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兒聞言,怒不可遏,揚手就要再扇沈瑟兒一巴掌,但是揚起的手卻被抓住了。
她怒憤轉頭,對上的卻是晏寒裳那雙冰冷卻很攝人的桃花眼,“太子,太子殿下……”她羞紅了一張臉,作勢要行禮,卻因爲晏寒裳抓住她的手而無法福身。
“妾身參見太子殿下。”林青兒還是勉強地說了一聲。
晏寒裳道:“看樣子,你最近很不乖啊?”
“哪有啊殿下,妾身老遠便聽見這個女人不斷地喊着您的名字,心裡氣不過才衝出來教訓教訓她的,妾身今日來可乖了,太子殿下今晚要不要去妾身房裡……”
林青兒扭了一下屁股,那股嬌羞的表情實在是讓沈瑟兒作嘔。
“嘔”忍不住,她還是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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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敢噁心我?”林青兒恨恨地瞪着沈瑟兒,“太子殿下,這個女人不僅沒有把您放在眼裡,也這般羞辱妾身,殿下要爲妾身做主啊!”林青兒更大幅度地扭着曼妙的身體。
沈瑟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胸前的那團白肉,簡直要將她的眼睛給閃瞎了好嗎?
這真是驗證了那句,右胸無腦啊!
晏寒裳在放開林青兒的手之時,示意那兩名侍衛放開沈瑟兒。
林青兒一臉挑釁地看着沈瑟兒,沈瑟兒笑了,看着晏寒裳道:“你的女人真是夠味,上有圓香,下有美腿,真真是不錯,不過腦子好像還缺了點。”
既然打不過,就只有埋汰埋汰了。
“你說誰缺腦子?”林青兒繼續發怒,轉而又向晏寒裳撒嬌道:“太子殿下,您聽聽她都說了什麼啊……”
那小蠻腰繼續扭起來。
晏寒裳點點頭,“打回去!”
“嗯?”
“啊?”
沈瑟兒於林青兒同時驚訝出聲,但是沈瑟兒的一臉憤怒的出聲,而林青兒則一臉的得意,看向沈瑟兒的眼神彷彿是在說,“看,太子殿下多寵啊,哼!”
林青兒毫不猶豫地舉手,朝着沈瑟兒的臉頰就要打下去!
沈瑟兒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啊,明明是這個女人先挑釁,該死的晏寒裳居然還讓她打自己?
士可殺不可辱。沈瑟兒在對方揚起手的剎那,也捲起了衣袖。既然侍衛放開了她,那就不能怪她反抗以及還手了。
林青兒看着她那“兇悍”的動作,柔弱小手卻不敢打下去了,“你捋衣袖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打你啊!”沈瑟兒毫不遲疑的狠狠一巴掌甩下去。
“啪”的一聲,林青兒頓時被打蒙了,她委屈萬分地看向晏寒裳的時候,晏寒裳卻沒有阻止。
“你居然敢打我?”林青兒作勢要還手,但是手剛剛揚起,卻被晏寒裳給抓住了。
“太子殿下,您……”她驚恐地看着他,眼裡寫滿了委屈。
“是她打你。”晏寒裳冷冷地說道。
不只是林青兒愣住,就連沈瑟兒也跟着一起愣住。
這算是神馬事啊?
晏寒裳的意思是她打林青兒,而不是林青兒打她?
靠!有這樣的好事?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說錯了?”林青兒滿臉的不可置信,“明明是她不對在先……”
“要本宮說多少次?嗯?”晏寒裳話語簡短地說完,便放開了她的手,將目光停駐在沈瑟兒臉上。
“咳咳……”這樣一來,沈瑟兒反倒不好意思了,她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誰對她不好,她十倍奉還,可若是誰對她好,她便願意爲對方當牛做馬了。
“你……你真的讓我打她?”唉喲,這可是他的女人啊好嗎?“你會不會在我打了她之後,把我虐得很慘吧?”
“本宮什麼時候虐過你,一路上不都是本宮在照顧你麼?”明媚的陽光下,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爲她撥弄了一下散落鬢邊的碎髮。
他的脣角亦掛着和煦的笑容,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耳朵,於是她止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別別,太子殿下還是冷淡點比較好些。”沈瑟兒退開兩步遠,實在是怕極了這種剛剛還一臉陰沉、轉眼卻又對你溫柔微笑的男子。
總覺得那是口蜜腹劍,她是不聰明,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多長几個心眼啊。
“是嗎?”晏寒裳並沒有因爲她的躲閃而感到尷尬,相反的,他笑得更加溫柔了,一雙桃花眼裡滿滿的都是柔情。
如果沈瑟兒忘記了自己和他其實只認識幾天的事實的話,那麼她此刻一定會認爲這男人喜歡她!
