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們的戰鬥

當我們通過了這該死的集訓後,我們就算是一名合格的特種兵了,但是,總覺得還是少了什麼,不知道少了什麼,但就是感覺少了什麼。

經過了將近一週的舒服的日子,我們終於被通知全副武裝,隨時待命。

我不知道我們會接受什麼任務,反正我們接受了全新的作訓服和槍支彈藥,及一些高科技的裝備,當然,我們丟掉兩個月之久的軍銜也分發到我們的手裡,這樣看來,我們總算是要以一名特種兵的身份參加戰鬥了。

“整理着裝,檢查槍支彈藥,檢查儀器設備,一小時後,在餐廳集合。”吉普車還未停穩,張隆就已經在車上大喊。

我們在宿舍裡調試着自己的步槍,看着全新的特種兵作訓服,我才知道,原來經過這樣的一個似乎是夢境的訓練後,我們成爲了特種兵,這下,我是這個國度裡最最精英的戰士,以前的一切,都化作了烏有,我現在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殺人機器,不會在乎我做的是不是會得罪地下那些冤魂的事。

“我們就這樣成爲了特種兵?感覺到不可思議。”二期士官張強組裝着自己的步槍。

“怎麼不可思議,我們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終於達成目的,這是我們應該得到的。”我用抹布擦拭步槍。

王傑軍士長走進來,說:“好了,現在,全部去餐廳集合,教官有話說。”

我們跑步到餐廳,餐廳裡放着美味佳餚,張隆站在最裡邊,嘴裡抽着煙。

我們列隊站好,張隆轉過來,說:“兄弟們,我們軍方和警方聯合行動,將對L市黑社會集團紅幫進行打擊,此次行動只牽扯到警方和軍方,我們將於第一時間到達目的地,對其進行偵察,我們要在第一時間對其聚集點、人數、武器裝備等等偵察清楚。明白嗎?”

“明白!”我們喊道。

“接下來,好好享用你們的晚餐,然後回宿舍寫遺書,晚上出發!”張隆指着桌子上的菜。

對於遺書,我們已經不足爲奇,在看了一些外軍特種部隊的紀錄片後,我們知道,所有的特戰部隊戰士在出徵之前都要給家裡人寫遺書,這樣才能參加任務,不寫遺書者,軍法處置。

我給爸媽寫了遺書,本想着給鄒小青也寫的,可是,就算寫了,她也不會看,只會把它扔在風中。

鄒小青怎麼也沒有想到,我能夠成爲特種兵,在她眼裡,我還是那個一心只有兒女情長的李赫。

我們的心裡沒有什麼波動,通過層層考驗,爲的就是這樣一次特種作戰,完成常規部隊不能完成的任務。

當我們坐在運兵車被送到了目的地時,我們才知道這次的任務是有多困難。

林立的高樓大廈,讓我們的作戰更加富有喜劇化和困難,在滿是老百姓的大街上作戰,比殺了我都要讓我難受,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戰鬥即將在這裡打響,或許,我的運氣差點,今天就可以去見馬克思了。

我們被秘密安排到這棟大樓中進行偵察,狙擊小組已經在周圍設狙擊點了,而我們則是在大樓中尋找這個該死的紅幫。

張隆負責這次突擊行動,當我們還在對大樓進行偵查時,張隆說話了:“各小組注意,現在,據內線報告,紅幫的高層負責人正在總統套房1809房間進行一個晚會,我們現在改變行動方案,由突擊組、爆破組對其進行軍事打擊,動作要快,乾淨利落。完畢。”

我當時是在突擊小組的,雖然我們都知道臨時改變作戰方案是大忌,但是我們誰也不願意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我們決定服從指揮,將其一網打盡!

