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見家駒，演員們的封閉式訓練！
1993年6月24日，黃家駒在東京富士電視臺錄製某節目時，不慎從舞臺上跌落成重傷，之後昏迷不醒。
6月30日，黃家駒在RB東京去世，終年31歲。
在此之前，黃家駒昏迷了整整6天。
這6天裡，家人和朋友不斷來到他的病房，試圖通過聊天喚醒他的意識；歌迷們在醫院門口的便利店裡蹲着，疊着千紙鶴爲他祈福；香江的電視臺每隔幾小時就會播報他的最新情況，祈禱病情出現轉機。
然而奇蹟沒有發生。
黃家駒出事那天，是華國的端午節，可是他卻再也沒能與家人團聚。
他的一生，被定格在了1993年6月的最後一天。
在第二天的香港江報紙上，黃家駒的新聞佔據了頭版，題目只有簡單5個字：“安息吧，家駒”。
一個時代落幕了。
在江曉楓看來，這首歌的歌名是《***，革命戰士敬祝你萬壽無疆！》，作曲很有才華，四個樂段構成的全曲，起承轉合自然順暢，樂段之間的銜接邏輯性極強，一氣呵成。
桃虹沒想到江曉楓長得如此陽剛，居然這麼八卦，笑着打趣道:“你問這個幹嘛？你不會喜歡上姐姐我了吧？”
除此之外，姜聞還把當年的老頑主找來和演員們做傳統思想教育，給他們看當年的黑白照片，讓大家全身心沉浸在那個時代的氛圍中。
看到江曉楓揹着吉他，一幅文藝青年的形象，姜聞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和尚，你這是被窩裡放屁，能文能武啊！”
姜聞管這個叫浸泡演員。
黃家駒離世的消息，不僅震驚了港臺，也震驚了內地，整個華語樂壇的樂迷，很多喜歡Beyond的，不喜歡Beyond的樂迷，都悲傷極了。
對，是社會事件，而不是娛樂新聞。
桃虹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雲淡風輕地說:“知道啊，劇本上不是寫着嗎？”
“革命風雷激盪，戰士胸有朝陽，***呀***，我們有多少貼心的話兒要對您講，您的光輝思想象雨露陽光，哺育我們成長……”
雖然都是蜻蜓點水的吻戲，但對來自傳統家庭的桃虹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就是現在想想，都覺得難爲情。
1969年，全國都在都唱這首歌，當時的唱片裡，是一首節奏舒緩的男聲獨唱，沒有劉維維這個版本渲染得那樣大氣磅礴，更沒有100多人的交響樂隊與大合唱。
江曉楓坦然道:“演過，我以前在少林寺做過臨時演員，跑龍套的那種。”
這首歌聽了大半個月，每天都有機會聽幾遍，江曉楓已經很熟悉了，就算沒有音樂，也能從頭到尾哼唱一遍。
桃虹瞥了江曉楓一眼，沒好氣道:“那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到了部隊汽車團，姜聞就讓他們每天聽格命歌曲，看那個時代的報紙，看蘇聯老電影，那裡還有個游泳池，讓他們鍛鍊，還請雜技團的老師教大家騎自行車。
這時，已經是夏天了，夏宇經常在家門口滑滑板，整個人曬得黑黑的。
江曉楓作爲一位廣府人，對Beyond，對黃家駒的喜愛，就不用說了，和許多廣府年輕人一樣，隨便都能哼唱幾首Beyond樂隊的經典歌曲。
過了一會兒，姜文讓他媽到劇組看夏宇。
姜聞見了夏宇，先是捏了捏他的肌肉，又當着夏宇父親秦生的面，問了他一個敏感問題：“會抽菸嗎？”
聽了母親的話後，姜聞就轉頭對夏宇的父親說：“老秦你走吧，兒子就給我留下了。”
姜聞準備把他們集體送到京郊良鄉一個部隊汽車團，給他們穿上軍服，啥都不能帶，並切斷了所有對外聯繫。
夏宇其實會抽菸——在和朋友們一起練習滑板時，他曾被拉去吸過一兩次煙，但是礙於父親在跟前，夏宇只好回答：“不會。”
尤其是桃虹，江曉楓特別喜歡和她一塊交流，覺得她是一個性格爽朗的小姐姐，爲人處事大方，笑起來露出的深陷酒窩，甜甜的，很和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
江曉楓自嘲道:“還能演什麼，當然是演和尚唄！”
“對了桃虹姐，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7月初，《陽光燦爛的日子》這部電影的主要演員基本都找好了，姜聞就把他們叫到一起，開了個內部會議。
聽到桃虹這番回答，江曉楓也不再忸怩了，直接說道:“桃虹姐，你談過戀愛嗎？”
要知道，這十多年來了，桃虹一直在封閉的訓練環境裡成長，幾乎每天都是訓練，沒咋接觸過男生，更不要說接吻，怕吻戲了。
當然了，姜聞也沒衝江曉楓發火，只是好言好語地勸他安心接受“薰陶”，不要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桃虹回道:“沒有，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劇組，你呢？你以前演過戲嗎？”
結果，夏宇剛點上抽了一口，姜聞立刻就說：“你丫會抽菸！”
