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江北還是沒有拆穿江南。
“行吧……”江北嘴角狠狠抽了兩下,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煉魂和煉魄那兄弟倆儲物法器裡的東西也就都歸我了!
“哥,這個儲物法器應該是個好東西,這小紅……雖然窮是窮了點,但是裡面的東西還是有點價值的,你就先收好了,至於那煉魂煉魄的儲物法器……我就收下了。”江北一臉笑意的說道。
江南挑了挑眉,怎麼感覺自己有點虧呢?
可是想想自己儲物戒指裡的靈草,再對比一下這三者的身份,煉魂煉魄是最辣雞的煉獄君王的崽子,但是這血淙卻是這魔域最強的大佬,血獄君王的獨子!
這種對比,一看便知。
嗯,應該是自己賺了吧。
江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索性接下了這個紅色的小盒子,微微一笑。
“弟弟,如此也好,那就算是爲兄佔你便宜了。”
“沒事,我也不是特別虧。”江北擺了擺手。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面帶微笑。
江南默默的將這個紅色的小盒子也放進了儲物戒指裡,還給了江北一個目光,彷彿是在問,你真不要?
江北也回了一個眼神兒,我真不要。
至於地上那一雙提前被丟出去的血靈刃,更是被這兄弟倆直接無視。
是的,直接無視了!
江北有比這更好的,而江南則是用習慣了他的大鐵球。
就等什麼時候有上好的材料,然後回去找蒼天老頭給弄一個。
倒是……
在一旁的血淙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發懵。
他們血獄一族,很窮嗎?
連七階靈草都沒有?
血淙緩緩擡起頭,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滅霸微笑着,但肯定肚子裡有壞水的模樣!
而那滅絕,也是一臉的真誠。
不是好東西!
都不是好東西!
血淙在心裡暗罵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拆穿這兄弟倆的計謀,然後讓他們幹上一架,緣由自然就是分贓不均。
但是……
這兩個姓滅的,而且長得還有幾分相像,且道器那種東西你給我用完我再還你……
別說是人家倆打起來了,要是自己作死把這兄弟倆的心思給拆穿了,那估計第一個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算了算了,要穩住。
血淙長出了一口氣,把心中那點悲涼都給拋出去了,心說這樣也不錯,拿錢消災……
可就在這時,只見那滅霸突然朝着他走來,站在他身前不遠處,一臉認真的看着他。
血淙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這一晚,還怎麼地呢,就已經被這兄弟倆給嚇到了。
拿六階靈草不當東西,突然就晉級了,然後一肚子壞水,全是損招……
還特麼砸人家牙!
下作!
不多時,江北看到這血淙不主動點,只能自己主動,畢竟他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富家子弟。
“好了,小紅,現在出現的一些小插曲都處理完了,咱們得處理一下剛剛的問題了,繼續那個遊戲,我問你答,有問題嗎?”
肉眼可見,血淙的嘴角狠狠抽了兩下,且不說這個我問你答的遊戲能不能繼續下去,但是你說的那個小插曲是什麼意思!
把我的儲物法器給搶跑了,然後現在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倒是江北,看到這小紅不說話,一臉的憤懣,而且還有零星的怒氣值提供過來,江北更是不滿意了。
這年頭,好說好商量的都不行了嗎?
“說話!”
江北冷喝一聲,直接嚇了那血淙一個哆嗦。
“呵!”血淙也不是什麼善茬,在魔域欺男霸女習慣了,血獄君王的大兒子,哦不,獨子,沒點囂張的勁兒怎麼能行?
而且,這個時候,這血淙心裡的那個狠勁兒也上來了。
讓我背叛我父上?
不可能!
“說什麼?”血淙冷笑着問道,眼中盡是不屑。
他已經做好了捱揍的準備!
不就是捱揍嗎,爺忍着!
你等我爹來了的,把你們都幹翻!
江北略微有些詫異了,不過人家迴應了,他自然也得繼續下去。
“說說你那紅爹是怎麼回事兒,還有那煉獄君王和地獄君王,爲什麼看到魔域有危險了還不出來?”
“哼!我是不會說的!關於三大君王之事,就算我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血淙冷笑着說道。
“哦,這麼說,你知道。”江北目光之中泛起一抹亮光。
血淙沉默了……
有點後悔。
見狀,江北的心中又是一喜,可以了,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你開口。
“哥,咱們的第一套方案好像還沒執行完吧?”江北突然轉頭說道。
江南明顯的一怔,啥第一套方案?
而江北正要傳聲,倒是血淙突然開口了,“什麼方案?”
“第一套方案啊,應該分爲三步走,第一步就是砸牙,第二步就是踹褲襠,第三步就是切掉。”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知道你皮厚,但是……不到主宰境的弟弟,一般在我們手裡撐不到第三套方案。”江北微微一笑,一臉的真誠。
血淙的嘴角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而後身體也是一哆嗦,雙腿併攏。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是沒說出來,而這個時候,江北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補充道:
“關於這種方案,我們其實也沒多準備,一共準備了十八套。”
血淙:“……”
今晚這後院的風兒格外的喧囂,吵得血淙的腦瓜子裡嗡嗡作響。
“你,你們要殺便殺,要刮便剮!真以爲我血淙怕死?想從我口中問出魔域,問出我父上之事?做夢!”血淙一臉陰狠的說道。
且不說以後能不能真的斷子絕孫,但是如果他出賣了……不!沒有但是!
倒是江北從這血淙的話語中好像是領悟了些什麼。
並沒有讓一旁躍躍欲試的老哥上來繼續操作,反而是給了個停的手勢。
這血淙……
說什麼不怕死,說了幾遍了?
一般這種情況下,這種“絕境”之中,大家都會用自己的底牌來做依仗。
血淙真的想死嗎?
這一點江北是一萬個不信的!
有那種大佬爹在,哪個沙雕會想死?
好死不如賴活着,在魔域當個紈絝大少,他不香嗎?
所以,結合一下自己的實際身份之後,江北對血淙這主動求死的心態抱有着嚴重懷疑的態度。
那麼,他爲什麼要一直說什麼不怕死呢?
也只有一種可能。
這血淙,是真的不怕死!
因爲他死不了!
他皮厚啊!
“哥,後兩步行動……就不必了。”江北搖了搖頭,背對着江南,那個背影,配合着泛着月光的光頭,這是大佬的既視感。
江南沒有意外的點了點頭。
在這種大是大非上他明白,自己必須要聽弟弟的。
老爹也是不止一次的說過他腦袋不靈光,雖然他對此表示很是不滿,但是他的承認,弟弟在某些方面,確實是比他強了那麼……一丟丟罷了。
“所以,你是真的不怕死是吧?”江北點上了一根菸,仰頭四十五度看向天空。
那血淙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是聽到這滅霸又是悠悠開口了。
“其實吧,我滅霸行走江湖多年,鐵血柔情,行俠仗義,就連路邊的老奶奶過不去馬路,我都得去主動上前攙扶,更不用說是那些受到了宗門壓迫的婦女老友?毫不誇張的說,我滅霸可謂是修煉界的一股清流。”
血淙對這種自吹自擂的方式完全無感,撇了撇嘴道:“所以,這年頭修煉界中的清流都是修魔功的?”
江北緩緩低下頭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血淙。
鼻子嘴巴往外冒着煙,那個光頭被六階靈草燃燒而出的煙霧籠罩着,給人一種看不出深淺的感覺。
只見江北緩緩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是的。”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