我們在1809房間門口,準備突擊,郭大申手裡拿着閃光催淚彈,而羅霄拿着爆破彈。當爆破彈響的一瞬間,我第一個衝進房間,張強第二個,王颯第三個,但是,我們驚呆了,裡邊全是穿着黑衣服的僱傭兵,手裡拿着M式M16突擊步槍,槍口對着我們。

我說:“突擊失敗,完畢。”接着,我把武器都扔下了。

不知道爲什麼,在外圍的狙擊小組,也被一網打盡,沒有留下一個逃脫的,張隆,也是被逮捕之一。

沒有任何的防備,我們的雙手雙腳被捆起來,眼睛被蒙起來,統統塞進了一輛廂式貨車,緊接着貨車開動了。

我不知道被帶走了多遠,我們到達了一個貨場,裡邊全是集裝箱,有的集裝箱門是開着的。當然,這一切是我的眼罩被摘下時看見的。

“中國陸軍特種兵!”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說。

“對,你爺爺就是!”我說。

“列兵,你牛什麼?一會讓你見閻王!”我旁邊看管我的馬仔說。

“來呀,你現在搞不死你爺爺,就別怪你爺爺搞死你!”我說。

“我*媽!這麼厲害,怎麼沒見你突擊的時候這麼厲害?頭兒,這就是個嘴上功夫的主兒。”馬仔對頭目說。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告訴你們,我的多少兄弟被你們這羣特種兵打死了,我要讓你們祭奠我的兄弟們!”男子說。

我們知道這一次是躲不開了,張隆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趴在地上。

眼鏡男坐在張隆背上,說:“這個軍官今天先來祭奠我大哥!”男子說罷,一槍擊穿了張隆的脊背。

“哥!”我大喊一聲。

“喲,這還有他弟弟,列兵,出來。”

我被兩個馬仔押出來,我說:“我*母親,今天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眼鏡男接過一把M16,說:“列兵,跟着我混吧,比在特種部隊好!”

“呸!”我憋了很久的一口痰就放在了他的臉上。

眼睛男用手擦了臉上的痰,說:“很好,我喜歡你,我會給你一個大禮!”說罷,用槍托猛砸我的腹部,我倒下了,接着,被拖回看管圈。

我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但都沒有死人,或許,這傢伙覺得我們還不夠死在他的手上。

“喲,這個妞不錯,挺美呀。”眼鏡男抓着女警徐靜說。

“放開我的女人!”上尉邢利喊道。

“我靠,你女人?是你女人?”眼鏡男說。

“我*祖宗,你是男人的話,就對着男人出氣,別他媽對女人動手。”邢利喊道。

“你是上尉?我喜歡軍官,過來。”眼鏡男說。

邢利被拖出去時,頭上就被打了一槍托子,當時就昏在地上。

“老子不喜歡搞女條子,殺了!”眼鏡男說。

“噠噠噠”一排槍響,女警倒在血泊中。

“徐警官!變態,她只是個女人!”我們喊道。

“但她也是個條子!”

邢利被拖進來,我們馬上爲邢利止血。

眼鏡男說:“同生共死,真好,我就喜歡看這感動的場面!你,列兵,叫什麼名字?”這傢伙指着于波。

“滾你丫蛋,*媽!”于波罵道。

“有膽色,把他們給我泡到水裡,明天早上再讓他們出來。兄弟們,休息嘍!”眼鏡男對着其他馬仔說。

離這個貨場不遠處便是我的大學,L理工大學,我望着大學的方向,心裡卻回想起過去在大學。

而此時,我深愛的女人正在和陳數熱吻着,完全忘掉了我,也許,我的離開,真的讓他們找到了天堂。

我們在水裡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們就被吊起來,全身都是水,雖說凍不死,但是這樣的環境還是讓人感覺到很冷很無助。這便是我們要反抗的時候了。

回到晚上,當大家的身體都幾乎要虛脫的時候,于波微微對我說:“李赫,這座城市你肯定熟悉。”

“對,我在這裡上過學。”

“咱們一旦反攻成功,你要帶着我們逃走,去你最爲熟悉的地方,然後經過游擊戰解決掉這幫狗雜種!”于波對我說。

“嗯,那具體的逃跑方案呢?”

