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已經是夜裡九點多。
夜色正迷人,漫天星星閃爍着,月色籠罩着這座A城的每一個角落。
又是一個靜謐而平常的夜晚。
天娛門口,來往車輛不多,停着一輛蘭博基尼。
丁舒曼從天娛出來,看到了車裡的人,就徑直朝着那車走過去。
毫無意外,司機仍是藍世蕭。
丁舒曼很自然的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後,車子緩緩開走了。
車裡正放着一首快節奏的音樂。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一頓嗎?”藍世蕭愉悅的問道,食指隨着音樂打着節拍。
“可是我還沒決定好去吃什麼呢。”丁舒曼陷入了糾結。剛剛一直在忙着比賽,現在她的腦子還處於混沌之中。
哪有閒工夫想好吃什麼。
“我可是爲了今晚,一直餓着肚子呢。”藍世蕭一臉委屈的說着,可他俊美的面容分明沒有任何不愉快。
“額,那你決定,吃什麼都行,我請客。”丁舒曼看向藍世蕭,對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介意讓我品嚐一下你的味道嗎?”藍世蕭猝不及防說了這句話,邪魅的笑道。
“滾蛋。”丁舒曼扭過頭,臉頰泛起紅暈。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丁舒曼心裡不滿着。
“我真的餓啦。”丁舒曼鬧着小脾氣,嘟着嘴說道。
“遵命,我的小姐。”藍世蕭也不再開玩笑,將注意力收回,盯着方向盤,直接開向一家日式料理店。
輾轉着來到了市中心。
路燈晃得耀眼,城市的燈光七彩斑斕,行人來來往往,一派繁華的景象。
這裡是A城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很快,丁舒曼和藍世蕭來到了一家“花田町”的高級日式料理屋。
店裡的人不多,三三兩兩坐着幾個客人。這些客人衣着不凡,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像這樣的店,普通人是無福消受。
先不說店裡食物的昂貴价格,看着店外高貴的裝飾以及大廳站着的兩排保安,平常人只怕是沒有勇氣進來。
“你可是第一次帶我來日式料理風格的店啊。”丁舒曼感嘆道。
平時藍世蕭帶她去的,大多是高級的西餐廳,當然,也有許多西餐廳。
來這日式餐廳,還真是第一次。
以前爸爸也帶自己來過這家料理屋。味道的確美味。
想起爸爸,丁舒曼只能黯然神傷。
藍世蕭或許是看透了丁舒曼眼裡那抹傷感,便打算轉移她的注意力:“丁舒曼,你不是餓了嗎,還有閒工夫發呆。”
丁舒曼擡頭,眨了眨眼睛,一掃剛纔的陰鬱。
“那我可要吃窮你。服務員,上最貴的菜。”丁舒曼露出了皎潔的笑容。
“別忘了,今天可是你請客。”藍世蕭淡淡道。
“你!好,我請客就我請。”怕什麼,又不是請不起。
片刻後,桌上擺滿了各式正宗的日本料理。
丁舒曼早已經餓得不行,拿起筷子就夾起離自己最近的壽司,很不優雅的一口塞進了嘴裡。
“咳!咳!”
丁舒曼放下手中的筷子,捂着自己的嘴巴。
“我的天,怎麼有芥末!”丁舒曼欲哭無淚,朝着藍世蕭哭訴道。
她完全不知道壽司上居然擠了芥末,毫無防備,嗆得她眼淚都快要薰出來了。
“所有壽司裡就中間那塊擠了芥末,你沒看清,怪我咯。”藍世蕭強忍着笑,擺出一臉委屈狀說道。
“演技一點也不好。”丁舒曼看着藍世蕭彷彿嘲笑自己的嘴臉,不爽道。
藍世蕭沒有接話,而是拿着手帕,輕輕擦了擦丁舒曼嘴角的食物屑,寵溺的說道:“你看看你,再吃那麼快,就要成小花貓了。”
那一瞬間,丁舒曼的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
丁舒曼的臉微微一紅,不知要怎麼迴應,便匆匆低下頭。
算了,懶得理你,我繼續吃。
於是,丁舒曼幾乎是全程低頭吃完了這頓晚餐。
吃完後,丁舒曼擡起頭,扭了扭脖子。長時間低着頭,這會兒突然擡起來倒有些不適應了。
而藍世蕭此時也默契的吃完了晚餐,手指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服務員,買單。”丁舒曼朝着服務員喊道。
“不用,我來。”
“說了這頓我請。”丁舒曼不服氣道,微微皺了皺眉。
“這家店是藍氏集團旗下的,你要是要買單,直接支付寶給我吧。走吧。”藍世蕭聳聳肩,起身,伸出手對着丁舒曼的頭彈了一下,然後出了餐廳。
等等,支付寶是怎麼回事,用不用這麼簡單粗暴?
丁舒曼愣了好幾秒,還未消化剛剛的信息量,額頭上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
氣死我了!丁舒曼肚子裡好似憋了一肚子氣,卻沒處發泄。
夜色仍是醉人,卻透着幾絲清涼。夜已深,路上的行人也比來之前少了一半。
丁舒曼剛出大廳,就感到一股涼意襲來,令她忍不住顫抖。
忽然間,丁舒曼感覺身上多了什麼東西,瞬間暖和了許多。
轉身一看,是藍世蕭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了。
“你不怕把衣服給我之後,你身子差,感冒了嗎”一想到剛剛藍世蕭屢次捉弄自己,丁舒曼也要好好捉弄他一下。
“我要是感冒了,那也一定要傳染給你。”藍世蕭順着丁舒曼的話說下去。
丁舒曼猛地轉頭,想要爭辯一下,好挽回自己的顏面。
而藍世蕭就好像早已預料到一樣,低下頭,薄薄的嘴脣順勢貼在了丁舒曼的脣上。
丁舒曼頭腦一片空白,喂喂,這可是大馬路上啊。
丁舒曼剛想掙脫開來,藍世蕭便離開了她的嘴脣。
“上車。”藍世蕭溫柔的說着。
“哦,好。”
丁舒曼乖巧的上了車。
這個夜,甜的醉人。
第二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是個拍寫真的好天氣。
隨着選秀16選8的晉級賽結束後,八名晉級選手將迎來她們的寫真拍攝。
丁舒曼早早就準備好,來到了拍寫真的地方。
其他選手也都是一樣。
沒有人希望自己在一開始就給評委老師或者導演留下不好的印象。
“丁當,我早餐買多了一份,給你。”水清兒拿着手中的新鮮三明治,塞到丁舒曼的手中,不等她拒絕,就到別處去了。
這水清兒,最近好像有些奇怪。
丁舒曼在心裡想着,想到這幾日來水清兒的種種反常,每次在選秀組遇到困難,水清兒都會出面幫她。不知安的是什麼心。
“你們快看!這是什麼!”有一個尖銳的女聲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