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沐休的日子,崔樺早早的做了一鍋山楂糕,倒在小模具裡。〔順手推薦下新書:,大家支持喲!〕
交代崔曲氏,山楂糕冷了就拿出來,卯時兩刻,知百味的夥計會來拿!
崔樺上了蕭乾不知從哪裡叫來的馬車!
馬車的速度比牛車快了許多,到運城,還不到午時!
馬車停在一處院子!
“外公,這是哪裡?”雖是一進的小院,裡面的花園卻佔了多半,一看就是有人精心修剪過的!
蕭乾看着小院,眼中閃過懷念:“一個朋友的住處,一直有人收拾着,借我們住上一晚!”
“外公的朋友真多!”崔長安崇拜的看着蕭乾。
“外公!”崔長平收回目光:“咱們還去白鹿書院拜訪嗎?”他這個年紀讀私塾,已經算是開蒙晚的!他急切的想知道,他與同齡人的差距!
“去!”蕭乾笑了笑道:“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去書院拜訪,明兒一早,咱們再去造坊!”
“書院呀!”崔樺猶豫,她可不想跟着去打瞌睡!
“外公與小弟去書院,我陪着小妹在運城逛逛!”崔長平笑了笑,讀書雖然重要,但重不過弟弟妹妹!
“不了!”崔樺本能的反對,大哥讀書都快癡了,定是極期望這次拜訪的!
“還是我陪着小妹吧!”平心而論,他雖喜歡讀書,但及不上大哥癡迷!
“要不,我們不去了?”蕭乾猶豫:“其實,我也不怎麼願意跟一幫老學究拽字!”
“外公!白鹿書院的帖子已經來了三張了!”崔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都去!一個也不許留下,我要好好逛逛運城!”
三個人懷疑的看着崔樺!
崔樺不由的掐起腰:“怎麼,這麼大個運城,我又不往人少的地方逛,還怕被人拐去了不成?”
“小妹,休要胡說!”崔長平心底升起些許怒氣,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妹!
“不說!不說!”
“小妹,這裡不是青山鎮,去熟了的!運城,你也是第一次到!”崔長安眼底也有嗔怪!
“好了!好了!”崔樺舉手投降,笑眯眯的看着管家大伯:“大伯,這宅在在運城的什麼地方?”
“這地方呀!……”
崔樺重複了一遍,聳聳肩:“看到了吧!鼻子底下有嘴巴,不認路,我不會問呀!”
蕭乾看出崔樺的決心:“我找人陪着你!”
“不用!”崔樺張口拒絕,她還想看看能不能撈些銀錢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崔樺終於爭取到獨自出門的機會,她想去看看原主生活過的地方,那不是女子該去的地方,自然不能讓人知道!
自從知道了,原主那些可憐的少女,有可能就是軒少元叫人拐來,帶入青樓。
她心裡就像紮了一根刺!
她不想幫原主報那理不清的仇恨,不過手裡握着陰陽果,倒是可以給他搗搗亂!
若是讓軒懷遠順順逐逐的,她得被心中的刺,折騰死!
時近中午,整條煙花巷慢慢有了生機。
“趕緊走!這都快中午了,老子哪有這麼多時間跟你磨嘰!”一個絡腮鬍子的漢子拽着一個婦人,婦人另一隻手裡還領着一個孩子。
婦人使勁掙脫,卻被漢子死死抓着。
崔樺拐過彎,就看到了這麼一幕,這婦人,說是婦人,也不過雙十,正是好年華。
雖然身着樸素,衣服上還綴有補丁,但身段妖嬈,許是生育過,前襟浪費了大把的布料,還繃得緊緊,更顯得小腰盈盈不足一握。
面色發黃,頭髮稀疏,雖減了三分顏色,還是十分耐看。
懷中的小姑娘,倒是養的極好,雖然也是粗布衣服,卻沒有一塊補丁。頭髮稀疏,面色還算不錯。
顯然做母親的定是疼到了骨子,把好的都留給了她。
崔樺一身男裝,站在人羣中,不由的感慨造化弄人!
今兒,讓她遇到原主前世的熟人了!
誰能想到,這女人爲了保護女兒不被踐踏,在落契的時候,生生掐死了自己的閨女。
至此冷心冷情,軒少元幫她殺了哥哥一家,她成了軒少元手中的一把利劍,多少達官顯貴家的細作,都是她一手安排進去的。
不過,現在,她還不是豔名遠播的媚姬,而是來運城投親的徐氏。
“哥!我是你嫡親的妹妹,這是你嫡親的外甥女,你怎麼能如此狠心,把我們賣入這種地方!”徐氏緊緊抱住懷中的閨女,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
“你這個破爛貨,都訂了婚,還跟人私奔,被人趕出來了,還不安分的四處勾搭!”
一個婦人跳了出來,指着徐氏的鼻子就是一頓打罵:“我們好心好意的給你說門親事,你不是嫌棄這個,就是嫌棄那個!”
“我已是婦人,如何再嫁人?”徐氏辯解道。
婦人用帕子作勢抹了抹眼角,眼珠一轉,道:“你天天擾的四鄰不睦。就是把你趕出去,也不知惹出多少不是。
“更何況,你還借了利錢去賭!那哪裡是我們女子能進的地方,幾天裡就欠下大筆銀錢。
“不賣了你,難不成賣了我們一家老小?
“我們雖是你嫡親兄嫂,該盡的心,已經盡了。我和你哥,到是無所謂,但你還有侄子侄女,總不能把他們也搭進來吧!
“你要是個安分的,我們就是養你們一輩子,又如何!
“可你,偏偏……”
說罷,女子哭聲悲切,“我們管不了,只能給你說門親事,讓你男人管你!”
路人不由的信了三分。
“李氏,你!”徐氏羞的俏臉微紅,“你血口噴人!”
賭的明明是哥哥,他輸了大把的銀錢,偏偏又在侄兒說親的檔口,這事雖然應該瞞着,但也不能推到她身上來!
想到,侄子是她們徐家的血脈,若是此事一鬧將出,兩個侄子,一個侄女都說不上親,她們徐家的香火也就斷了。
亡母一世辛苦,豈不是付水東流?
想到這裡,心底多少有些不忍。
又顧念着多年兄妹情深,心想,哥哥即使賣了她,也不會虧待芽兒。
一猶豫,到底是沒把哥哥的行徑訴至於口。
“你敢說,你沒與人私奔?”李氏放下帕子李氏反問。
“我……”徐氏猶豫了一下。
路人的眼光立馬一變,又信了三分,這年頭,對私奔婦人,很是不齒,不沉塘,已是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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