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將笙兒離開前留下的一封信交給寧初。
笙兒讓寧初照顧好自己和小雪,不要爲她擔心,不管她的宿命如何,她都會堅強的生活下去,不會自暴自棄,不會輕生結束生命。
她相信她們三姐妹,終會有團聚的一天。
看完信,寧初淚如雨下。
短短几行字,上面有字跡被水暈染過後的痕跡。
笙兒姐姐寫信時,肯定難受的哭過。
好不容易團聚,卻又要分離。
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茫茫人海,以後讓她和小雪,去哪裡找她呢。
看着情緒瀕臨崩潰的寧初,容瑾言朝福嫂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出去。
福嫂識趣的將門帶上。
容瑾言將寧初抱到懷裡,看着她悲悽而痛苦的模樣,他低頭,一滴滴吻去滑落出來的淚水。
“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肯花下一億拍下笙兒的珍珠耳環,可見那個人對她是有感情的。”
寧初現在也不敢妄言什麼,她只能祈禱笙兒姐姐能幸福——
……
精神稍微好一點後,寧初堅持要去醫院看小雪。
其實她也想去看瑩瑩,但莊蕊沒抓到,瑩瑩的屍體還在刑偵大隊的法.醫那裡。
她見不到。
容瑾言不放心寧初,跟她配了兩個保鏢。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間瑩瑩離世十天了,可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寧初瞞着容瑾言去了趟警局。
她找到辦瑩瑩案子的隊長,說明了她的來意。
她願意讓自己成爲誘餌,引出莊蕊。
從警局出來,寧初開車回景苑。
最近容瑾言每晚都會過來陪她一起吃晚飯,若是有應酬,也會推了在景苑陪她。
晚上他老實的什麼都不做,只是抱着她一起睡覺。
她沒有再提分手的事,也沒有對他太過親密。
有時被他抱在懷裡,聞着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她會鼻頭髮酸,心底生出淡淡的難受情緒。
她和他,不會長久的吧。
不是她悲觀,而是她看清了一件事,他們家是不會接受她的。
與其無休止的沉淪,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徹底的分開。
但每每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她就難以呼吸的窒痛感。
她還是捨不得。
回到景苑,福嫂已經做好了晚餐。
“容先生打電話回來,他今晚不在這邊吃晚飯。”
吃完飯,寧初去樓下散了會兒步。
最近容瑾言讓她在家休息,批了她一個月長假。
散完步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擡頭朝客廳掛鐘瞄了一眼,已經九點了。
他還沒回來。
又過了兩個小時。
她從沙發上起身,拿浴巾到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注從頭頂落下,她擡起雙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
從沒覺得他不來的夜晚,竟是這般難熬。
二十分鐘後,她從浴.室出來。
身上裹着白色浴巾,手上拿着一條幹淨毛淨擦試着溼潞潞長髮。
走出浴.室,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菸草氣息。
她一擡眸,就看到了坐在臥室單人沙發上的男人。
即便隔得有點遠,她也能聞到夾雜在菸草氣息裡的酒味。
他喝了酒。
而且,還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