張強說:“具體的行動方案,便是,明天一早,他們肯定會把我們吊起來,我們必須在今晚把繩子搞斷再改成活釦,明天早上實行突圍,然後你要帶着我們向你的學校附近跑,然後我們在學校附近幹掉他們。”

“高招,就這樣幹!”

就這樣,我們在早上天一亮,就被他們吊了起來,渾身都是水,但是,這些不足以對我們構成什麼威脅。

“攻!”張強大喊一聲。

我們掙斷了早已換成的活釦繩子,我一腳踹翻我的看守,奪他的槍,不知怎麼的,我們今天早上的戰鬥力極強,或許是凍了一晚上了,神經極度緊繃吧。

我們奪過槍,在後邊兄弟的掩護下,我們衝出重圍,我帶着30多個特種戰士,衝出了貨場,沿着大街,向着我的學校方向跑去。

理工大還是沒有變,當然,只有半年,怎麼會變呢?我們衝進了大學,門衛保安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衝進一棟教學樓,隱藏起來。

這羣歹徒帶着不多的幾個人來找我們,我說:“就在教學樓對其狙殺,槍槍致命,能行嗎?”

“沒問題。”邢利說。

這時,學校的下課鈴響了,一個班的大學生從教室裡走出來,我一轉頭,喊道:“回去,特種部隊正在進行戰鬥,請配合!”

“李赫?”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想起。

我回頭一看,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娜姐,我回頭說:“哦,是娜姐,這樣,我正在執行任務,這裡很危險,請你們退回教室。”

我讓同學們回到教室裡,我們繼續執行任務。邢利說:“現在,狙擊小組進行狙殺,突擊小組掩護,爆破小組進行二次掩護,完畢。”

還不等底下的人衝過來,狙擊小組已經開槍,但是,彈出來的確實空彈殼,這時我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老鳥精心策劃的心理戰及自衛反擊戰。

“全體集合!”張隆站在教學樓下喊道。

我們迅速從高樓上跑下去,列隊集合,全教學樓的學生站在窗口看着我們。

“菜鳥們,你們的反擊很精彩,你們過關了,但是,你們有一個致命的錯誤,不該來到學校,因爲這裡學生太多,人口密集,回去,按入隊儀式之前,每人給我寫一份5000字的檢查。”張隆對我們說。

“是!”我們喊道。

“李赫,出列!”張隆喊道。

“是!”我向前跨出一步,跑步到張隆面前。

“這是你的學校,這裡有你的同學,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在接你們的車來之前,和你的同學說會話吧,其餘人,收隊!”

“李赫,你怎麼穿着溼衣服?”我的“大閨女”許路問道。

“我們參加訓練搞的。”

“老大,你是在哪支部隊呀?”旁邊的加恩問道。

“對不起,保密。”

我看見了鄒小青,我以爲再也見不到她,可是我見到了,我的心中再也沒有當初見到她的那種心跳了,我的心靜如止水。

我沒有和她說話,看到接我們的車來後,我走出人羣,說:“我走了,希望以後還能見到你們!”

我們上了軍車,手握鋼槍,準備回到大隊了。

我,徹底對於鄒小青,沒有一絲感覺,可是我沒有想到,不久後,我們又再次執行任務時,竟與她又有關係。

回到大隊,我們便開始了長達4天的休息時間,沒想到,在這麼扯淡的地方,還能夠這麼舒服!

