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60 初吻
威廉的座駕裡，白哲已經抱着威廉又睡着了。
“小露，”威廉輕輕的開口，“昨晚的事情，對不起。”
白露沉默的開着車，一聲不吭，表情看起來有些沉重。
“小露，我知道我那樣做也許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可是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這五年裡，我一直覺得，覺得……”
“沒有安全感嗎？”白露輕輕的接過威廉的話。
威廉看着白露的側臉，沉默了下來。
“你可以當面告訴我的。”白露用餘光瞥了一眼威廉，而後者只是沉默的低着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其實，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纔是。”白露不再看威廉，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些年來，你總是陪在我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甚至還不顧一切的幫我照顧哲兒。是我應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的。對不起威廉，我很沒用，在生活裡是這樣，對感情更是如此。對不起，害你覺得沒有安全感。”
“謝謝你，小露。只要有你這些話，就足夠了。”威廉依舊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露再側頭看一眼威廉，心知他還是有很多不安，而這所有的不安都是因爲自己。
白露索性把車停到了路旁，拉上手剎，送掉安全帶，探過上半身，在威廉的嘴角處輕輕的印了一個吻。
白露有些手忙腳亂的把白哲抱到懷裡，然後再扶着威廉坐到沙發上，帶着歉意的看着他，“你的頭沒事吧？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沒，沒事，”威廉揉着自己的頭，“你沒摔痛吧？”
“沒有，”白露搖搖頭，多虧得威廉在她身下當人肉墊子，“哲兒……”
“嗚……”白哲抱着白露的腰際哭了起來，“頭頭好痛，痛死了。”
白露趕緊輕輕的撥開白哲的頭髮，才發現他的頭上腫了一個大大的包。
“我去找醫生來。”威廉說着就想起身，卻被白露拉住了。
“這裡是精神病醫院，”白露說着，抱起了白哲，“我們帶哲兒去其他醫院吧。”
威廉點點頭，直接從白露懷裡把白哲抱了過來，“哲兒最近重了不少，你抱他會累的。正好我昨晚上睡得不是很舒服，所以，你開車吧，我來抱哲兒好了。”
白露愣了愣，卻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威廉對她的體貼。猶豫了一下，她走到病牀邊，在牀上那位老人的額頭上印上一吻，低聲說了句：“爸，我改天再帶哲兒來看你。”
說完，便和威廉還有哲兒離開了病房。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牀上的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角有些溼潤的說了句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話：“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