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彷彿是一種被挑釁而產生的冰冷與憤懣,一種該是我產生的情緒。
我擡眼看向左宣,知道我遇到危險被挑釁的只有他,估計剛剛是他吧?可那股低壓似乎有點複雜,不像單純一個人的,難不成還有其他人知道了那件事?爲我而怒?
我搖搖頭不再去想,既然說到有趣的事,自然就得說到藍星坐騎發情的事了!宿敵的倒黴我自然樂意聲情並茂的去講述。
於是,我得到以下評論。
左宣失笑搖頭:“公主,你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
沉魚舉手贊同:“加一。”
淳于寒煙:“加二。”
直到俏兒最後一個加到八。
我一頭黑線的看着他們,直到最後的最後,藍燁笑得神秘的看着我問:“若將那件事發生的內幕爆出來,保準月兒你更開心。”
“哦?”我興致的揚了揚眉:“內幕是什麼說來我聽聽?”
藍燁輕輕一笑道:“其實給馬下藥的就是藍星自己。”
“啊?”我驚然。
藍燁嘲諷的笑笑解釋:“她原本是想害你,不過不小心被我發現,將投餵給兩匹馬的草料給換掉了。”
“啊?”我聽了藍燁的話愣了下,歡快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說宿敵藍星怎麼那麼老實呢,沒想到她居然真惦記着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看藍星一定慪死。真是不要太開心哪!”
我伸手拍了拍藍燁的肩膀:“皇兄真是太感謝你了,還好有你,不然我可就倒黴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藍燁因爲遲到而未上山狩獵,坐在看臺的角落裡邊閉目養神邊等待着冬狩結束,藍星在看到我從山上下來沒自己騎馬就猜到了發生何事,鬼鬼祟祟去了飼養苑在獵場的馬棚。
我的情況藍星注意到的藍燁自然也注意到,想到平時我與藍星的關係。直覺藍星想使壞,便悄悄跟了上去,果不其然,藍星在問過飼養員要安排哪匹馬給我後。便悄悄在那餵給那匹馬的草料裡下藥。
原本藍燁想將加了料的草料處理掉便是,可後來,看到藍星牽着自己的馬過來餵食,用計將藍星引開後,便將藍星自己加料的草料給了藍星的坐騎食用,也便有了後來發生的事。
“她還得意的自言自語說,正愁着不知該如何給你的馬下藥,給你一個教訓,說什麼皇天不負有心人呢!”藍燁最後撇撇嘴道。
“結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作自受。”
我與藍燁相視笑開。
好心情持續到回房洗漱完畢躺在牀上。極少運動的身子突然這樣騎下馬,渾身的痠痛讓我漸漸有些笑不出來。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最後將燭火點上靜靜躺着,默默想着最後在四公主籃筐裡看到那隻傷口位置特殊的山雞,眉心中箭啊!是巧合還是射殺我的人就在四公主帶來的夫君裡?若是後者該當何解?
四公主體弱多病。一直深居簡出,閉月與她從未有過任何接觸,談不上得罪過她,上次在三公主婚宴上看她對我的態度並無惡意,不像是想要索我命的存在,難不成閉月是與她今天帶去的某位夫朗結過怨?還是其他原因?我百思不得其解。
看對方狠辣的用箭方式,絕非一般習武之人。箭裡隱含的那股森冷決絕倒有點像,血殺三仙。
我被自己這一想法嚇了一跳,沒錯,當那支箭向我的眉心射來時,就有點像那晚“人殺”的箭射來時那般感覺,森冷得能讓人絕望。隱隱帶着一股煞氣。
難不成這次的射殺事件與“血殺三仙”事件有關聯?或者說兩件事的幕後主使是同一個人。那麼幕後主使會是誰呢?會與四公主有關嗎?
突然我有些懷疑,四公主是真的體弱多病還是假裝?畢竟許多小說電視裡都那麼演,用病弱來迷惑外人的雙眼,暗中進行着某種不爲人知的計劃,隱藏在暗中最大的幕後黑手。往往就是最不可能的那個人。
“哎!”我嘆息一聲,真是毫無頭緒,窺覷我的人太多,光這麼想根本找不到答案。
“公主爲何嘆氣?”透潤清澈的聲音從窗口傳來,我坐起身挑起牀幔向窗口看去。只見一身粉紫的幻帶着淡淡的微笑徐徐向我走來。
“幻!”我笑着喚了一聲,往牀裡挪去,讓出外邊的位置,對於此刻自己這個動作,我只想說我無法解釋。
“公主,還沒睡着呢!”幻走到牀邊,脫了鞋鑽進了我被子裡,帶來一股冷氣,使得我不受控制的抖了下,立馬拉過被子將他緊緊包住:“是不是很冷?”
