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遺憾莫過於報不完的恩情,還不完的情債。
我叫胡可,一個農村娃。
我有一個小自己三歲的妹妹,我一直很疼她,小時候她體弱多病,一直是我照顧着。
八歲那年,妹妹忽然暈倒在院子裡,寒冬臘月,我抱着她跑了十幾公里,到了醫院妹妹得救了,而我的膝蓋卻凍壞了,從那以後我走路就有些顛簸。
後來,我輟學進城打工,摸爬滾打的供妹妹讀完了大學,那一年,我26歲。
在農村,26歲絕對算得上是大齡青年了,如果再找不到對象,恐怕就要打光棍了。
用我孃的話說,我們老胡家要絕後了。
可是像我這樣的條件找個對象真難啊,別說昂貴的彩禮錢我們出不起,就算能湊夠錢,人家看見我走路顛簸的樣子也都拒絕了。
就在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妹妹從城裡回來了。
她挽着我的胳膊,說:“哥,我給你換一門親事吧。我有一個高中同學,父死母病,家裡也是窮,她哥哥也找不到對象,我嫁過去,你娶我同學,兩全其美!”
“胡鬧,好好工作,別爲哥操心!”當即我就訓斥了她。
她當時沒說什麼,可一個月後,她打來電話說自己跟她同學的哥哥見面了,感覺不錯,她同學看了我的照片也覺得可以,讓我儘快約人家見個面。
當時我是執意不同意,可三個月後,執拗的妹妹竟直接跟她同學的哥哥發生了關係,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那晚,我哭了,拉着妹妹的手說我對不起她,可她卻很淡然,說這輩子虧得最多的就是我,這樣做值。
就這樣,我在城裡的一家小茶樓裡,見到了妹妹的同學。她叫林菲,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職員。本來我以爲會很醜,可見到她之後,自己驚爲天人。一米六五的身高,瓜子臉,大眼睛,皮膚很白。那天她穿着一件潔白的襯衫,配着黑色的短褲,白嫩細長的大腿光赤着,沒有穿絲襪,白皙俊俏的臉上有幾分成熟的美,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青春的活力。
我被眼前的林菲驚豔了一把,坐在她的對面我心裡有些自卑,她就像是美麗的天鵝,而我就是癩蛤蟆,如果不是爲了她哥哥,她肯定不會選擇我。
我十分激動,儘量控制着自己不往她身上看,可林菲身上就像有魔力一樣,總是勾着我的眼神,搞的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林菲的話不多,說起話來卻很清脆,氣質儀表完全不像是農村人。
“既然我們是奔着結婚去的,我想你也應該瞭解我的情況了,我們今天就把事情定下來,我哥哥也好跟你妹妹結婚!”林菲張口說道。
“嗯”我十分緊張,輕聲的應了一句。
“你對我還算滿意吧?”林菲問着。
”我。。滿意。“我沒想到林菲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問,緊張的我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大概聊了半小時左右,林菲便離開了,而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我真的能娶到林菲這樣的美女?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敢相信。但這一切都是真的,林菲是妹妹用一生幸福爲我換來的媳婦。
既然是奔着結婚去的,我和林菲相處沒多久,就見了雙方父母。
那天,我們全家跟林菲一家吃了一頓飯,看着坐在妹妹身邊胖乎乎的男人,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整頓飯下來,我腦子裡都是亂糟糟的。妹妹卻很開心,攬住林菲哥哥的胳膊,笑盈盈的跟我們有說有笑。
一個月後,妹妹和林菲的哥哥先結婚了。婚禮很寒酸,嫁妝只有兩牀被子,沒有多大的儀式,只是雙方家人和幾個要好的朋友簡簡單單的吃了個飯。
我喝多了,揪住林菲哥哥的衣領死死的不放手。妹妹很生氣,她穿着簡單的婚紗,撕扯着把我拉到裡間,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我的胳膊上,她拽着我的衣袖動情的說:“哥,咱都好好過日子!”
妹妹結婚之後,我便在林菲所在的廣告公司應聘了一個保安的職位。工作基本穩定了,我和林菲也籌劃着結婚,因爲是“換親”,林菲自然沒什麼要求,挑了一個時間,我們就領了結婚證。
到年底的時候,我和林菲舉行了婚禮。
我們的婚禮是在城裡進行的,而我們的婚房是林菲在公司附近整租的兩室一廳。
婚禮那天,我們兩家的親戚不多,而林菲自己的朋友卻來了七八桌。一整天,我們都不停地敬酒喝酒,一直到晚上,我才醉醺醺回到了我們的婚房。可回去的時候我才發現林菲還沒有回來,當時我的頭暈乎乎的,以爲林菲是送她朋友了,沒想那麼多,倒頭便睡在了牀上。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林菲還沒有回來,這下我就有點慌神了,給她打電話,她卻關機了。當時那麼晚了,我也不好意思給她家裡打電話問,於是我就晃晃悠悠的出門準備到我們吃飯的酒店問一問。
可剛出門,正對着的側臥門虛掩着,裡面還傳出一陣女人的低吟聲。當時我頭一懵,潛意識的往房間裡一看,我的大腦瞬間炸了。
這間側臥是昨天林菲收拾的,房間的中間是一個寬大的牀,牀頭開着橘黃色的檯燈。而牀上,一個裹着浴巾的女人坐在一箇中年男人的腰上緩緩的扭動着屁股,而那個男人的雙手就撐在女人的胸前使勁的搖擺着粗腰。女人雖然只露着一個側臉,但是我還是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新婚的妻子,林菲。
我蒙了,腦子裡彷彿有一根弦應聲而斷,這可是我的新婚之夜啊!
就在我想要衝進去跟他們拼命的時候,我想起了妹妹,如果我衝進去,我和林菲肯定玩完了,那我妹妹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
也正在這個時候,房間裡傳來一陣嬌喘聲,我往裡一看,看見他們換了姿勢,林菲跪在牀上,撅着屁股,那個中年男人瘋狂的進攻着,興奮的時候他還用力的拍打着林菲的屁股,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聽到這聲音,我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麻木的倚在牆上。。
“菲菲,你都不知道我快迷死你了,你這小妖精,今晚可算是到手了!”
“黃總,你討厭,我的新婚夜都給你了,副經理那個位置?”
“哈哈,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放心吧,給你留着呢!”
大概四五分鐘的時間,那個男人疲憊的躺在牀上,而林菲直接俯身在那個男人的胯下,一上一下的擺動起腦袋來。
那個男人撫着林菲的頭,氣喘吁吁的說道:“菲菲,我該撤了,那倒黴蛋萬一醒了就不好玩了!”
男人說完這句話,我氣得差點跪在地上,我崩潰了,轉身搖搖晃晃的回到了房間裡,無力的摔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