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吻,我們都沉溺其中,意猶未盡。
婁清寒好久之後才鬆開了我,看着我不由笑着提議道:“歡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微微愣住了,不知道婁清寒的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稍稍頓了一會兒,我纔回答:“額,沒什麼感覺,還好吧,頭也不疼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好。”婁清寒一下子輕鬆了,“歡顏,我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們回家做菜做飯!”婁清寒興致勃勃地說着。
我卻聞言一愣,“婁清寒,你在說什麼?你是在開玩笑嗎?”只是婁清寒一臉正經的樣子,讓我知道他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準備這麼做。
做飯做菜?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難道是因爲我所說的昨天晚上做了一桌子菜卻被倒掉了,所以婁清寒才生了要做菜的心思?
我看着婁清寒的臉,心中頓時涌起復雜萬分的感覺,不用多問些什麼,我只要默默跟着婁清寒就好。
婁清寒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辦好了出院手續,回到病房牽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在車上,我看着外面的道路,不由感到疑惑,出聲問婁清寒:“清寒,不是說回家嗎?可是這好像不是回別墅的路,我們是去哪裡?”
婁清寒專心開着車,聽到我的問話,微微側頭看了我一下,卻沒告訴我答案,似是而非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婁清寒的樣子,想必我接着問他也是不會告訴我的,於是我便沒再多問,只等着婁清寒開車到目的地再說。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是被婁清寒給搖醒的,睡眼惺忪中看到婁清寒帶我來的地方不由瞪大了眼睛,然後驚奇地看向婁清寒:“清寒,你帶我來超市?”
婁清寒笑着點點頭,轉瞬之間就解開了我的安全帶,然後下了車走到我這邊將車門打開,拉過還沒回過神來的我的手:“好了,下車吧!”
我還在怔愣中,就這麼迷迷糊糊一直跟着婁清寒進了超市,直到看到超市裡形形色色的人,我纔敢真正相信婁清寒是和我一起在逛超市了。
其實倒也不能怪我這麼震驚,婁清寒真的是從來沒有陪我逛過超市,就連去逛百貨商店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的。
我知道婁清寒並不喜歡到人很多的地方,所以我一直很少提出讓婁清寒陪我逛這逛那的,可是今天他居然主動來逛超市,我心裡的震撼可想而知。
婁清寒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歡顏,我只是想到家裡做菜的食材應該沒有了,所以來買一點回去。我們直接去食品區。”
婁清寒說着就一手拉過我的手,一手拿過旁邊的購物車一直往裡走,走着走着我發現婁清寒漸漸蹙起了眉,我心裡暗笑,果然是婁清寒,不管怎樣,還是適應不了這嘈雜的人羣。
我的心裡本來是這麼想着的,只是我好像聽到婁清寒在小聲嘀咕着什麼,靜心聽了一下,我不由噗嗤笑出了聲,因爲爲聽到婁清寒在說——明明是去食品區,怎麼走了半天都沒到?
婁清寒聽到我的笑聲,慢慢止住了步子,眉毛上揚地看着我,似乎在問我該怎麼走。我微微一笑,將婁清寒帶着往相反的方向走過去,不過一會兒就到了買食材的地方。
我看着婁清寒,臉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清寒,原來你是不知道路啊?”我的眼裡是戲謔的意思。
婁清寒倒是絲毫不在意我眼裡的戲謔,見到琳琅滿目的食物,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俯首問我:“歡顏,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聞言,我更是驚訝了,擡頭看向婁清寒:“清寒,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做菜?”我簡直懷疑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婁清寒推着手推車聽到我的話之後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笑着看我說:“怎麼,不信?”
我微微點了點個頭,我是真的沒有看到過婁清寒下廚,所以他這麼說我第一反應當然是不相信。
婁清寒拍了拍我的腦袋,倒是沒有在意我話語裡面的不相信。
我聽見婁清寒淡淡道:“歡顏,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聽見這話,我微微有些心虛,因爲我剛剛心裡卻是就是那麼想的。
事實上,不僅僅是我,或許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在大家眼裡,婁清寒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少爺,手裡有婁氏集團,每天操縱着上億的業務,自然是不知人間疾苦纔對。
婁清寒笑着睨了我一眼,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樣,輕聲開口道:“以前在國外,家人都很忙,沒時間照顧我,家裡的阿姨做飯我並不是很喜歡,所以就經常沒事做一些菜自己吃。”
我聽着婁清寒說着這些,心裡想着那副畫面。
“後來,出國留學,每天吃西餐真的吃到想吐,所以就盤算着自己每天會公寓做菜,就這麼練着練着,我的廚藝倒是練出來了!”婁清寒說着回頭看了我一眼,“所以,待會兒,你大可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微微頓住了腳步,看着在我前方靜靜挑選食材的婁清寒,心房裡的某一處地方頓時變得柔軟了起來。
今天真的讓我看到不一樣的婁清寒,一個會對我說情話,願意哄我的婁清寒,一個會做飯的認真的婁清寒。
我揚起燦爛的笑容,快走幾步上前挽住了婁清寒的胳膊,和他一起仔細地挑選着食材,心下一動,不由提議:“清寒,要不我們做牛排怎麼樣?”
