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錢到位,玻璃全乾碎。
這話不是吹牛逼的。
就比如現在的無量,在這小破院子受苦了多少年了,現在可算富有起來了,第一個想的都不是好好修繕一下自己這小院,而是把靈石攢着,生怕到了突破主宰境的時候靈力跟不上,那就尷尬了。
但是你說他拿着這十多萬靈石,想不想出去享受一下?
他肯定想啊!
所以……
江北抓住了無量這個弱點,無量也果斷的同意了。
而在無量看來,聖城之中,或者說整個魔域,除了那三大君王比較強之外,根本就沒什麼值得他出手的小魔頭了。
不入主宰,終究只是個螻蟻罷了。
而他,無量!
已經是半步主宰境的存在了。
勉強不算螻蟻!
看着自己這法海師弟離開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腰間的儲物袋,無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至於江北……
正準備回屋裡再細化一下他的那個聖城旅遊攻略。
但是卻突然聽到了一點聲音。
聲源,正是小院門口的那株老槐樹。
上面吊着的永夜尊者和血淙大佬正在交流。
江北悄默默的找了個小角落,暗中觀察,仔細聆聽。
永夜:“前輩終於醒了。”
血淙:“你是……”
血淙有點發懵,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晚那一對兄弟倆剛說了一句“這個小紅暫時就不殺了”之後,他就暈過去了。
太嚇人了。
尤其是那滅霸時不時地就在他面前晃悠一下那把叫小騷騷的道器。
血淙是真的害怕這貨手一個不穩,然後那把道器就甩到他身上了……
後來他暈了之後,就沒了意識了。
醒來就現在這樣了……
至於永夜,這幾天已經習慣了。
他比較會做人。
自打在萬魔宗的時候,他就明白該怎麼活下來。
所以,死的是血魔,而不是他。
到了這裡,他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但他知道,只要老實點,就不會死!
所以,平時他就像個隱形人一樣,也挺好。
你看,成果來了。
那江北多善良,怕他孤單寂寞冷,還給他配了個小夥伴。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小夥伴是個男的,而且看這個樣子還是個大佬。
血淙看不透永夜的身份,但是通過這一嗓子前輩他明白了,對面很尊敬他。
“你是……”血淙眯了眯眼,眉頭微皺。
“我也是被擄來的……我本是老魔主的手下,萬魔宗的魔主,你應該知曉吧?”永夜試探性的問道。
畢竟老魔主是來過魔域的,如果眼前之人能知道老魔主的存在,那肯定就是個在魔域中舉足輕重的人了。
因爲老魔主讓他來的時候可是告訴過他,直接前往聖殿去找尋三大君王。
然後讓這三大君王幫他們幹翻江家人,就連厲豐和厲婉都不用留下,唯一值得留下的,也就只有那個江北,他身上有老魔主感興趣的東西。
血淙愣住了,老魔主?
萬魔宗?
“莫非是那鵬魔王?”血淙的聲音有些冷了下來,他不會管鵬魔王在此前如何幫助魔域,但是他知道,三大君王受傷,他父上受傷,卻是完完全全因爲這鵬魔王!
“鵬魔王?”永夜明顯的一愣,不過看到這血淙陰冷的表情之後,便是直接說道。
“對!就是這個畜生!”
血淙:???
“這畜生將我集成重傷,而後更是丟入這魔域,讓我自生自滅!此人真是天理不容!”永夜義憤填膺的喝道。
血淙有點懵。
前腳還是什麼鵬魔王的手下,後腳就……
可還沒等血淙反應過來,便是聽得永夜再次問道。
“前輩,我名爲永夜,還不知前輩名諱。”
“哦,我叫血淙。”血淙撇了撇嘴。
那按照永夜這麼說的話,他纔是那個從傳送陣走出的人?
果然如此!
那……那滅霸幾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來的,真是太讓人覺得難受了。
“不知前輩可認識血獄君王?”永夜裝出了一副期待的目光,還未等血淙來得及露出那懷疑的目光,便是聽得永夜繼續道:“血淙前輩可能不知,我永夜平生敬佩的人有限,但魔域的血獄君王,絕對是我最敬佩的一個!”
“魔域至高存在,血獄君王的大名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血獄君王便是我父上。”血淙一臉淡然的說道,感覺有點飄。
“嘶!”永夜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臉的吃驚。
而血淙這一波被舔的也很是舒服,對永夜的敵意也大大減少了。
只有後面還在那窺探着的江北有些意外,這麼看來,這永夜還是個人才!
怪不得能在萬魔宗那種地方帶着實力羸弱無比的永夜一族苟到今天。
“原來您就是血獄君王的子嗣!恕我此前無禮!”永夜頓時低下頭來,若不是礙於現在的條件限制,他甚至都想跪下了。
但是永夜腦海中卻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爲什麼……這血淙大佬的頭髮也是禿的?