我們其實清楚,這時暴風雨來臨前的格外寧靜,誰知道,這些*蛋的特種兵老鳥會不會讓我們去送死。

入隊,是我們作爲特種兵唯一的可以證明我們是真正的特種兵的儀式,當我們換上完全不同於過去穿的作訓服時,我們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種民族自豪感。

當我們全部列隊整齊跨列在*練場上時,看着鮮紅的八一軍旗,我才真正趕到作爲一個軍人,身上應該擔當的責任,我是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特種兵,我不能只爲了兒女私情而來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我要做的是,中國軍人,作爲中國軍人,要有血性,要有情感,不能只是戰爭機器,殺人不眨眼的是魔頭,絕不是爲了祖國和人民可以奮不顧身的軍人。

“L軍區精英特種大隊本年度入隊儀式現在開始,”馮大隊長將拳頭舉在齊眉處,我們一同宣誓,“我宣誓,我是中國陸軍特種兵,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虎狼之旅,我們肩負民族的重託和使命,我們頑強、堅韌、無懼生死,爲了祖國,爲了人民,我們能夠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不再是誓言,我們會用我們的訓練和戰鬥完成我們的誓言,請祖國和人民放心,我們是最精英的戰士,如果需要,我們會爲國捐軀,如果必要,請將槍口對準我!”

“戰士們,你們準備好了嗎?”大隊長說。

“時刻準備着!”我們喊道。

那時,我們就是天地,我們忘記了天是藍的還是陰的,我只知道,我們就是整個軍隊的縮影,這裡容納着全軍區最爲精銳的戰士,來自各個部隊的精銳戰士。

入隊儀式結束後,我們便解散了,邢利被分配到特戰二營當營長,王颯在二營一連五排當排長,蒲文則是在四排,特戰二營是專門爲我們新來特種部隊的戰士改編的,所以我們都在二營。

宿舍是四人間,我和營長邢利、五排長王颯、班長李興傑住在一個宿舍,特種部隊的宿舍是不分官銜的,隨機分,分到哪個就是哪個。

下連三天後的一天,訓練完畢,我們回到宿舍,準備洗刷午休時,張隆走進我們的寢室,說:“你們四個,馬上到會議室集合,快點!”

“是!”我們帶上軍帽朝着會議室跑去。

會議室裡站了好多人,我數了數,帶上我們一共有十二個人。

張隆摘下墨鏡說:“有人要給你們12個人開會,立正!”

我們全部立正,站在地上,這時,身着大校軍銜作訓服的大隊長走進來,貝雷帽上的軍徽閃閃發光。

“請坐,參謀長,進來吧,給他們宣佈一下,軍區命令。”

“是!”一名陸軍上校走進來,並打開手裡的文件夾,“L軍區關於戰士提幹的通知,着精英特種大隊列兵李赫在軍區對抗演習中的出色表現,提幹爲解放軍陸軍中尉,一個月後去X陸軍指揮學院偵察系特種戰術專業報到進修一年;列兵于波在對抗演習中的出色表現,提幹爲解放軍陸軍中尉,一個月後到X陸軍指揮學院偵察系特種戰術專業報到;着一期士官李興傑,在特種部隊集訓中表現出色,提幹爲陸軍少尉,因你曾經在士官學院進修過,直接上任,不再進行進修。”

我和于波笑了,我的夢想達到了,我轉成軍官了,我可以一直留在部隊了,而且,我可以繼續讀大學了,還不用回到L理工了。

“好了,我們現在不說這個了,關於誰提幹誰沒提幹,軍區的領導自有他們的打算,每年都會有提幹名額,只要你們幹得好,都可以提幹!”大隊長說。

我們坐下,看大隊長還沒有走的意思,就知道,大隊長來,絕對不是提幹這麼簡單。

“好了,下面說一件比提幹更加重要的事,關於特別突擊隊。”大隊長接着說。

“特別突擊隊?”我們異口同聲的說。

“沒錯,張隆,給他們介紹一下。”大隊長對着我的表哥說。

“是!”張隆回答,“我大隊下屬12支特別突擊隊,分別由阿拉伯數字爲代號,其中,最爲強悍的是第6突擊隊,每支突擊隊都有十二人組成,今天叫你們十二人來,就是關於特別突擊隊。”

