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那頓和圖特摩斯正打的火熱,就聽到圖特摩斯衝着曼普叫到:“曼普,動手!”
聽到這話,阿肯那頓首先是一愣,緊接着迅速的擋下圖特摩斯突如其來的攻擊,而阿肯那頓沒有料到圖特摩斯這一襲擊竟然是虛晃一招。真正的實際招數還在後面。
卻見圖特摩斯忽然從衣服裡拿出一樣東西,不等阿肯那頓看明白,圖特摩斯朝着空中一拋,而後整個隊伍所在的地方已經是滿天的煙霧,根本就看不清楚敵人在什麼地方了。
圖特摩斯趁機迅速的朝着娜芙蒂蒂所在的地方奔去,阿肯那頓被煙霧嗆的眼淚直流,他幾度想要抓住試圖逃跑的圖特摩斯,但是卻都被那嗆人的煙霧給遮蔽了視線,而被圖特摩斯掙脫了。
而圖特摩斯見阿肯那頓不肯放手,而這煙霧能夠保持的時間很短,於是他調轉馬頭,打算拼一次。
阿肯那頓只聽到身邊一道馬蹄聲在迅速的靠近,但是因爲方纔被煙霧遮蔽了眼睛,導致現在他算時間的失明,所以他只能靠着聲音在判斷方向。可是這樣子一來可就吃大虧了。
圖特摩斯料到了阿肯那頓會有這樣子的情況,於是舉刀直奔阿肯那頓而來。一刀劈過來,阿肯那頓儘管只努力的聽着聲音,但是周圍的聲音太過嘈雜,他根本就判斷不準。
一個躲閃不及,阿肯那頓便被圖特摩斯的刀砍傷了。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讓阿肯那頓幾乎跌下馬去。
一手握住繮繩,一手舉刀朝着右臂的方向襲擊,這一次阿肯那頓是用了幾乎所有的力量的,因爲如果這一擊不中的話,他很可能再一次吃虧。努力的睜開已經紅腫的雙眼,阿肯那頓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在前方。
但是無奈,視線實在是很差,他根本就無法掌握對方的動向,一刀下去看是砍偏了。看到阿肯那頓如此模樣,圖特摩斯微微挑眉,看樣子他好像成功了呢。
雖然說這個方法有些卑鄙,但是那也是比讓阿肯那頓殺了自己要來的強。能夠活着的纔是真正的強者,沒有誰會在乎你是用什麼樣子的方法得到了這些。
圖特摩斯看到看到攻擊力明顯的受損,立刻開始了連環的攻擊。阿肯那頓儘管在盡力躲避,但是因爲視線受損,動作變慢了許多。圖特摩斯幾次的攻擊全部命中目標,阿肯那頓因此而身受重傷。
最終阿肯那頓因爲體力不支加上失血過多,而從馬上跌落下來。同樣的沒有絲毫防備的赫倫希布也遭到了曼普的暗算,而受傷。
解決了阿肯那頓,圖特摩斯決定不再戀戰,直奔娜芙蒂蒂所在的馬車而去。
馬車內,娜芙蒂蒂被嗆的治咳嗽,她看着馬車內逐漸涌進來的煙霧,馬車外幾乎亂成一團。娜芙蒂蒂便再也坐不住了。
她握緊手中的鞭子,正要準備掀開車簾,卻忽然被一隻手抓住了她正伸出去的手,就在娜芙蒂蒂愣住的片刻,那一雙手護坦一用力,將她整個人給抓了出去。
緊接着她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整個人就被丟在了一匹馬上。她掙扎着想要從馬背上爬起來,但是卻被一個手刀給打昏了。
圖特摩斯低頭看着爬在馬背上的娜芙蒂蒂,一路不停歇的朝着他的所在地走去。曼普衝出煙霧,看到圖特摩斯已經將娜芙蒂蒂帶走了,於是立刻打了口哨,其他的人聽到口哨聲,也立刻停止了戰鬥,衝出了煙霧,朝着圖特摩斯離開的方向跑去。
“主人,現在還要看着嗎?”眼看着有人被劫走了,白衣少年身後的隨從上前說道。
白衣少年就像是沒有聽到隨從的話一般,一直盯着圖特摩斯離開的方向看着。那馬上的人是從馬車裡劫出來的嗎?如果是,那不就是娜芙蒂蒂了?
