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看着平七忍問:“你把信物還給我了,你怎麼向八哥交代?”
平七忍撓撓後腦勺,“不知道,要不你教我。”
公儀無影將魔哨別進腰間,正色道:“小七,如果八哥知道我是巫夫人,不論是真的巫夫人還是假的巫夫人,一定都會很難過,你不想八哥難過吧?而且,八哥知道也就等於辰哥知道。辰哥若知道此事,恐怕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後果,辰哥一定不會放過巫晉月的,晉哥其實並不像你們想象得那樣壞。”
平七忍驚得睜大眼睛,“晉哥?”
公儀無影誠懇道:“小七,晉哥於我就像八哥一樣,都如我的親哥哥一般。你就幫我隱瞞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在我身上找到這件信物。”我也要回去問問他到底搞什麼名堂。
平七忍不滿,“姓巫的怎麼能和八哥相提並論?”卻見小風神色懇切,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
公儀無影和平七忍離開,走在路上,遠遠看見一個並不陌生的身影一瘸一拐進了醫館,葉飛?
葉飛去醫館幹什麼?難道是去打撈船隻受了傷?或許能從葉飛口裡聽到一些關於辰哥的近況。
想了一會,公儀無影轉頭對平七忍道:“小七,看到辰哥這樣傷心,我也很難受,我一定會盡快回到辰哥身邊。我現在有點事,你先回去吧,或者去那家醫館門口等我也行。”說完,便朝醫館走去。
平七忍見公儀無影悄悄進了醫館,就到醫館門口等着。
公儀無影四周看了看,只見葉飛正趴在醫館榻上,眉頭許因疼痛而皺起,透過遮住半張榻的屏風,一個人影正似在爲他上藥,應該是大夫了。
她眉心輕輕凝了一下,不動聲色走到屏風附近,時不時聽到葉飛因疼痛輕叫的聲音。
葉飛看起來倒像是捱了罰,是辰哥罰的?辰哥爲何罰葉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連串的疑問襲入腦海。
不知思考了多久,卻見幾名士兵打扮的人進來,朝葉飛走去。
其中一名士兵首先關切問道:“葉統領傷勢如何?”
葉飛擺擺手,“沒事。”剛說完,卻輕叫一聲“啊”,轉頭對大夫道:“輕點。”
另一名士兵道:“葉統領,後期工程已經要開始了,完不成要受軍罰,但是王爺一直不去視察下指令。”
又一名士兵問道:“不知道葉統領可有示下?”
“別提了。”葉飛沒好氣道,轉而卻輕“啊”了一聲,旋即道:“王爺這兩日都是在後山喝得酩酊大醉,白天再被人擡下來的。”
幾名士兵傻眼。
葉飛“啊”了一聲,“現在別說是稟告事情了,整個王府連敢跟王爺說話的人都沒有。”
才說完,又“啊”了一聲。
他接着說:“我就是看不過去,勸王爺少……”話未說完,“嘶”得倒抽一口涼氣,道:“勸王爺少喝點酒,就捱了頓板子。”
幾名士兵愣愣的……
“你們要想稟告事情,那還是洗好屁股準備挨板子吧。”葉飛輕輕搖了搖頭,旋即“啊”了一聲。
“那怎麼辦?”一名士兵很誠懇地請教。
“勸你們不想捱打的先把手裡的事停下。”葉飛扯脣道。
幾名士兵個個愁眉苦臉望着葉飛……
“嘶”葉飛又倒抽一口涼氣,目光隨意遊移,感到屏風後面有個人影好像一直沒有動,總覺奇怪得很,盯着那個人影看了又看,越看越眼熟。
屏風後的公儀無影聽着這些,既無語又心疼,哪有這樣做王爺的?原來辰哥這幾日一直在後山。同時也捕捉到另一個信息,辰哥竟爲我耽誤了鉅子山後期工程。
想着,她擡步離開。
葉飛目光一直隨着那個人影,正要“啊”一聲,忽然拳頭一下塞進嘴裡,竟生生把“啊”字堵了回去。
見鬼了……
反應過來什麼,拳頭一下從口中拿下,叫道:“兄弟們,抓到前面那個人,你們有救了。”
哪裡還管上藥?一下從榻上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