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她那個好名字,原來竟也是一個蛇蠍女人。
說起進醫院的時候是昏迷狀態,未然有點心虛了。
她看了看門口,眸光有些不確定。
白染見她的樣子,大約是在擔心外面的人,就道,“他們兩在外面說說話,不會這麼快進來打擾我們的。”
“恩。”聞言,未然這才點了頭,“染染,其實……我是裝暈倒的……”
想了想,未然還是決定把白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白染。
白染聽完,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僵硬,眸光也閃爍了幾下。
“你……想留住祁少嗎?”這是白染現在唯一想知道的答案。
未然在大街上裝暈倒,無非就是想留下祈翰林,無非……就是捨不得。
“我不知道。”未然輕嘆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做,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只是在馬路上的時候,她渾身都難受,心裡也很難受,她就是放不下,捨不得。
所以,她暈倒了。
她是職業的演員,不會連這點基本功都沒有。
她裝的很像,祈翰林果然立馬就相信了。
可是後來看到祈翰林那麼擔心自己的樣子,她又開始自責,她不該做這麼不好的事情的。
“你在電話裡說,祈翰林在門外守了你一天了,他進來過嗎?”白染走過去,坐在未然的牀邊,輕輕的握着她的手,給她力量。
知道白染是在鼓勵自己,未然臉上的笑更加坦然,“沒有進來,只是一直站在門外。染染,一會兒你們回去的時候,也讓他回去吧。”
“你不打算見見他?”白染有些詫異的挑高了眉梢,不知道未然的心裡是在想些什麼。
“我和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染染,我和你不一樣。祁少,他……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心裡捨不得。”
未然的這些話,在白染聽來,無處不透露着未然的傷感和無奈。
白染想,未然應該只是缺乏一些自信罷了。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你和祁少爲什麼不可能?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聽到少親口對霍佳琪說的,他要解除婚約。”
白染聽到的這句話,沒想到還能起個至關重要的作用。
未然聽了,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嗎?他要解除婚約?”
“是啊,我親耳聽到的。而且,未然,你……如果願意回到唐家,你就是唐家的大小姐,是我和權睿的表妹。霍家的女兒絕不敢再欺負你,你和祁少也能門當戶對。你……還是不願意回到唐家嗎?”白染饒了繞話題,想起了唐水榆的擔憂。
唐水榆這一次回來,其實也是想看看未然的。
但是未然卻從不肯接唐水榆的電話,這對唐家的人來說,心裡也是一道坎。
不過白染卻十分的理解未然。
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唐家居然還找錯了人……
聽了白染的話,未然心裡又是一陣落寞。
“染染,我也曾經想過要回去。但是……唐沁因爲這件事情死了。因爲我是唐家女兒的事情,死了一個人。我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去享受那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