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少勾起脣角,拉着蘇凝纖細卻不細嫩的手,“去一趟京都也無妨,正好可以參加一下楚王的選妃宴。”
哪壺不提提哪壺,楚少軒直勾勾的盯着錦少。
錦少撇了一眼楚少軒,他說的可是試試,難不成他以爲他說的是假話?
“冰啓和南凌公主的傷都是不能拖的,拖得越久恢復的可能就越小,你們去吧,我帶他們去。”蘇凝淡淡的望了錦少一眼,
她的功力恢復了五成,一般人也是不怕的了。
現在首要的就是冰啓和南凌公主的傷,她沒有心情去玩,更沒有心情去看誰的選妃宴。
“那我陪你去。”蘇凝的堅持,楚少軒也知道蘇凝的脾性,她決定了的事情,沒有誰能改變的了。
錦少眼眸微閃,須臾,道:“那你們先去,我去京都辦點事,我們在碧螺峰會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錦少居然不跟着蘇凝。
蘇凝看着他,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好。”
“王爺,島主說了,請您立刻回京啊。”來迎接楚少軒的人見楚少軒不回去,立刻上前恭敬道。
楚少軒臉色一變,立刻鐵青着臉,“本王做過的決定什麼時候改變過了?”
“王爺,島主他身體不好,還請王爺三思。”那些人跪在地上,依舊恭恭敬敬,神情誠懇。
“本王看他好得很。”楚少軒眉心隱隱有些怒意升起。
“王爺……”那些人還欲再言,蘇凝擋住了他們的話,對着楚少軒開口道:“我陪他們就好,你回京都吧,到時候我直接帶他們到京都去找你們。”
楚少軒還想說什麼,蘇凝打斷了他的話,“就這麼決定了,我們走。”
看着蘇凝離開的背影,楚少軒愣愣的站在那裡,錦少也愣愣的站在那裡。蘇凝說出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
一邊跟着蘇凝走着,南凌公主忽然回頭望了他們一眼,面露覆雜,然後扶着冰啓離開。
碧螺峰說白了就是一座極高的山峰,而天成地設的溫泉就在山峰頂上。不出三日他們就到了碧螺峰山下。
這裡常有野獸出沒,還有許多不爲人知的東西。
所以這麼多年,幾乎能上碧螺峰的無一不是武功高絕,無人能敵的人。就連南海幾乎也沒有幾人能上去,還能下來。
“小心點,你們都跟着我走。”蘇凝聲音極沉。
冰啓現在能走了,只是功力恢復不了而已。南凌公主攙扶着他,身後還跟着南凌的侍衛。
其實蘇凝曾經上過一次碧螺峰,她知道里面有什麼,只要稍不注意就會出現很多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南凌公主掃了眼周圍,安安靜靜,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危險的樣子,“這裡真漂亮,不像猛獸出沒的地方。”
各色各樣的話,還有高高密集的她不認識的樹種。山下還有一大片湖泊,環繞着整片碧螺峰,想要上碧螺,首先必須要過河。
怎麼看這裡都想人間險境,沒有一點兇惡的味道。
“越是美麗,就表示越是兇險。”冰啓忽然開口,這裡給他的感覺是不安。
南凌公主閉口不語,蘇凝淡淡的望了他們一眼,沒有開口,一時間氣氛開始沉重了起來。蘇凝自然是知道這裡面有什麼。
站來湖泊前,蘇凝在思索着怎麼過河。
上次來只有她一個人,拿着一塊木板,扔到河中就直接使用輕功就過了。但是現在帶着兩個沒有武功的人,還真是有點犯愁。
忽然轉頭看向南凌公主的侍衛,冷聲道:“現在這條河,你們不準過去。”
“不行,我們必須跟着公主。”帶頭的那個侍衛立刻反駁,他必須要跟着公主,不讓公主收到一絲的傷害。
蘇凝就那麼看着他們,見他們都是一致的要跟着南凌公主,冷冷的聲音有低了一分,“你們如果出了意外,我是不會救的。”
很多事情她已經開始慢慢清晰,等到這事情結束,蘇凝自然是要去南凌的。
“我們會保護好自己。”侍衛們齊聲道。
蘇凝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們,然後轉頭看着南凌公主和冰啓,見兩人都看着她,忽然道:“我們必須過了這條河,才能上碧螺峰,但是這麼多人我只管的你們,其他人我不管。”
她的話直接表明了,她不是會管這些侍衛的。
“你們都留在這裡,誰都不會過去。”南凌公主冷聲道。
蘇凝如此說,就表示後面肯定是有危險的。她勸了這些人,他們不聽她也沒辦法。
“公主,屬下們都要跟着公主。”那些人作勢就要跪地,蘇凝眼一厲,一陣掌風掃過,不准他們膝蓋碰地,就站了起來。
“既然要跟着,那就把自己的命好好留着,裡面有很多你們想不到的東西。”蘇凝淡漠的看着其他人。
須臾,轉頭又看着這條湖,一道掌風而過,旁邊的樹瞬間斷裂,落在湖泊之中。
沒有任何的動作,蘇凝直勾勾的望着河裡。
“走。”一聲而出,蘇凝拉着南凌公主和冰啓上了大叔的枝幹上。掌風而過,大樹開始慢慢的朝對面而去。
南凌公主的侍衛連忙依樣畫葫蘆,接連放了幾顆樹,幾人一組站在大樹上。跟着蘇凝一行人而去。
蘇凝忽然覺得一股甜腥上喉,她的內力只恢復六成,現在有些受不住了。
她努力止住了嘴裡的腥味,運功前行。
這河裡有什麼她不清楚,但也知道八分,一點有血腥味,那麼這一切都來不及,就算他們長了八隻腳都過不去。
“啊……”一聲叫喊,衆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之間最後一組上樹的人慘叫一聲,腿上還有一條不大不小的魚。不出半刻,就看見那森森白骨。
食人魚。
沒想到居然是食人魚。
“怎麼會有食肉的魚?”南凌公主大驚,她從來沒見過能吃人肉的魚,不止她沒見過,就連冰啓也沒聽說過。
蘇凝清冷的臉一厲,忽然功力大作,把南凌公主和冰啓扔上了岸,手中金絲線一出,抓住那人腿上的魚然後然後扔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