗進門,殘陽正好聽見裘嵛的尾音。
“呃…”看見殘陽,裘嵛像看見救星一樣,騰的躥到他面前。
“小心藥”殘陽躲開裘嵛,小心的端穩手裡的藥碗,遞給的墨白,“幹什麼見我這樣熱情?”
瞟了眼哈巴狗一樣的裘嵛,殘陽勾起邪媚的笑。
“你知道芷兒在哪裡嗎?”
“我怎麼會知道?”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殘陽接過墨白喝完的藥碗。
“芷兒跟北冥很熟,你怎麼會不知道?”裘嵛可沒有被糊弄住。
“她應該是被帶回家了吧”見裘嵛這樣着急,殘陽收起了戲弄他的心思。
“回家”聲音揚脯“冥王城不就是她的家嗎?”
她跟你說的?”
見裘嵛,殘陽給了他一抹白癡的眼神,“芷兒是狐面聖君的女兒”見裘嵛張口欲言,殘陽先出聲,“別問我狐面聖君住在哪裡?”
“爲什麼?”墨白難得好奇開口,狐面聖君和尊的關係不錯啊
“因爲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來,而且來去無影無蹤,誰知道他住在哪個洞裡”對於那個從認識開始,二十年過去,一點兒衰老跡象都沒有的妖怪,殘陽語氣一點兒也好不起來。
被他欺負太多次,殘陽提到他心裡就有氣。
“他這麼神秘”想到那個傳說中的人物,墨白對於殘陽的話,深信不疑。
“尊呢?”說了半天沒有看見本該守在牀邊的人,殘陽轉頭問墨白。
“他去替悟聞方丈解毒”
“他答應去解毒?”殘陽語氣懷疑,見他這樣,墨白能想象到自己在聽見這個答案時,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了。
“看來他很少這麼好心呢”涼涼的語氣換來兩道惱怒的瞪視,裘嵛立刻堆起討好的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