“報告,我們是要加入特別突擊隊嗎?”我說。

“沒錯,我們組成這十二支特別突擊隊,其實是沒有正式編制的,特別突擊隊成員全部平時在各自連隊裡,需要特殊任務時,會讓你們重新組建,在最短的時間裡,達到最佳的戰鬥效果。”大隊長說。

“那我們是要加入哪一支?”于波問。

“06防暴反恐特別突擊隊!”張隆說。

聽到這個字眼,我們後背一涼,因爲剛剛聽到張隆說過,第六突擊隊是12支特別突擊隊中最爲迅速和最具攻擊性的戰隊。

“怎麼了,怵了?我就要你們加入這支最強的特戰分隊,好好回去想想,明天早上給我你們的答案!”大隊長說。

我們回到宿舍,思考着,是否參加特別突擊隊,一旦進入06,就說明我們從此就與外界絕緣,才也不能問社會上的事,我們能做的,就只是服從命令,甚至,我們與家裡人,都不能聯繫。

我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好像大家,都想要進入06突擊隊,貌似只有進入特別突擊隊,才能讓我們這羣特種戰士有一絲的滿足感。

我們決定,大家要進一起進,要不進就都不進,還好,大家一致決定,參加這該死的06突擊隊,然後接着受虐。

進入06突擊隊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除了參加更加嚴重的體能訓練外,還要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軍事競技賽,就連炊事班的活,我們都要會做,因爲我們出去執行任務,任何職業都可能扮演。

但最爲嚴酷的便是城市模擬防暴反恐訓練,這項訓練是真槍實彈的練,而且不能有絲毫疏忽。我們接觸了現當今世界上各種城市形態的訓練,在我們這羣天才的智慧發揮下,我們將城市反恐升級爲各類環境下的反恐戰鬥,我們也漸漸融入了06突擊隊這個集體。

隨着我們訓練的進一步加深,我們的訓練也漸漸運用到實戰當中了,比如一些劫持事件和一些暴力犯罪事件,當警方的力量難以進行有效打壓時,就會軍方動用特種部隊來實行反劫持戰鬥,而我們,無疑就站在了特種兵反劫持隊伍中來了。

自打2001年“9?11”事件爆發後,各國開始將特種部隊運用到城市反恐和治安維護中去,如M軍的海豹突擊隊,俄羅斯的阿爾法部隊,都曾經在反恐戰鬥中取得過驕人的成績,而且,以色列的野小子特種部隊甚至跨過國境,受友國邀請,協助友國進行反恐怖戰爭。

而我們,就是中國治安的最後一道保障,我們只要一出動,沒有敵人的活路,除了

??除非我們全部陣亡!

當我們接到第一單生意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興奮,像我們這樣近乎於變態的傢伙是沒有人能夠受得了的,別說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們,就算有,那個女孩子敢和亡命徒談朋友,除非,那女孩子也是個不要命的特種兵。

我們的第一單生意,再次回到我的傷心之地,我不知道我爲什麼一開始總會在我上大學的地方執行任務,難道L市的治安就是如此的不好,歹徒搶銀行搶完你就跑唄,你傻了吧唧的跑進學校,還劫持大學生,現在的大學生比猴都精,你們能夠鬥過他們的心眼?

不過這個歹徒,倒是有兩下子,一個人劫持了一個女大學生,躲在一個狹小的廁所裡,這傢伙和警察對峙了一上午了,談判硬是沒有成功,當然,歹徒的忍耐心也是有限的,別指望他們能夠像那羣警察一樣,爲了審判,可以足足坐個三天三夜,但是歹徒就不是了,說不定,腦子一打鐵,*,老子和小娘們同歸於盡,這樣,警察的陰謀就不能得逞了。

不得已,省公安廳向軍區,請求動用特種部隊,這樣的歹徒,就算是特警和武警來了,也沒辦法,畢竟,他們和我們受的訓練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當我們坐在直升機上時,我們的指揮官邢利通知說:“這次,是我們脫離老鳥獨自行動,我們只派出了06突擊隊,因爲我們是城市反恐怖戰鬥的專家,一會兒,我們需要嚴密的配合和閃電戰術,明白嗎?”