婁清寒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道:“也好,那我們去看一下那邊的肉!”婁清寒放下手中的青菜,走向一邊。
接下來就是婁清寒在仔細挑選食材,終於等他選好一切所需的東西,我們打道回府。
回到別墅,婁清寒拎着袋子直接放到了廚房,我在客廳喝水,突然眼光瞟到婁清寒似乎有些僵硬的背影,臉手上提着的袋子都沒來得及放下。
我心裡疑惑,將手中的水杯匆匆放下,然後走到廚房,將婁清寒手裡的袋子結果放到一邊,婁清寒經過我這麼一弄才微微動了動,我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心下有了一絲瞭然。
婁清寒看着的是廚房的垃圾桶,裡面有我做的菜,絲毫未動,就被扔了進去。我能明白,婁清寒此時此刻看到這些的感受,畢竟不久之前我才埋怨過他。
我現在心裡有一點懊悔了,其實昨天的事情並不全是婁清寒的過錯,可是我卻一股腦兒地將自己心裡的委屈全部倒給了婁清寒。
我微微嘆了口氣,伸手環住了婁清寒的腰,裝作輕鬆的樣子說:“清寒,我餓了,我想吃牛排了!”
婁清寒自然也明白我是在轉移他的視線,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颳了刮我的鼻子:“好,我馬上做,你先出去,有油煙!”
我倔強地搖了搖頭,堅持說:“不要,我不出去,我要和你一起做這個牛排!”
婁清寒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我,依舊勸到:“聽話,等會兒會有油煙的,你去外面等着,不適說好了我做給你吃嗎?”
我看着婁清寒的眼睛,頭一次這麼堅持:“清寒,我想和你一起做一次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晚餐!”
聽到我這麼說,婁清寒不再堅持,無奈道:“好,那你就在一邊給我打下手!”聽到婁清寒終於鬆口,我臉上一喜。
婁清寒指了指一旁,“歡顏,幫我係一下圍裙!”
我以爲婁清寒會對圍裙這種東西嗤之以鼻,沒想到他居然主動要求我幫他帶圍裙,我自然是忙不迭地就答應他,趕緊拿過圍裙幫他繫上了。
看着婁清寒穿上圍裙的樣子,其實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違和感,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會深深的吸引着我。
婁清寒不再磨蹭,開始處理食材,我便在一旁看着他嫺熟細緻的動作,覺得婁清寒的身上散發出迷人的氣息。
看着婁清寒開火、倒油然後開始動手煎牛排,我說是在打下手,其實真的沒幹什麼事,就靜靜地看着婁清寒在忙活。
眼看着牛排的快要完工了,我心裡有了一絲打算,急匆匆出了廚房,翻箱倒櫃找到了蠟燭,然後又趕忙跑到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和酒杯,趕緊滿上了。
恰好此時,婁清寒的牛排也已經出鍋,擺好盤,他正端着牛排上桌。見我在點蠟燭,不由挑了挑眉,我微笑着看向他。
接過他手裡的盤子,擺到最合適的位置,“清寒,快點過來坐下啊!”我招呼着在一旁看着我的婁清寒。
婁清寒應聲坐在了我的對面,我先去將餐廳的燈關了,偌大的地方,只有幾根蠟燭的光亮在閃爍,有一種微妙的氣氛。
我也做到了位子上,對面婁清寒的臉隱隱綽綽,在光影之下更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我淺笑舉杯:“爲我們的燭光晚餐而乾杯!”
婁清寒也是一臉笑意,舉杯相碰:“爲我們的燭光晚餐而乾杯!”
清脆的酒杯相撞的聲音在我和婁清寒的心裡不住地迴響心裡微微有些許的盪漾。
昨天我和婁清寒還是劍拔弩張,今天我和他就這樣一起在家裡享受着燭光晚餐,我是由心地慶幸,還好我和婁清寒都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因爲我們都深愛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