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不是你。”沈落扶着風沐菲兒,她看着她絕望地臉頰,回答道:“該死的應該是奈以櫻。”
晶瑩的淚珠從風沐菲兒的眼裡流出,弄溼了她的精緻的臉頰,她的聲音顫抖着,“你告訴我,子齊爲什麼要跟我解除婚約?”
“我不知道。”沈落誠實的回答,連我都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沈落怎麼可能知道呢?
風沐菲兒的情緒突然間激動起來,“你不知道,那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在我看來,她就是個瘋子,患有隨時隨刻都會發作的精神病的女人!
“啪!”
我的手掌毫無徵兆地落在風沐菲兒的臉頰上,她捂着臉蛋,衝着我咆哮着:“藍可優!你憑什麼打我!”
“瘋子!”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扯開沈落的手臂,命令道:“沈落,走,不要管她。”
沈落回了好多次頭,不放心地看着我,問道:“歐巴,我們真的不管她?我怕她會幹出什麼傻事。”
可能是被看到的照片給氣到了,加上風沐菲兒的那副樣子,我的火氣一下子就大了。
用力地甩開沈落,我與她對視,質問着她:“沈落,她是風沐菲兒,你又是誰?你跟她有什麼關係嗎?你憑什麼插手她的事情?我們跟她熟嗎?”
沈落看着我,反駁道:“歐巴,我確實沒有資格插手,可是,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呵,可憐?”我冷笑一聲。
“沈落,你覺得我跟她誰更可憐?”我走近沈落,把她攝像機裡的照片展示給她看,逼問道:“爲什麼不告訴我,安默宸和鈴一起去美國了!”
“歐巴。”沈落伸手想要奪走我手裡的攝像機,卻被我避開了。
我後退了幾步,“沈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從來沒有告訴我?”
安默宸瞞着我,沈落知道也瞞着我,把我當作傻瓜一樣的欺騙,這好玩嗎?
我覺得安默宸這所謂的出國,不過是爲了和他的初戀鈴一起過二人世界,出國只是個藉口!我只不過是他的玩具,原配回來了,要我有什麼用!
最可惡的是,連我最信任的沈落,她明明知道卻也瞞着我!跟安默宸一樣,把我矇在鼓裡!
“歐巴,安校草會和狐狸精一起出國,肯定有他的苦衷。”沈落一臉的誠懇,她向我走近,可我絲毫聽不進她的任何一句話。
“沈落,你不要過來!”我暴躁起來。
“歐巴!”沈落看着我,伸手想要拉住我的手,也被我甩開。
放下攝像機,我冷冷地說道:“我不想聽你替安默宸說一句好話!”
說完,我就跑開了,一邊跑一邊擦眼淚,內心難受的很。
“啪啪啪!”一個清脆的鼓掌聲在沈落的身後響起,穿着一身校服的沈巫夢清出現在沈落的身後,稱讚道:“剛剛可真是精彩!”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沈落的雙拳緊握,她背對着沈巫夢清。
“目的?”沈巫夢清撓了撓頭,想了一下,嘴角上揚,露出喜色,纔開口淡淡地說到:“只不過是想看一場戲而已。”
“我不會讓你成功地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沈落側過身子,眼眸裡充滿了怒氣。
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安默宸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她,藍可優也從來沒有嫌棄過她,可以說,在她的心裡,這兩個人都很重要。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或事情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算是用善意的謊言也在所不惜。
沈巫夢清與沈巫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她岔開話題,帶着誘惑性地口吻,“沈落,你知道嗎?預言師不久前就預言到了一些事情。”
見沈落沒有說一句話,沈巫夢清好心地提醒道:“她說,你最好是不要去調查藍可優被誣陷的真相,否則你會引火上身!”
“我的事,你們管不着!”沈落收回目光,直接往藍可優離開的方向走去。
“沈落,當你知道真相後,你絕對會後悔的!”沈巫夢清的嘴角露出笑意。
她似乎已經知道了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包括她從嘴裡說出來的“預言師”,她也知道她是誰,甚至知道了她跟藍可優的關係,甚至是與整個藍家的複雜關係。
在進入音樂室跟大家上課前,我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還給安默宸打了個電話。
還沒等我開口,安默宸就先說話了:“可兒,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又想我了?”
“不是。”我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隨後淡淡地問了一句,“鈴是不是跟你一起出國的?”
“怎麼了?”安默宸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自以爲是地問了一句:“你吃醋了?”
“沒有。”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聽出我話裡的不悅,安默宸特意調侃我,“還說沒有,我現在都可以聞到你濃濃的醋味。”
而我也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我也可以聞到一股姦情的味道。”
說完,我立刻掛了電話,爲了不接安默宸的電話,我很快讓手機關了機。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安默宸真像我想得那樣,我又可以做什麼呢?人家都已經手挽手去了美國,他們要做什麼,我根本就阻止不了。
還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心地過好這剩下來的四個多星期,只要我開心就好,安默宸根本管不着!
等我進去的時候,音樂室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風沐予浠正站在舞臺的中間,手裡拿着麥克風,他用他完美的音線唱出每一個音符,陶醉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看着他,他現在的樣子和聲音真的很像是莫陽,可以說的上,他跟莫陽簡直一模一樣!
一首歌完了之後,下面立刻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風沐予浠面帶微笑地向下面的粉絲們鞠躬謝幕。
“浠殿下,我好喜歡你的歌聲,可不可以再唱一首?”某個花癡色迷迷地盯着風沐予浠。
“下次吧。”風沐予浠走下舞臺,面露歉意。
正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同學,你遲到了。”
我回頭,是一個女人的好心提示,長長而又濃密的劉海遮住了她的左半邊臉,一身水藍色的長裙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的眼底沒有一絲的怒氣,語調也過於平靜,她就像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