“明白!”我們回答。

我已經換上了中尉軍銜,我是一名中國陸軍軍官了,職業軍人,我抱着我加裝了戰術儀器的95式突擊步槍,默默坐在椅子上。

“這時人質情況!”邢利拿出幾張照片給我們看,“人質姓名,鄒小青,L理工大學心理科學系大一學生,與其男朋友在草坪上聊天,在她男朋友爲其買飲料時,被搶銀行結束的歹徒劫持到學校內的一間

廁所,因爲是週末,現場看熱鬧的同學比較多,而此刻,人質的男朋友情緒比較激動,現場比較混亂。”

我說:“黑鷹,我有情況上報,完畢。”

“說,完畢。”

“人質是我曾經的女朋友,我請求退出戰鬥,完畢。”我說。

“刀客,人質是你前女友,我們都知道,但是,你告訴我,你是誰?完畢。”

“報告,我是李赫,完畢。”

“放屁,當你穿上軍裝,拿上槍的時候,你就是刀客,一槍就讓敵人膽寒的刀客,我告訴你,你是中國陸軍特種部隊,如果,你連一個女人的坎都過不去,我看你還是退出部隊吧,回去做你的平頭老百姓,完畢。”

直升機降落在理工大學的*場上,我們從直升機上下來,提前趕到的特警打開車門,送我們到案發現場。

我們從車上下來,我看見蹲在一旁哭鬧的陳數被幾個警察拉住,而我熟識的輔導員也焦急的站在廁所外跺着腳,班裡的同學也站在警戒線外伸着脖子看裡邊的情況。

邢利說:“警察過來一個,告訴我,裡邊的地形和情況!”

我說:“黑鷹,不用了,這裡我熟悉,我來擔任第一突擊手,完畢。”

“刀客!”于波說,“你想清楚,裡邊可是你最愛的女人,也是你最恨的女人!完畢。”

“逍客,但現在,她是老百姓,我們宣過誓的,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完畢。”我回答說。

邢利拍拍我:“刀客,需要誰幫助你,你隨便挑。完畢。”

“頭兒,在突擊之前,我想和輔導員還有陳數說幾句話,行嗎?完畢。”我回答。

“行,完畢。”

我走過去,站在輔導員面前,因爲我戴着反恐戰術頭套,她肯定是認不出我來的,我拿掉頭套,說:“老師,是我,李赫。”

“李赫,你不是當兵了嗎?怎麼和警察在一起?”

“我們是奉首長指令,協助警方處理突發事件,我現在在陸軍特種部隊,今天,我是主攻手。”

“李赫,過去你就很負責,也很能幹,老師相信你。但是,這裡邊畢竟是你過去的女朋友啊!”

我拍拍老師的肩膀,說:“我現在是解放軍特戰隊員,我會做我該做的,謝謝你,老師。”

我又轉身站在陳數面前,陳數看着我,扯住我,說:“救救她,解放軍叔叔,救救她!”

我拉開他的手,說:“還叔叔,我有那麼老嗎?你是叫陳數吧?”

“對,你怎麼知道?”

“你知道鄒小青的前男朋友李赫嗎?”我問。

“知道,他去部隊當兵了,你們認識?”陳數問我。

“就是我。”我看着陳數。

陳數不再哭了,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小青沒錯,請你一定救救她,只要她沒事,我退出都行。”

我扯住他的衣領,說:“陳數,我沒有讓你退出,你們所做的,我已經不在怨恨,我只想等她被救出來,以後,你要好好對她,否則,我手裡的突擊步槍不答應!”我拉了一下槍栓。

“一定,我一定好好對待他,你如果生氣,打我一頓都行,只要她沒事。”陳數看起來對小青是真心的,我便放心很多。

“如果打你,一年前就打了,現在打你,一拳就能把你打死,我不動老百姓,你們只要以後好好地就行,保護好她,別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答應你,我一定做到。”

“好,陳數,是男人,就答應我做到,我拿你當朋友!”