難道這是大佬的標誌?
再想想那江北江南兄弟倆……等什麼時候被放開了,他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也剃個光頭。
“無事。”血淙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悲涼,輕輕嘆了口氣。
而這個時候,永夜也終於意識到了另一個極爲重要的問題。
爲啥……血獄君王的子嗣,能被吊在他的旁邊呢?
這是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
“話說……血淙前輩爲何也在此地?”
“想來你被抓到這裡,也是遭了那滅霸的毒手吧?”血淙一臉難受的說道。
“滅霸……那個江北?”永夜湊到血淙的耳邊問道。
“江北?”
“滅霸?”血淙的腦袋裡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那個江北,不是把他那沒見過面的弟弟給泡酒的那個嗎!
“對啊……那滅霸的本命便是江北,他們一家都在此地。”永夜愣愣的說道。
“江北,滅霸,江北滅霸,江北滅霸……”血淙嘴角哆嗦着,臉色蒼白,像是想起了什麼極爲恐怖的事情一般!
怒氣值+666+666+666……
一旁的永夜選擇沉默。
看樣子……這也是個被欺負完了的。
一旁本還以爲能聽到什麼其他的魔域秘密的江北,也終於走了出來,百無聊賴。
“你可以叫我江北,也可以叫我滅霸,但是不能叫我江北滅霸,你可懂?”江北點上根菸,一屁股坐在老槐樹邊上,仰頭看着這兩個被吊在樹上的人。
“你……你便是那將我弟弟泡了酒的……”
“是的,就是我。”
“哦對,還有件事,我最近要出去一趟,你們試試你們身上的封印能掙脫開不,要是覺得能掙脫開,我就讓無量師兄過來再加兩層。”江北突然說道。
血淙:“……”
你是當我真傻還是假傻!
“自然掙脫不開。”血淙撇了撇嘴。
“堂堂的小紅……額,血淙,血獄君王的獨子,都休息一晚了,這種境界的束縛都掙脫不開?真是可笑。”江北樂呵呵的說道。
“你!”血淙嘴角哆嗦着,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快。
“怎麼?不服?不服下來砍我啊。”江北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而後雙腿微曲,輕輕一跳,一個魂掌就丟到了血淙的大光頭上。
轟然炸響。
但卻對血淙造不成任何殺傷。
這實力還是不太行。
“你看看,你何必自取其辱呢?”江北笑着說道,“我在這,想欺負你就欺負你,但是你卻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血淙感覺他心臟都要抽搐起來了,但是他周身那籠罩的威壓,還是讓他別無辦法。
無量和尚畢竟技高一籌,雖然大家的真實境界都是封川五階,但是無量已經摸到了主宰境的門檻。
“你,你……”血淙看着江北,很想動手指着他,但是手也被綁着呢。
“我什麼我,你有能耐你就下來唄。”江北撇了撇嘴道。
突然,江北便想起了什麼……
低頭,看向了被自己別在褲腰帶裡的小騷騷,他明白了。
這血淙也是有所顧忌的。
江北索性直接把小騷騷給拿了出來,然後直接丟到了遠處。
“看看,我都不用拿這玩意嚇唬你,我就在這站着,你能奈我何?”江北笑眯眯的問道,又點上根菸,嘴巴鼻子往外冒着煙,一邊摸着自己的大光頭。
一副渾不吝的模樣。
活氣死人……
血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而另一邊的永夜……則是雙眼一閉裝死,他又沒有人家那種大靠山,他這實力低微的,說沒就沒了……
“啊啊啊!”血淙突然仰天怒吼了起來。
怒氣值+666+666+666……
嚇得江北當時就後退了一步。
不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就這?不夠勁兒啊弟弟!使勁,快!別像便秘了一樣!”
怒氣值+666+666+666
經過了一宿的療養,看來這血淙又行了。
畢竟差了這麼幾個境界而已,能刷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江北並不滿意。
“加油!快!衝下來!砍了我!我連武器都不用!”
“你行嗎?你不行!在魔域被人欺負,在我這,也得被我這麼一個封川一階的螻蟻欺負!使勁啊血淙!”
“啊啊啊啊啊!”血淙怒吼着,雙眼已經充滿了血絲,他在突破者身體的極限!
他要,發揮出自己的血脈之力!
用血脈的天賦,強行衝破身體的束縛!
怒氣值+777+777+777
“繼續!衝!小紅!加油,你要成功了,你是最棒的!”江北完全就不嫌事兒大,在下面繼續叫囂着。
怒氣值+888+888+888……
要爆表了!
再看血淙,又是仰起了頭,怒吼着,雙眼的紅光已經激射了出來!
“咔嚓,咔嚓……”
突然,這血淙的身上傳來了這麼一道讓人心生恐懼的聲音!
江北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好像是……
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