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也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確定,心中暗道,這傻子,他難不成還擔心自己會嫌棄他麼?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去伸出小手拽住了於海山的衣角。
於海山驚訝的回頭看她,她擡頭衝着他溫柔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於海山也同他相視一笑,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那咱們一起去。”
......
日子並沒有平靜多久,遠在燕京的太和殿內,金碧輝煌的殿中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垂頭聽着上首那個老態龍鍾的男人發火。
那男人一身明黃,臉上的皺紋深如刀刻,說話間唾沫星子亂飛......
“不是已經讓葉北喏去了嗎?!爲何又淪陷了一座城?”
一個侍衛單膝跪在地上,滿臉的苦澀,他不過是個送信的,皇上衝他發什麼火啊?!
下邊的大臣雖然心中明白緣由,但是如今的皇上可是越來越昏庸了,重用宦官不說,還沉迷丹藥。這話一個說不好,指不定不僅自己的烏紗帽不保,還會連累了家裡人。
然而即使他們不言語,楚平帝也斷然不會放過他們的,他昏暗的眼球從下邊跪着的大臣們的身上一一掃過,然後點名問道,“劉愛卿,這事兒你怎麼看?”
劉佳運臉上的表情微妙,他就知道作爲大楚的丞相,好事兒輪不到他,這壞事兒他一準跑不掉。
他走上前來,衝着楚平帝拱了拱手,“皇上,這事兒微臣還真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要不咱們再派兵增援?”
楚平帝看着下邊垂着頭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增援這事兒還用你說,你少在事兒跟朕打太極,之前舉薦葉北喏的是你,如今出了問題了你倒是會岔開話題了!”
劉佳運有些無奈,常言道,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葉北喏縱使有再大的能耐,只給了他區區五萬人,這仗又該如何打?只是五萬兵馬也就不說什麼了,還派了個宦官一同前去,那宦官懂什麼行軍打仗,只會跟着添亂......
只是天下無不是之皇上,他又哪裡敢指責皇上了,一時間有些語塞,“這......”
他不敢指責皇上,但是卻另有人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人走了出來,神情瞧着有些激動,“皇上,臣有事啓奏!”
楚平帝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張御史,你有何時要說?”
張儉站直了身子,背挺的宛如一棵筆直的松樹,說話的語氣也同他的人一般耿直,“皇上,您若是再不醒悟,這大楚的江山怕是就要葬送在您的手中了!”
這話一出,整個的朝堂之上一片譁然,“張大人這是不要命了?”
“是啊,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
沒錯,張儉敢這麼直接說出來,就是沒有想着能活下去。
楚平帝的被他這麼一說,臉上也掛不住了,一拍龍椅的扶手,怒斥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朕昏庸無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