值得一提的是，這首歌不是老唱片的原版音樂，是姜聞特意請來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劉維維，重新演唱並錄製的一個最新版本。
有一說一，在汽車團封閉的這段時間，雖然與世隔絕，但江曉楓卻覺得很充實、很愉快，並沒覺得枯燥乏味，每天都能跟劇組的兄弟姐妹們嬉笑打鬧，比在少林寺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效果肯定是有效果的，江曉楓和夏宇他們每天浸泡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真的有種穿梭在七十年代的錯覺。
然而，黃家駒離去的消息，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只是轟動了幾天，就被人們漸漸遺忘了，地球還是一樣繞着太陽轉，世界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所以，黃家駒才喊出了那一句:“香江只有娛樂圈，沒有樂壇。”
關於劇本中的吻戲，桃虹自然是知道的，當初拒絕姜聞，主要也是因爲她飾演的於北蓓，在劇本中有好幾個吻戲。
這也是爲什麼，Beyond會離開香江，轉戰RB樂壇。
瞧着江曉楓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桃虹好奇的問道:“什麼問題這麼神秘？不能直接問嗎？”
秦生覺得是個機會，於是一個電報發回青島，把16歲的兒子夏宇叫來了燕京。
這天清晨。
包括男主角夏宇在內，還有江曉楓、桃虹等等等，總共十多位年輕的男女演員。
本來江曉楓還想帶上自己的吉他去寫歌的，卻遭到了導演姜聞的制止。
就連高小嵩、老狼等等，這些不怎麼聽粵語歌的燕京人，都加入到了緬懷黃家駒的隊伍之中。
姜聞聽罷，遞給夏宇一隻煙說：“抽一根吧”。
在香江出殯期間，一度引發萬人空巷、交通癱瘓的局面，家駒的過世，成爲當時香江轟動一時的社會事件。
和往常一樣，吃完早餐後，江曉楓約了桃虹，到操場上散步消食。
江曉楓笑着否認道:“沒有，你想什麼呢，我一直把你姐姐，怎麼敢有非分之想？”
江曉楓笑着回道:“我就是好奇問問，你知道你在咱們這部電影裡面有吻戲嗎？”
姜聞還組織所有演員坐成一圈兒讀劇本，一遍遍地讀。
因爲八九十年代的香江，包括譚詠麟、張國榮，甚至四大天王在內的很多歌手的許多歌曲，都不是原創，是直接拿RB的歌曲，拿來填詞，然後翻唱成粵語歌。
當年《芙蓉鎮》開機前，謝晉就組織他們讀了大半年劇本，然後又讓他們下去體驗生活。
這讓江曉真正楓感受到了尊重，也讓他對桃虹多了幾分親切感，雖然他不反感別人叫他“和尚”，但陶虹能夠如此禮貌地對待自己，也是一種難得素質和修養。
桃虹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演什麼？”
“您的閣命路線像光輝燈塔，指引我們勝利航向，用忠於您的紅心，鑄成偉大長城，用保衛您的意志，結成鐵壁銅牆，偉大領袖***，我們衷心敬祝您老人家，萬壽無疆萬壽無疆，萬壽無疆……”
可以說，謝晉是姜聞的導演課老師，姜文和謝晉學到很多。
姜聞他媽說:“挺像你中學那會兒。”
姜聞找的這個部隊汽車團，明顯有些年頭了，看起來像是六七十年代建造的，建築和裝潢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風格。
可能是受導演姜聞的影響，大家平常都習慣稱呼江曉楓爲“和尚”，一口一個“和尚”的叫着，唯獨桃虹稱呼他“曉楓”。
江曉楓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不帶吉他了，就規規矩矩的在部隊汽車團，接受組織的“改造”。
而黃家駒和他的Beyond這種堅持做原創音樂的樂隊，在專門搞翻唱的香江娛樂圈，就顯得極其難能可貴了。
最諷刺的是，在香江發展這麼多年，一直靠原創作品征服樂迷的Beyond樂隊，卻被一直搞唱跳和翻唱的草蜢壓了這麼多年，幾乎每一屆頒獎典禮的組合獎，都是草蜢拿金獎，Beyond則是雷打不動的拿銀獎。
走了一會兒，江曉楓沒話找話的問道:“桃虹姐，你以前演過戲嗎？”
也是這期間，“旅日畫家”秦生的朋友看到《陽光燦爛的日子劇組》招演員的廣告，就打電話給秦生，對他說：“老秦，姜聞招演員呢，你兒子長得那麼像他，快讓他去試試啊。”
江曉楓和其他小夥伴，正在宿舍裡熟睡，就被昂揚高亢的經典歌曲給吵醒了。
江曉楓接着又問:“那你到時候要跟我們拍吻戲，會不會覺得很緊張？”
桃虹故作輕鬆地說:“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我提前吃大蒜，薰死你們。”
“別啊桃紅姐，這可使不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