“是是是!”沈瑟兒點頭如搗蒜。
“那你是不要打回去了?”晏寒裳勾脣笑道。
沈瑟兒扭頭看了一眼又氣又委屈的林青兒,想剛纔自己的那一巴掌也是很用力的,因爲現在她的臉都已經腫起來了,五指印清晰可見。
沈瑟兒訕笑了一聲,道:“還是不必了,一巴掌還一巴掌,這樣就夠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啊!”
說完,她便打算腳底抹油,溜出皇宮。
“你確定要離開皇宮?”晏寒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夜離憂不會放過你的,但是如果你留在本宮的身邊,本宮可以保你平安。”
沈瑟兒的腳步因爲這句話生生地頓住,她停了一下,才扭過頭來,問道:“那你會不會逼迫我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這才最重要的,夜離憂之前也能保證她的安全,但是他總是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她恨透了這種沒有尊嚴的生活。
晏寒裳聳聳肩,“皇宮中的人那麼多,你覺得本宮需要強迫你去做什麼?”
“那你爲什麼要把我留下?”沈瑟兒說:“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如果掉了餡餅,那就意味着前面有陷阱!”
晏寒裳想了一下,說:“小女人,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嗎?而你的不一樣,就是本宮留下你的理由。要知道,在這天下,除了你,還沒有人敢和本宮唱反調呢,所以,作爲朋友,本宮很珍惜你。”
我湊!原來這這男人有受虐傾向啊!沈瑟兒腹誹。
她走過去,揚起手掌,“開擊掌,說你永遠都不會逼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晏寒裳看着她那粉紅的手掌心,揚起手與她擊了一掌。
誓言這種東西,別人想要多少,他就可以給多少,但是這要看跟他索取的人夠不夠資格了。
林青兒在旁邊看得臉色是紅了綠,綠了又青……
最後,卻是晏寒裳帶着沈瑟兒從她面前消失了!
她在原地狠狠地跺了跺腳,也轉身離去。
不可不說,晏寒裳對沈瑟兒是相當好的,他安排她住在暖玉閣,這屋子當真是冬暖夏涼,幾乎每一樣,晏寒裳都體貼地爲她準備了。
這一個晚上,沈瑟兒住得很舒心。
當然了,她留下來並不是因爲沒地方可去,實在是因爲她要躲避夜離憂那個***,現在,唯有晏寒裳能夠幫助她避開夜離憂了。
接下來的日子,沈瑟兒也過得相當的舒適,晏寒裳基本不來找她,而林青兒也沒有再來過,不過倒是有一件事不斷地困擾她。
那就是她居然已經連續兩個夜晚夢到夜離憂了,她夢見他朝她撲來,撕開她的衣服,將她弄得全身是血,她哭着喊着,但是他就是不放過她。
每次,她都是從黑暗中醒過來,全身都是汗。
到了第二天,這樣的夢境還是很清晰,這使得她看起來,臉色相當蒼白,以至於她連出去走走的心情都沒有。
“喲,一個人窩在房間裡,是不是怕本宮來找你的麻煩啊!”她正心煩地倚在榻上之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想,沈瑟兒都能猜到來者何人。
她並未睜開眼,而是翻了個身,面朝裡側,繼續睡去。
林青兒一下子就怒了,她好不容易纔逮到機會到這暖玉閣來,沒想到沈瑟兒竟是這樣“招待”自己的,她以爲她是什麼東西?
站在殿上的太監宮女想要攔住怒氣衝衝的林青兒,卻被林青兒帶來的人給拉住了。於是乎,林青兒一下子便湊到了沈瑟兒的面前。
“小賤人,別以爲你裝睡,本宮就會放過你!”她到底是沒有動手,而是站在邊上居高臨下地說道。
“小賤人,你叫誰呢?”沈瑟兒慵懶地道。
“小賤人叫你呢!”林青兒怒道。
沈瑟兒悠悠地坐起身子,隨意地捋了一把垂落胸前的長髮,慢吞吞地擡起眼皮子睨了林青兒一眼,道:“我知道小賤人在叫我,但是你不需要這麼大聲,搞得好像大家不知道你是小賤人似的!”
邊上的人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
林青兒的刁蠻是後宮中人衆所皆知的,誰人見了她都是躲得遠遠的,仗着皇后是她姑媽,她便肆無忌憚。
“你……”林青兒揚手又要往沈瑟兒臉上打去。
沈瑟兒也不攔住她,反而是將臉揚起來,更利於對方的巴掌落下來,“難道你忘記幾天前太子殿下所說的話了?本姑奶奶可以隨意打回去喲,你先試一個看看!”
林青兒的巴掌果然頓住了,“你少拿表哥壓本宮,上次不過是你迷惑了表哥而已,否則他纔不會因爲你而那樣做!”
話雖是這樣說,但林青兒到底是有些忌憚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若不是有皇后撐腰,她壓根就無法嫁給晏寒裳爲側妃。
“哈?晏寒裳是你表哥?”沈瑟兒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不知道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會是畸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