說完,我轉過身,戴上了戰術頭套,說:“黑鷹,我不需要幫手,我自己突擊,完畢。”

“刀客,帶上一個幫手吧,完畢。”邢利回答。

“黑鷹,這裡我最熟悉,我自己突擊,完畢。”

“好,你最好和人質一起安全的走出來,完畢。”

“刀客明白,完畢!”

我來到廁所門口,我真沒想到第一次執行真的反恐任務是在這麼一個噁心骯髒的地方,我鼻子裡充斥着大小便揮發出的氨氣,感到一陣暈厥,但是比起訓練時蹲在化糞池旁吃晚餐的日子,這又算得了什麼?

我對裡邊喊道:“裡面人聽着,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釋放人質,交出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爭取寬大處理!”

“我*,怎麼和電視劇裡演的一樣?難道你們警察就是這樣的慫包軟蛋嗎?有種衝進來,我們同歸於盡!”歹徒在裡邊喊道。

“刀客,根據熱成像儀器的顯示,歹徒在第三個格擋處,從後方壓制人質,槍口是對着廁所門的,完畢。”我安在耳朵上的耳麥發出邢利的聲音。

“刀客明白,完畢。”

我不等歹徒說出第二句話,便將閃光震撼彈扔進去,三秒鐘,歹徒幾乎是失明的,三秒鐘,我足以送他見閻王!

扣動扳機的一瞬間,我看到小青那張被嚇壞的臉,當我定神的時候,歹徒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睜着,盯着我的腳。

我迅速來到歹徒面前,用腳踢開他手裡的手槍,並在他的頭上補了一槍,說:“報告,安全,完畢。”

在我補槍的時候,鄒小青嚇得大叫一聲,我也嚇了一跳,這姑娘從來沒有發出過這種聲音。

我關了保險,說:“同學,你安全了,我們出去吧。”

我扶起小青,和她一同走出來。

我的兄弟們走過來,說:“沒事吧!”

我說:“沒事。”

小青看着我的背影,說:“你好像一個人,能把頭套摘下來麼?”

黑鷹邢利反應更快,說:“06,收隊。”

我沒有摘下頭套,跟着我的兄弟們離開了現場,坐在了直升機上,我拿掉頭套,說:“我打死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真是個變態!”

于波說:“刀客,你覺得你還是個正常人嗎?歹徒手裡卡的可是你最愛的女人。”

“不,我在衝進去的一瞬間,想的不是就鄒小青,而是百姓。”

“小青,你知道,剛剛救你的是誰嗎?”娜姐扶住鄒小青,此時的陳數看到鄒小青完好無損,已經嚇得昏倒過去。

“看身板,很面熟,像是李赫,但是好像比李赫更爲精幹!”鄒小青從恐懼中走出的還真快,這傢伙絕對和我一樣,是個變態。

“是李赫,他隻身一人衝進去救你,你的男朋友又在哪裡呢?你當初錯怪李赫了,他愛着你,否則,就不會衝進去救你了。”娜姐對小青說。

“小青,你自己決定吧,有時候,你做的也許真的是錯的!”旁邊的一個女生也說了話。

看着躺在地上的陳數,小青說:“我選擇的路,我自己來走,就算李赫愛我,那又能夠怎麼樣?當初是他讓我沒有安全感的,我和陳數在一起,纔是最佳的。”

“你的陳數,只有哭鬧的份,完全沒有一點想着怎樣去救你。”

輔導員說:“鄒小青,我給你三天的假,你好好調整心態吧,別想太多,李赫給我說了,他不是因爲愛你纔去救你,他是盡到了一個解放軍戰士應該做的。”

我們飛在空中,我又何嘗不愛鄒小青呢,一年了,我以爲我能夠變成冷血動物,但是,我在衝進去的時候,想到了死,我寧願我死,也要救出鄒小青,這話,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