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刺笛悠閒的直了直身子,慢條斯理的擺了擺掛在身子的流蘇,露出藐視的擬人姿態。
施刃眯着眼,看到碧海刺笛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升起星點火苗。
一個小小的契約靈器,竟然敢瞧不起我!
施刃雙手交叉高舉頭頂,閉上眼默唸幾聲。
烈風呼嘯,凜冽淒厲。
頃刻間,呼嘯聲變得喧鬧且鼎沸,頗有排山倒海而來驚濤駭浪之勢。
四周的氣溫瞬間冷了下來,彷彿空氣被什麼猛然間凝固住。
碧海刺笛收起孤傲的架勢,沉着的看着面前空無一物前方。
風本就無色無味,無影無形。
讓人看不見也摸不着,無法琢磨透徹。
這也是各大修靈者最爲頭疼的一點,在對戰之中,風屬性修靈者算是較難對付的一種。
因爲肉眼無法看清風屬性修靈者的攻勢,甚至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敗下陣來。
因此,風屬性修靈者也是行刺者職業裡最爲火熱的一項。
施刃擡臂稍許後,緩緩的將雙手放下,眼中帶着青色漩渦,目不斜視的看着碧海刺笛。
碧海刺笛雖然還是一副自傲不訓之色,但是輕視之意明顯收斂許多。
點綴在碧海刺笛身上的淡藍澀流蘇此時突然間伸長開來,在碧海刺笛身上饒了幾圈,打了一個結。
韓風已經退開施刃與碧海刺笛的戰鬥範圍,站在一旁觀戰。
韓風看到碧海刺笛身上的流蘇變化時,眸底波光動了動。
施刃則是好奇的看着碧海刺笛身上多出一個淡藍色流蘇纏繞。(.m 千千)
其實這樣並不怪異,反而有種別樣的韻味。
但是施刃的目光卻停留在碧海刺笛的那一處蝴蝶結上。
蝴蝶結,蝴蝶結……
施刃的腦中突然萌生出辛烈的身上頂着一個碩大亮眼的蝴蝶結,到底晃悠的場景。
五大三粗的辛烈帶着蝴蝶結……
這……這副模樣……
“哈哈哈哈……”施刃突然噗呲一下,猛然間大笑了起來。
在施刃難以控制的大笑時,只見碧海刺笛的身軀從原本的蔚藍色,漸漸的變成了深藍,再來是墨藍。
如同一個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般。
“你死定了!”一聲沉沉的尖利女聲突兀的穿插在施刃的笑聲中。
施刃的笑聲頓時啞然而止。
施刃驚恐的看着碧海刺笛,心中的不安感越加沉重。
“你已經可以說話了?”施刃心緒不寧的皺眉問道。
“廢話!”碧海刺笛尖脆的聲音憤怒的吼道。
施刃抽了抽嘴角,弱弱的說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這麼兇。”
這句話反而更加擊中碧海刺笛的軟肋:“去你***!我怎麼知道老子我居然是個男的!”
“沒想到我居然是個僞娘!是個娘炮!”
“……”
劉長青目瞪口呆的看着碧海刺笛滔滔不絕的謾罵着。
驚慌失措,完全混亂了,顫動着手指,指着碧海刺笛怯生生的問韓風與胡武:“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韓風和胡武看着碧海刺笛的架勢,紛紛捂臉搖頭。
畫面太美,不敢看。
劉長青見到沒有人理會自己也訕訕的閉了嘴。
但是還是忍不住小聲吐槽道:“什麼僞娘,娘炮,明明是個女的。”
話語中明顯只有劉長青一個人聽得到。
但是劉長青根本就沒有想到,碧海刺笛不知道腦子裡抽了什麼風,竟然把自己幾乎蚊子叫似得話,完完全全,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這不,碧海刺笛正罵上癮了,突然間,一句不和諧的聲音就宛如在她耳旁述說般,就這麼傳進了她的耳中。
碧海刺笛暮然回首,一眼就正中正在自我嘀咕的劉長青。
碧海刺笛一目瞭然,在場只有劉長青一人挪動嘴脣,除了他還會有誰。
頓時,碧海刺笛也一同記恨上了劉長青。
沒有片刻停留,悅耳清揚的笛聲緩緩的從碧海刺笛中傳出。
輕緩的飄向四周,尤其是朝着施刃與劉長青耳中灌去。
施刃原本就保持着警惕狀態,所以對碧海刺笛突然間傳出的笛聲格外慎重。
已經先行抵擋住自己的耳膜,以免被碧海刺笛的聲音入侵。
但是劉長青可就沒這麼提前預防了,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已經被碧海刺笛惦記上了。
若是碧海刺笛沒有想要攻擊自己,就算自己聽到碧海刺笛的笛聲也沒有損傷。
所以劉長青哪會去想着防範着什麼。
以劉長青的腦瓜腦袋,完全屬於後知後覺狀態。
劉長青無疑是悲劇的。
碧海刺笛的笛聲毫無防備的進入劉長青的耳膜,只是半個呼吸間的時間,劉長青就感到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劉長青整個人開始飄飄然起來,腦海中不知在幻想着什麼。
突然間就掄起自己的手掌,開始自甩巴掌。
修靈者的力量原本就比普通人強悍的多,雖然修靈者的防禦力也不錯,但是沒有修靈者會特別對臉蛋進行特別加強吧。
劉長青下的手,簡直兇殘。
只見劉長青現在的臉頰已經滿是血淋淋,紅彤彤的巴掌痕跡,一個接着一個,不停的甩着。
韓風與胡武,施刃都看急了眼,扯着嗓子大喊,想要試圖將劉長青喚醒:“老六!老六!快醒醒!”
可是劉長青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漸漸的劉長青的臉上交錯縱橫,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了。
韓風握緊雙拳,無比心疼的看着劉長青。
心中的無名之火頓時升起,大喊道:“碧海刺笛!快住手!”
碧海刺笛怎麼會理會這些,蔑視的看了劉長青一眼:“活該,誰讓他招惹我的。”
轉了一個目光看向施刃,十分不悅的說道:“你怎麼沒事。”
碧海刺笛對施刃沒有與劉長青一樣,感到十分的不開心。
施刃看着劉長青不停的甩自己的巴掌,心中也泛起陣陣不忍,急切的喊道:“你快讓老六停下,我替老六受罰!”
碧海刺笛譏笑的看着施刃說道:“你替他?開什麼玩笑,你本來就要跟他一樣的下場,說的那麼好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