正想着,就看到自己派出去刺探消息的手下再一次回來了。不等少年問話,那人立刻回答道“主人,埃及的王后被劫走了,法老受了重傷。”
白衣少年看向那逐漸消散的煙霧,看着遠處那混亂的場面,不由得擰眉,阿肯那頓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簡直就是白癡。
“我們走!”白衣少年說着便翻身上馬,朝着圖特摩斯離開的方向追去。原本他只是來確定一下自己這一年來被擾亂的心思是不是因爲娜芙蒂蒂,現在看來也沒必要再證明了。
白衣少年一上馬他身後的隨從也立刻跟着上馬,幾個人迅速的消失在圖特摩斯離開的方向。
而阿肯那頓這邊,赫倫希布和阿肯那頓都受傷嚴重,兩個主要人物都受傷了,其他的士兵自然是亂了手腳,不過好歹和魯是經歷過一些風浪的。擋下就吩咐了隨行的醫者先幫阿肯那頓和赫倫希布治傷,並且讓另一個暗衛帶人去將被劫走的王后救回來,自己則帶領隊伍先往新都城的方向去。
不久,在和魯的指揮下,一切就都在盡然有序的進行着,阿肯那頓和赫倫希布因爲昏迷被安排在了馬車內,隊伍迅速的朝着新都城的方向前進着。
圖特摩斯帶着娜芙蒂蒂一路狂奔到了自己的住所,將娜芙蒂蒂放下來,看着因爲顛簸而臉頰通紅的娜芙蒂蒂,圖特摩斯將她放到了牀上。
曼普站在門口看着圖特摩斯細心的幫娜芙蒂蒂蓋被子,心裡開始嫉妒起來。這種溫柔她什麼時候才能夠切身的感受一下啊。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圖特摩斯轉身看到曼普站在門口,便冷聲說道。
“主人,剛纔您是不是太過着急了?我們還沒有確定阿肯那頓是不是死了呢!”曼普低頭說道。
“怎麼?你這是在教訓我嗎?”圖特摩斯擰眉看向曼普,磚頭看看了依舊昏睡中的娜芙蒂蒂,而後一步一步的走向曼普。
“沒有,屬下不敢!”曼普的頭越發的低了下去。這件事很明顯,主人當時恐怕是隻顧着要將娜芙蒂蒂得到手,所以纔會顧不得去確定阿肯那頓是不是已經死了。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現在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呢。仗着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現在就可以如此的囂張,現在竟然敢教訓起我來了。”圖特摩斯冷聲說道。
若不是因爲現在他的身邊實在是缺人,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留下曼普這個女人的。身爲一個殺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妄想控制他,簡直就是找死!
“屬下只是提醒主人,不要爲了一個女人而壞了大事!”曼普說話間,目光凌厲的看向娜芙蒂蒂睡着的牀榻,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娜芙蒂蒂的。只有這個女人死了,主人才會將所有的視線都放在奪回法老的位置這件事情上。
“這個還輪不到你來說!”圖特摩斯冷聲呵斥道,隨後一巴掌打在曼普的臉上,曼普被打的偏過頭去。
再轉過頭來,曼普的脣角依然掛着血漬,臉頰也開始有了紅腫的跡象。目光微微收斂,瞳孔緊縮,曼普心中暗自立誓,這一次她一定會親手殺了娜芙蒂蒂這個賤人的。
“滾出去!”似乎還是不解氣,圖特摩斯又是一腳,將曼普直接踹出門去。圖特摩斯的力道很大,曼普被踹的直接吐出血來。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曼普緩緩的走出了圖特摩斯的視線。她不過是想要等到圖特摩斯離開房間後再趁機殺了娜芙蒂蒂而已。
曼普離開後,圖特摩斯又在娜芙蒂蒂的牀邊坐了一會,想着娜芙蒂蒂若是醒來怕是會餓着,便起身去了廚房,爲娜芙蒂蒂準備食物。
圖特摩斯剛剛離開,娜芙蒂蒂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其實她早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因爲不是很確定周遭的情況,所以她只是在假裝昏迷而已。
聽到雖然是閉着眼睛的,但是她還是將圖特摩斯和曼普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而這兩個聲音她都很熟悉,即便是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對方是誰。
娜芙蒂蒂心中感到很是悲哀,她這是第幾次被圖特摩斯抓住了,好像是第三次了吧。圖特摩斯到底想要做什麼,三番四次的將她抓來,卻又什麼都不做着讓她很是費解。
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爲在馬上顛簸而痠痛的身子,娜芙蒂蒂看看四周的房屋,很是簡陋,看樣子像是很久沒有人住的一樣。起身下牀,伸手摸摸桌子,上面很乾淨,並沒有灰塵,看起來這應該是圖特摩斯新找的居所吧。
透過門縫,娜芙蒂蒂仔細的看着門外的一切,守衛還是很多,想要硬闖出去恐怕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只能等到天黑之後再作打算了。
身後摸摸自己的腰間,還好鞭子還在,阿肯那頓給她做的鞭子若是拴在腰上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武器,而且自己被擄來的時候還是深夜,圖特摩斯又着急,應該沒有看到自己的鞭子吧。若是發現的話,恐怕早就給她收走了。
將周圍的情況摸清楚之後,娜芙蒂蒂從新回到牀上躺下,腦子裡不停的在轉動着,想着剛纔院子裡守衛的佈局,尋找着這個佈置的弱點在哪裡。
就在娜芙蒂蒂想的入神的時候,圖特摩斯忽然走了進來,娜芙蒂蒂立刻閉上眼睛假裝昏迷。
圖特摩斯看到娜芙蒂蒂還沒有醒來,不由的皺了皺眉。都已經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醒來?難道說是自己下手太狠了?
將娜芙蒂蒂抱起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圖特摩斯看着娜芙蒂蒂後頸,那裡確實還有被打過的痕跡在,淤青仍舊沒有消除掉。看起來是他下手有些狠了呢!
