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凡耀冥擡眸看向門口,“進!”
見千里非推門走了進來,凡耀冥微微怔了下,隨即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面上。
“這個是寶貝?”千里非拿起一看,掂量着。
“嗯!”凡耀冥低低的應着,隨即轉而認真談起正事,“明天開庭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千里非瞥了一眼凡耀冥,拿着石頭坐下,翹着腳丫子,嘴角勾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揶揄着。
“我說冥,你這麼費勁的對付蘇志鋒不就是讓他跌的更加慘嗎,怎麼現在要開庭了,反而還幫他起來?”
凡耀冥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沒回應他這個問題,追問着,“準備的怎麼樣了?”
千里非瞥了下嘴角,吧唧了一聲,“真是沒趣!有我出馬,你放一百個心吧!”
辦公室裡靜默了下來,等了一會後,凡耀冥纔再度開口,“有把握免刑嗎?”
千里非把玩石頭的手頓了下,神色也認真的很,“很難!”
且不論十幾年前的事情,光是這幾年,蘇志鋒多多少少也跟不少人接觸過,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但是那些多少還是對他有影響的,何況很多證據都是他的隨身秘書提供的。
這纔是最糟糕的。
那秘書不知道跟他有什麼仇恨,這次他下馬,既然還把他往死裡整。
凡耀冥眉頭緊蹙着,眸底透着思慮。
“不過還是可以爭取兩年的有期徒刑,到時候在牢裡面立功的話,出來也比較快!”千里非分析着。
“嗯!”凡耀冥應了一聲,隨即跟千里非聊了很久,起身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你真要去見那秘書?”千里非也跟着起身,看着凡耀冥。
凡耀冥伸手穿着外套,只是瞥了一眼千里非,不言而喻。
“得,我陪你走一趟,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千里非笑着,手裡還把玩着那石頭。
“東西給我!”凡耀冥倏地伸手到他的面前。
千里非怔了下,疑惑的看着凡耀冥,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瞧出凡耀冥在乎那塊石頭,他賊賊的笑了起來。
手臂搭上了凡耀冥的肩膀,不過卻被一下給拿開了。
“嘿嘿,冥,我這次幫你,你還沒說報酬呢!”千里非挑眸勾着凡耀冥,一臉的算計。
親兄弟明算帳的嘴臉!
凡耀冥冷哼了一聲,“拿來!”
千里非移開了手,沒把石頭交還回去,“看你很寶貝這個石頭的,不如,這次就拿這個當報酬?”
凡耀冥眼眸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神采,讓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所想,“都還沒有贏呢,你何來的把握?”
聽到他不客氣的冷諷,千里非嘴角抽搐着,語調大聲了起來,“難道你就不想贏嗎?”
凡耀冥伸手直接從他的手裡奪過了那塊石頭,眸光直射過來,“這個,不能給你!”
看到凡耀冥走了出去,千里非趕緊跟上,見凡耀冥不肯給他這個,他就更好奇着。
“喂!這石頭你哪來的,你不會真的這麼小氣吧?”
“這是我寶貝的寶貝!”
“啊?”
千里非一臉的懵逼着,有些不明白凡耀冥的話。
凡耀冥也懶得理睬他什麼心情,電梯到了一樓的時候,千里非才驚奇的看着凡耀冥。
“你說這個是嫂子的?”
凡耀冥看了他一眼,隨即邁步走出去。
不是吧?千里非的眼睛亮了起來,快步跟上,“嘿,真的是嫂子的?”
難怪這個男人不肯給他。
千里非撇了下嘴角,“嫂子哪來的?”
聽到他的多嘴,凡耀冥眸光凝了下,這個是她從深林帶回來的,還是在懸崖下面的礦洞裡面找到的。
他一臉的莫測高深了起來,坐上了保鏢準備好的車子,扭頭看着千里非。
“要不要投資?”
難得凡耀冥會找他投資,千里非也來了興趣,“關於什麼的?”
凡耀冥舉起手裡的石頭,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這個!”
“裡面究竟是什麼?”雖然看出不一樣,但是千里非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寶貝呢。
“你猜!”凡耀冥難得開着玩笑,賣着關子。
千里非哭笑不得,心裡卻被勾起了好奇,發癢的很。
“到底是什麼,你總得說清楚,要不我怎麼投資?”千里非目光落在那石頭上,這東西不會是蘇璃出去探索拿回來的吧?
“……”凡耀冥附耳低聲在千里非的耳邊說了一句,他頓時驚的眼睛瞪的老大,隨即變幻成喜悅。
“你沒搞錯?”千里非被勾起了濃濃的興趣。
“已經檢驗過了。”凡耀冥把東西放好,免得弄丟了,蘇璃會傷心的。
他也沒想到她只是帶回來一塊石頭,既然是價值連城啊。
“呵,嫂子還真是有眼光啊。”千里非低喃着,凡耀冥撇過來冰冷的目光,他趕緊訕訕的笑了起來,要不要也拉一把風那傢伙呢。
賺錢誰不喜歡!
先不管有沒有錢賺,就當是樂趣吧,不過跟着凡耀冥,準不會虧本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蘇志鋒秘書的家,不過比他們早的,還有另一個人。
看到那熟悉的車牌,凡耀冥眸光閃了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扣着自己西裝的鈕釦。
“看來是有人比你還早呢!”千里非揶揄着一旁的好友。
“走吧!”凡耀冥目視前方,舉步走過去。
千里非挑了下眉頭,能說服這個秘書倒戈站在蘇志鋒這邊作證的話,興許還真的有可能。
不過他們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吵鬧的聲音。
“出去,我是不會幫他的!”
千里非跟凡耀冥對視了一眼,繼續邁步走進去那棟小別墅。
“出去,出去……”
被趕出來的蘇琉,看到凡耀冥跟千里非很驚訝,“你們怎麼也來這裡了?”
“跟你一樣!”千里非聳了肩膀,笑道。
蘇琉看了下凡耀冥,臉上透着無奈,剛剛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可是那秘書就是不答應幫二叔。
“陳秘書父親跟我二叔曾經是戰友,因某些事情,被我二叔揭發後,自殺了。”
其實是陳秘書的父親當時出賣了組織,造成那次邊境任務損失慘重,被蘇志鋒查出來後,提交了上去,最後還沒有審理,就在大牢裡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