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搖了搖頭,一臉悲痛的說道,“我不知道,出了這事兒女兒心中難受,便直接回來了,不知道我公公和大伯他們究竟是如何運作的。”
米老夫人看着她女兒這樣子,心裡頭有些懊悔,都怨自己當初將她養得太嬌氣了,如今出了事兒,一下子亂了分寸,只剩下哭了。這般不管不顧的跑了回來,今後可怎麼在安遠伯府立足?
嘆了口氣,只好對着她勸說道,“媛媛,那出事兒的是你男人,你作爲媳婦兒,怎麼能不管不問的呢?你這樣子怕是要傷了親家他們的心呀!”
米氏一聽她娘這話,當即火冒三丈,那嘴快的就跟鞭炮似的,方纔的可憐勁兒一下子就不見了,“還傷了他們的心?他們怎麼就沒有想着已經傷了我的心呢!出了這種事兒我沒去找他們鬧,就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了,還去關心他?他劉遠超做夢吧他!”
你老夫人聽着她這任性的話,越發的感慨自己當初沒教好女兒,這事兒劉遠超固然是有錯,但是她閨女也不能說是一點錯都沒有。
便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孩子,你莫要再說這種任性的話了,你如今已經嫁到安遠伯府上,你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哪裡能說這種話?你當安遠伯府不好了,你能落到什麼好處?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你!”
米氏見她娘句句說她不懂事,臉上有些不可思議,便對着她娘說道,“娘,您怎麼能說這種話?!我可是您的親女兒,我這心裡頭如今跟刀絞的似的,您還要讓我去顧忌着他們?!”
米老夫人見她還聽不進去,也着了急,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戳了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孩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心裡跟刀絞似的,你當我娘就好受了?”
“娘還不是爲了你們今後好?女人這一輩子嫁了人了,又哪裡還能跟在家裡做姑娘時的這般任性?你男人若是出了事兒,被關進去個三年五載的倒也還好說,若是聖上一個令下,要了他的性命,你今後可怎麼辦啊?!”
“這回你們安遠伯府被降了爵,安遠伯四個兒子,出了這事兒還不知道該怎麼記恨你們呢!你若沒了相公,他們一個個還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
米氏也不知道是叫她娘給戳醒了,還是叫她娘給罵醒了,此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直接跪倒在她孃的面前,雙手抓着她孃的雙腿搖了搖,“娘,您可要救救我啊!您說我該怎麼辦?我究竟要怎麼辦纔好?”
米氏方纔只是氣憤,如今回過神來了,也知道她男人就是她的天。
若是這天塌了,她一介婦人還沒有一兒半女的傍身,這後半輩子怕是真的就只能青燈古佛,得了此殘生了......
不!她纔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想到這兒她就覺得更加恐懼了,抓着她娘腿的手,就像是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顫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