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這八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一邊自責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一邊在好奇你究竟在哪是不是也在想我。我只能拼命拼命的修煉來沖淡自己的內疚,只想要實現永遠護着你的承諾,我再也不想眼睜睜看着別人從我身邊把我奪走。”宮墨軒用下巴抵住奈冰的小腦袋,靠在奈冰的耳邊柔聲細語的說着,好似要將這些年所有的思念盡數傾盡。
奈冰狠狠咬着脣,運轉靈力將即將流淌出的淚水逼回眼眶之中,宮墨軒的話語讓奈冰根本不想再守着自己自傲的僞裝堅強。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夠依偎在宮墨軒的懷中,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理會,只要墨守成規的活着就是幸福。
她真的太累了,整整八年,奈冰根本不敢放鬆一絲一毫的鬆懈,無時無刻不再修煉,無論是修靈、鍛造、符咒、治癒她都不懼怕,只是一味的修行再修靈。
每次進入時間數倍的微時空就是漫長歲月,久到她忘了自己是究竟爲了什麼這麼拼命。
可能是因爲她再也不想看到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慘死在眼前,可能是因爲她想要尋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可能是因爲她想要今後的生活安安穩穩平平淡淡,與宮墨軒執子攜手與子偕老,簡單樸素。
奈冰只知道,唯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在優勝劣汰,王者爲尊的修靈界存活下去。
她想要沒有危險的活着,真的太難太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就叫人了。”奈冰深吸一口氣,雙手蘊含萬分沉重力道十足的靈力,硬生生的將宮墨軒推開,冷若冰霜的說道。
“我想你認錯人,出去。”奈冰充滿敵意,微眯的眼眸說道。
奈冰是知道的,她想過可能自己會被宮墨軒他們認出,卻沒想到僅僅是一個照面,宮墨軒卻將自己認出。
然而現在的時機根本無法相認。
在來清烽賽事之前,奈冰就已經做了無數個內心準備,得到清烽賽事冠軍,奪得白色晶石,將母親救出。
只有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也無所懼怕之後,她纔打算做回真正的奈冰,否則她永遠只能以莫水的身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災難,自己惡魔之子的身份差點害了他們,如今此次的歸來奈冰再也不想重蹈覆轍。
八年前自己無力迴天的是聖邪教的衆人,而八年後,難道要讓自己再重溫一次這無比殘忍的痛苦嗎?
絕對不要!
就算自己沒有實力保護他們,也有儘可能的遠離,這樣對彼此來說纔是最好的抉擇!
宮墨軒的手僵在半空中,面露痛苦的看着奈冰將自己生生推開。
奈冰微微閉上雙眸,宮墨軒痛苦的神態宛如是她心中的一根利刃,狠狠化開她溫存的心,痛不欲生。
“冰兒,我很想你。”宮墨軒的眼眸帶着縷縷血絲,看着奈冰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說着。
奈冰鼻子一酸,一滴淚從眼角無聲滑落,剛想轉過身躲開宮墨軒的視線卻被宮墨軒一把囚住雙臂。
紅脣感受到柔軟,鼻尖是難以忘懷的熟悉氣息,輕輕滋潤奈冰冰霜刺骨的想念與愛意。
奈冰的淚再也無法抑制住,鹹鹹的淚水默默流淌而下,眼簾前是已經模糊的宮墨軒俊美絕倫的臉龐。
容貌、氣息、感覺、愛意,一切都如此真實,再也不是隻能在夢中期盼見到的那般無法觸及到的景象。
“別哭。”宮墨軒輕輕吻過奈冰低落下的淚,鹹鹹的淚在宮墨軒心中綻放開來,開在八年內對奈冰堆積以及想念無比的心臟上空,璀璨鮮豔。
聽到宮墨軒的這句話,奈冰反而哭的更兇,淚如雨下。
在這一瞬間,奈冰索性將所有的勇氣,所有的堅持都拋棄開來。
就一次,就一次讓她軟弱。
奈冰用生澀笨拙的脣迴應宮墨軒的火熱,霎那間讓宮墨軒欲.火焚身的觸動感,一把摟住奈冰的腰際壓了上去。
奈冰一邊迴應着宮墨軒一邊隱約從體內傳來絲絲燥熱,房間內瞬間充斥着曖昧的**,兩人都有些難以把持。
‘咚咚咚!’
“發生什麼事了!”徒然間,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着急擔憂的在門外大聲詢問。
當即宮墨軒與奈冰的動作啞然而止,宮墨軒的臉立馬陰沉下來,二話不說直接緊緊把奈冰摟在懷中,小腦袋緊挨着自己的胸膛。
奈冰狠狠瞪了宮墨軒一眼,掙扎的起了身發生力氣沒有宮墨軒大,只能朝着宮墨軒揮舞拳頭張牙虎爪的用眼神威脅。
宮墨軒見此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手,陰鬱足以殺死人的眼神森森的看向房門。
這讓在房門外的瞿靈、屈哲昌頓時感到一股冷颼颼的寒意從腳底升騰起來,感到十分膽寒。
奈冰失笑看着宮墨軒火冒三丈的神色,語氣如常對着房門外的瞿靈、屈哲昌說道:“只是在練習符咒時不小心傷到屋內擺設,未有異常。”
奈冰知曉肯定是方纔與宮墨軒之間的打鬥發出的聲響引來瞿靈與屈哲昌他們的注意,生怕自己出了什麼事,這才急衝衝的趕來。
聽到奈冰這麼一說,屈哲昌這才長舒一口氣。
然而瞿靈就沒這麼好唬弄了,修煉符咒?依照奈冰至少幻咒符咒師的程度,怎麼可能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真的無事?”瞿靈的言語中顯然有顯而易見的懷疑,目光不善的看向奈冰的房中,想要窺探出什麼。
然而奈冰設下的屏障讓他根本無法用神識感知到任何氣息。
“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奈冰捅了捅宮墨軒,她一點都不懷疑,要是瞿靈和屈哲昌再不離開,宮墨軒很有可能下一秒就出去將他們兩人就地處決。
聽到奈冰斬釘截鐵的回答,瞿靈雖有疑惑但也不得不暫且離開,畢竟現在在屈漾的府上,要是真弄出什麼幺蛾子絕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