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瀾的聲音沒有半點的起伏,就好像在問今天是什麼天氣一樣的隨意。
聽到馮瀾的話後,白可的心中並不是沒有一點的波瀾,畢竟,說到底,她的心中也十分的落寂,要知道,自己曾經那麼用心對待一個男人,甚至默不作聲在他的身後等待了這麼久,可是,誰知道,在司徒千亦那邊,也只是將自己當做是一個利用的工具罷了,甚至,等到對方不需要自己之後,就像是丟垃圾一樣將自己一腳踹開。
這樣的滋味,說實話,並不好受。
白可坐在馮瀾的對面,將對方盒子裡面的煙也拿出來抽了一根。
“沒想到你也會抽菸呢?”
馮瀾說着,但是音色裡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白可說着,語氣一樣的淡然,此刻的她已經想明白了。
人活着,本來就沒有多長,何必要讓自己過得不痛快呢?又何必不讓自己過得隨心一點呢?
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止司徒千亦一個人,憑什麼自己付出一切之後,就連xing命也要給這種並不愛自己的男人。
這一次,她只能認同,是自己的眼光出了問題。
“怎麼樣,你現在怎麼想?”
馮瀾笑着說道,他就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畢竟,如果跟你一個傻子說話的話,可能,說個三天三夜,對方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意思。
聞言,白可並不着急說話,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恢復了那個在商業場上的白可。
隨即,白可很自覺地將香檳倒在自己的杯子裡面,十分優雅地喝了一口。
“我知道,你會找我過來,肯定是有你的計劃,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這個計劃是什麼,這樣的話,我才能夠更好的幫助你去完成,至於我,只有一個要求,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要成爲司徒千亦未來的噩夢。”
白可說完之後,眼眸鋒銳地盯着馮瀾,其實從對方開口的那一瞬間,白可便知道,對方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否則的話,是絕對不會說這些事情的,畢竟,誰都不是誰的誰,馮瀾也沒有必要因爲一個跟自己喝過酒的女人而這麼費心費力。
聽完白可的話後,馮瀾的脣角微微上揚,劃過一個淡然的弧線。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我也不用拐彎抹角的說那麼多了,我確實是需要你,因爲,像你這樣又能力又聰明的女人確實是不多見,而且,我的想法也沒有那麼齷齪。我就是想將你培養成商業界的新龍頭,至少,在中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聽到馮瀾的話後,白可的心中微微有點按捺不住了,畢竟,她本來就是屬於商業界中的女強人,不然的話,白可也不會因爲自己的公司股份讓出去而感到悲傷了,現在,當她聽到馮瀾說,要將自己變成中國的商業界龍頭,心中自然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了。
“你想幹什麼?”
天上沒有白白掉下來的餡餅,這個簡單的道理,即便是一個三歲小孩都知道,自然,此刻白可的心中十分的複雜,畢竟,無論做什麼事情,得到多大的成就,就會付出多大的犧牲。
白可不相信自己沒有絲毫的付出,就能夠得到這個大的成就。
聞言,馮瀾也不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知道聰明人唯一的不好是什麼嗎?就是對待一切的事情都太過於計較了,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們非要看得那麼嚴重,不過,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所以,你想要跟着我做下去還是要離開,全部都在你聽完我說之後再決定。”
馮瀾深深地看了眼白可一眼。
“可能一年後,也可能是半年之後,我的徒弟將會成爲你的戰友,她也和你一眼,有着自己的固有的目標。你想殺的人是司徒千亦,而她要殺的人,是歐洲赫赫有名的黑帝,龍哲瀚,她的難度比你大得多,就好比司徒千亦跟龍哲瀚相比也要差的很多一樣。”
“並不是我打擊你曾經愛過的男人,而是說,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都不是一件輕易地事情,而你們也只能相互幫助,我會將我的本事傳給她,而你,我會將你打造成商業界的龍頭,這樣的話,你們兩個人,就是一文一武。”
“我知道,這個時候,你一定會很奇怪,我爲什麼會這麼做,爲什麼會花這麼大的心思去幫助你們,其實很簡單,因爲我一個人統治着這麼大一個黑幫,我想要有人幫我一起,而且,你知道嗎?一個人統治這麼大的黑幫,就像是被禁錮在一個小房子裡面一樣,看上去好像很風光,可是,實際上卻很壓抑。”
“我沒有那麼固執,我也喜歡隨心一點,而且,對於那個女人,因爲我覺得她有着跟我一樣的曾經,所以,我才願意這麼做,至於你,至少我可以感覺到,你不是一個壞人。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跟着我。”
馮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誠摯,他是真心想要這麼做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值得他去信任的,之所以馮瀾選擇這麼兩個女人,是因爲她們沒有男人的野心,而且,女人比很多男人更講究情義,況且,即便是白可和瞿萌背叛他的話,馮瀾也有把握力挽狂瀾,而這也是馮瀾願意去信任對方的原因。
反正不管這麼樣,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危機,馮瀾也不會傻到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對方,也正是因爲這樣,馮瀾才弄出了一個一文一武,讓白可來掌控商業界,而讓瞿萌來學習自己的本事,這樣的話,不管是哪一方出了問題,他都能夠很好的解決。
想到這裡,馮瀾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了。
至於白可,聽到馮瀾的話後,心中亦是十分的複雜。
“你相信我?”
“不相信你的話,我也不會讓我的人把你給帶過來,而且,別忘了,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換句話說,你現在的命,還是我的呢。”
馮瀾笑着說道,一臉的紳士。
見狀,白可並沒有絲毫的厭惡,心中卻莫名覺得十分的開朗。
“我願意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