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溫度零下的冰水直朝着頭頂灌下去,身下還是暖暖的熱水,冰與火的交融,讓季子姍一剎那整個人都懵掉了。
大約隔了半分鐘,季子姍才稍稍緩過氣來,瑟縮着想要爬起來找衣服,鍾可情卻將她的衣服遠遠甩開,擦在腳下當成抹布一樣擦拭着被淋溼的大理石地面。
“季子墨,你這個瘋女人!你想怎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喊救命——”季子姍凍得鼻尖都紅了,整個人縮成一團,她伸手去放熱水,試圖取暖,卻被鍾可情搶先一步,直接關掉了閥門。
季子姍凍得不行,赤着腳擦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墊着腳尖試圖跑出洗手間。
鍾可情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啪”得一聲重重關上洗手間的大門,一把將她摁到浴缸邊緣上,“你喊啊!大點兒聲喊!最好讓季家的男傭人們全都跑上來,好讓他們欣賞一下!”
“季子墨,你!”鍾可情故意說出這些骯髒不堪的話來,氣得季子姍無言以對。她說得一點兒都不錯,季子姍在季家沒有地位,聽到動靜,第一個衝上來的人肯定只是傭人……
“你若是想要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裸體,我絕對不會攔着。”
“你!你這麼對我,你就不怕父親知道麼?!”季子姍渾身都在打顫,但仍舊做着最後的掙扎。
“怕,你說得我好怕呀。”鍾可情微微扯了扯脣角,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道,“有這個孩子在,就算父親再怎麼嫉恨我,奶奶也不會允許他把我怎樣的……你活該,活該這個時候讓我抓到把柄!這都是你自找的!”
“季子墨,你!”季子姍被摁在浴池邊上,因爲冷得緣故,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力氣上根本擰不過鍾可情。
鍾可情的腦海裡反覆回放着季子姍開車撞向謝舜名的那個鏡頭,手上微微一用力,將季子姍的腦袋直直摁入了放滿熱水的浴缸之中!
季子姍這才發覺鍾可情的異常,她撲騰着雙手拼命掙扎。
鍾可情就像戲弄着不會游水的野鴨一般,讓她在水底憋上半分鐘,再將她拎起來,而後再摁入水中,周而復始三次,季子姍已經徹底失去了求生意志,鍾可情這才狠狠將她拽出水面,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好一會兒工夫,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季子姍才漸漸恢復了意識,瑟縮着身子躲到馬桶後面,有些緊張地瞪着鍾可情,冷聲斥道:“季子墨,你想做什麼?殺人滅口麼?!要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我媽媽若是發現我死了,絕對會徹查到底的!”
季子墨此刻給她的感覺就如一個殺人惡魔,季子姍生平第一次這麼零距離的接近死亡,她嚇得面色慘白,什麼可以用來威脅季子墨的話全都說出了口。
“法治社會?殺人犯法……呵!”鍾可情冷笑一聲,又拎起一桶冷水,朝着季子姍潑過去。
季子姍無處可躲,只能硬生生承受下來,原本雪白的皮膚因爲受凍的緣故,已經泛起了淡淡的血絲。
鍾可情打開手機,將黑匣子裡刻錄出來的視頻點開播放,送到受驚的季子姍面前,冷聲斥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在法治社會,都幹了些什麼豬狗不如的事!”
季子姍整個人都有些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鍾可情的手機屏幕,當看到畫面上的大卡車撞向那輛豪華小跑車的時候,她的頭頂像是被一根長刺穿透,痛得不能呼吸。
“看清楚了麼?”鍾可情指着視頻上的人,“別告訴我這個人不是你。我既然能找到物證,就絕對有人證!你現在可以盡情的大喊出聲,去告訴父親和奶奶,就說我虐待你。我不介意被他們用奇怪的目光看待……但,你也要有足夠的勇氣,等着這份視頻曝光,等着進監獄!”
季子姍見到這份視頻的剎那,完全傻了眼,哪有心思去顧忌自己被虐待的事情。她連忙朝着鍾可情的方向跪下,雙手縮在一起,不停朝着她磕頭:“子墨妹妹,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鍾可情聽了更加生氣,“如果被撞的人是你母親,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季子墨,你不要欺人太甚,謝舜名不是已經沒事了麼,完好無損的……你爲什麼還要這麼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