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薄四說的那樣,掛號信上面標註有“皇甫薄情親啓”的字樣,但是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地址之類的。
“撕”,皇甫弒直接將掛號信拆了,當看到裡面的文件時,所有人臉色大變!
竟然是盛未央已經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
見夜凝煙擰了眉心,皇甫弒脾氣更大了,他見不得夜凝煙皺眉,恨不得跳起來吼,
“媽**的!這倆小的在鬧什麼花樣!”
一衆人,“……”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薄三和薄四心中更加不安,薄四也不心思耍寶逗樂了,就像蔫了的茄子,眼巴巴的問,
“薄三,少爺和少奶奶不會真的要離婚吧?”
薄三沉眉,
“少奶奶都把離婚協議簽了,你說呢?”
薄四,“……”
……
萊斯萊斯轎車裡。
夜凝煙低頭看着手裡的離婚協議,淡婉的眉心擰得更深了。
皇甫弒更是見不得,在心裡把兩隻小的罵了個狗血淋頭,握緊夜凝煙的手,
“煙兒,你彆着急……”
“你不着急嗎?”夜凝煙不悅。
皇甫弒,“……”
夜凝煙又蹙着眉問他,
“阿弒,要快點找到薄情。”
不管外界怎麼傳,他們都無所謂,但現在未央把離婚協議寄到了家裡,很明顯,是未央要和薄情離婚。
可是之前夜凝煙都看在眼裡,未央那麼愛薄情,又是一個那麼善良的孩子,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所以要趕緊找到薄情,把事情弄清楚。
而且他們大致能猜到兩個人是因爲離婚的事情大吵了一架,未央現在估計和那個費斯少爺呆在一起,人身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
反倒是薄情,那極端殘戾的性子,不定怎麼折磨自己。
皇甫弒也心悸了一下,驟然,劍眉一挑,
“去元陽山!”
……
昏暗的房間,窗門緊鎖,充斥着濃烈的酒氣!
拉緊的窗簾更是沒有透出一絲絲的縫隙,窗外,陽光只能沿着貼近地板的邊緣落下一條細細的金線,模糊的看見房間裡的狀況。
散落了一地的空酒瓶子,還有被狠狠摔碎的玻璃渣,跌開的紅酒浸漬了雪白的地毯。
還有隨處可見的菸蒂,酒氣夾雜着菸草的氣息,更覺得刺鼻!
靠牀的邊緣,男人滿身頹然的癱坐着。
碎髮凌亂,臉色憔悴,下巴上冒出了微微的鬍渣,那雙眥紅的猩眸在陰暗裡散發着駭人的紅光。
他就像一頭受傷的困獸,卻不知道如何舔-舐血流不止的心口,絕望,乃至癲狂。
那枚被拋棄的結婚戒指,掉落在腳邊的地毯上。
……
皇甫薄情手裡拿着已經喝了大半瓶的高濃度伏加特,仰頭,又灌了一口。
殷紅的液體沿着脣角緩緩淌下,讓那張近乎吸毒般病態的臉,多了一絲詭異的妖/冶。
她絕情的話,就像魔魘,不斷的在耳邊重複着!
她說她受夠他了!他什麼都給不了她,只會給她帶來痛苦,折磨,她說和他在一起就是煎熬!
她說……
她不要他了!
這一句話,就好像一把嗜血的匕首,“砰”!狠狠刺穿了他瀕臨崩潰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