從新將娜芙蒂蒂放回到牀上,圖特摩斯將準備好的飯菜又端了出去,他這會還有事情要處理,飯菜放在這裡涼了也不是辦法,拿到廚房去放在竈臺的邊上熱着,這樣子娜芙蒂蒂不管是什麼時候醒來都會有吃的了。
圖特摩斯離開房間,娜芙蒂蒂立刻睜開眼睛,一雙手因爲剛纔的緊張而生出許多冷汗來。娜芙蒂蒂拍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纔還好她裝的比較像,若是被圖特摩斯發現自己醒來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慶幸之餘,娜芙蒂蒂心中不禁苦笑起來,她連正面的雨圖特摩斯面對面都做不到,之前還想着要親手殺了圖特摩斯,真是異想天開啊!
而與此同時,在這個院子不遠處的街角出現了幾個人,遠遠的看去那不是別人正是白衣少年和他的幾個隨從。
“主人,現在要動手嗎?”其中一個隨從問道,這一路追來,他們怕暴露目標,只能儘量的躲避,好幾次險些跟丟了。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來,卻發現那個院子戒備森嚴,沒有絕對的把握是根本就進不去的。
“先不要動手,再看看再說。賴斯你先去查看一下情況,然後快速彙報。”白衣少年總是覺得那個帶走娜芙蒂蒂的人身份很是可疑。
“是,主子!”被稱爲賴斯的男子立刻領命,而後迅速的在街道上隱蔽躲藏,靠近圖特摩斯所在的院子。
賴斯在院子後面的圍牆處將院子的佈局和裡面佈置的兵力全部都查看清楚後,便回到了白衣少年的身邊。
“主人,都查探清楚了,院子裡總共有二十個守衛,好像全部都是高手的樣子,不過比起我們來還是要差一些的。至於那個被劫走的埃及的王后,被關在院子正中央的屋子。那個劫走她的人已經從那個屋子離開了。”賴斯將自己在短時間內偵查到了的情況全部都告知了白衣少年。
“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劫走她的人長什麼樣子?我總是覺得我好想在哪裡看過那個背影似的!”白衣少年擰眉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他在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想着,可是卻怎麼樣也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了那個跟在他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我之前一直覺得很眼熟,總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看到過。剛纔終於想起來了,她好像就是從前埃及的大王子圖特摩斯的手下。”賴斯回答道。
“這樣子一來,那個女人如果真的是圖特摩斯身邊的人的話,那麼就只有兩個情況了,一個就是說這個女人在圖特摩斯兩年前死後從前投奔了新的主人,第二個就是說她還跟着原來的主人,而那個人就是圖特摩斯。”白衣少年擰眉分析着。
“主子的意思是說劫走埃及王后的人是圖特摩斯?”賴斯覺得這件事可能性很小,畢竟當年的戰爭中圖特摩斯慘敗,當時身負重傷,生還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不然呢?阿肯那頓可是一個做事圓滑的傢伙,你覺得有誰會和他有那麼大的仇恨呢?而且在殺了法老之後劫走王后?又不殺了王后,足見這個人對娜芙蒂蒂是有感情的。而能夠做到這兩個要求的人,就只有圖特摩斯了。”白衣少年繼續分析着。
在看到手下不可置信的眼神的時候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吃驚呢,在所有的人都認爲他已經死了的時候,圖特摩斯卻還好好的活着,而且還給阿肯那頓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我剛還真沒想到,圖特摩斯竟然還活着!看起來也是我太小看他了呢!”白衣少年目光深沉的看着遠處說道。
如此一來,沙提瓦扎說的到埃及來的目的也就不是那麼的單純了吧!他當初恐怕是來找圖特摩斯合作的,沒想到被拒絕,所以纔會到赫梯去求助。
不過這也沒有關係,反正他已經和沙提瓦扎達成了協議,等他幫着沙提瓦扎得到米坦尼之後,沙提瓦扎就要作爲米坦尼的國王向赫梯稱臣!
“主子,我們要什麼時候在行動?”賴斯恭敬的問道。對於自己的主子,賴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的。
自己主子的聰明才智是他們這些人所不能匹敵的,也正是因爲如此,赫梯這幾年纔會蒸蒸日上,屢戰屢勝!
“再等等,等到天黑再說吧。圖特摩斯對阿肯那頓用的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我可不想被人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對付!”白衣少年冷聲說道。雖然對圖特摩斯的手段很是不齒,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圖特摩斯這一次贏了。
“是!”賴斯點點頭,而後站到了白衣少年的身後,此時纔剛剛天亮,要等到晚上還要一天的時間,他們還是找個地方落腳,免得北歐圖特摩斯發現了。
“好了,那麼我們先着地方落腳在做商議!”白衣少年隨即說道。
賴斯早在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將這附近適合居住的地方挑選了幾處出來,他帶着白衣少年一行人很快就進了一個偏僻的院落。
就在白衣少年一行人剛剛離開後,圖特摩斯的人就發現了他們剛纔待的地方,可是白衣少年幾個人早已經離開了那裡,所以圖特摩斯的人還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