這一切簡直自然得不可思議。
“嗯,冷。”幻很老實的點頭,裹着被子衝我笑彎了眉眼,純淨而嫵媚的眼眸裡的笑意分外純粹,“公主,剛剛在嘆什麼氣?”
“沒什麼。”我搖搖頭,看到幻眼中的不信與不滿,笑着道:“就是很久沒活動,今天突然騎馬,渾身痠痛得厲害。”
“那好辦,公主趴下,我給公主按摩按摩。”
“嗯,好!那麻煩你了!”我略微沉吟欣然點頭,趴下,幻的按摩手藝乃是一絕,讓幻按摩是一大享受。
“公主那麼客氣幹嘛?”幻有些不悅的嗔了我一眼。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很晚了嘛!”
“那抓緊時間給公主按摩完,咱們就睡覺。”幻跪坐在我身邊開始動手給我按摩,“公主只穿着睡袍冷不冷?”
“沒關係,我不怕冷。”我側着頭與幻聊天,直到他不緊不慢的將我全身都按了一遍,對他招手道:“好了!來睡吧!”
“好,那我先脫衣服。”
脫衣服?我臉似乎有些發燙。
幻就那麼跪着倒退向牀沿緩緩挪去,讓我想起他把自己剝個乾淨在我牀上如個大型貓科東西一樣爬來的情景。
“難不成公主要我合衣睡?”幻停下,歪着頭看我。
“呃……不是不是。”我眼神閃了閃,微微偏過頭不敢正視他,朝他擺了擺手:“快脫快脫。”
orz……爲嘛有一種猴急的感覺在裡面?一定是錯覺。
“呵!”幻輕輕一笑,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他朝我嫵媚的眨了下眼,退到牀邊,下了牀將外炮脫下,僅剩內單,接着迅速鑽進了被子裡,將我緊緊摟在懷裡嘟囔着:“外面好冷。”我悄悄舒了一口氣,好在幻沒有裸睡的習慣,汗!我到底在想什麼?
從幻懷裡艱難的擡起頭,我看到他如晨露中桃花花瓣般的粉潤雙脣,毫無預兆的我心裡產生一種這樣的想法,很想嘗一嘗,不知是何種滋味呢?暗暗嚥了下口水,我眼睛有些發直的呢喃:“幻。”
“嗯。”幻低頭看我,對上他清澈的眼眸,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將臉埋進了他胸膛裡,聽着他有力而規律的心跳,悶悶道:“沒什麼,睡吧!”
幻心跳不加速,面不改色,眼神清澈,他是多信任我纔會與我同牀共枕?我怎麼能對他產生邪念呢?
該死該死,我懊惱的敲打自己的腦袋,真該拉出去突突突!
“公主怎麼了?”幻帶着關心的疑惑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渾身僵了下,一時忘記自己是在他懷裡,一有動作他便感覺得到,哎!我真是太大意了,緩緩放鬆下來平復了紊亂的心神,伸手抱住幻的腰身,搖搖頭:“沒什麼,睡吧!”
“真的沒什麼?”幻用右手掌將我的臉龐從他懷裡托起,直直與我對視,溫言問:“公主真的沒什麼嗎?”清澈透潤的聲音帶着絲絲磁性的魅惑。
我怔愣的看着幻勾脣一笑,緩緩低下頭來,我就那樣呆呆看着那我剛剛垂涎的粉脣越靠越近,最後在僅僅與我脣剩下一線之隔的位置停下,彷彿只要一開口話說就能觸碰到。
我心立馬飛快的跳了起來,與幻交織的呼吸讓我感覺渾身都有些發熱。
“公主。”幻輕緩地喚了我一聲。
“轟!”不知是什麼東西在我腦袋裡炸開,炸得我頭暈目眩,碰到了碰到了,幻的脣是那般的柔軟帶着他特有的冰涼,那觸感讓我不甘只是似有若無的淺觸,脣微微一動冰涼柔軟的觸感便清晰的從脣上傳到了腦中。
輕碰即離,我垂着眼不敢看幻的表情,睫毛因緊張輕輕顫動着,見幻並無反對抗拒,我心一橫,大着色膽再緩緩親了上去,這一親便有些不可收拾。
單純的觸碰已無法滿足我的色心,忍不住輕輕吸允起來,柔軟冰涼,彈性與韌性完美融合,就像冰過加了橡皮糖的糯米餈,讓我愛不釋口,吸允過後輕輕咬了下,我感覺幻渾身緊繃了下,呼吸有些加重,直覺自己並沒咬疼他,我可不敢太用力,但還是立馬安撫的舔了舔。
幻緩緩放鬆下,呼吸的力度卻不減輕,吸氣間我感覺自己的舌頭被某樣柔軟潤滑的東西捲住,微用力吸了一下,放開,我的舌卻已進入了另一片領地,這種新奇的體驗讓我渾身興奮的發顫,完全按照自己本能的心意攻城掠池,直到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才氣喘吁吁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