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廳離開,元祈帶她到了書房,翻了一摞書出來給她。
“這裡面,有關於玉簡的記載,你在這看吧。”
蕭如塵坐下翻了翻手裡的書,一擡頭看他準備出門,“你去哪兒?”
“有點事兒。”元祈說道。
蕭如塵點了點頭,“哦,那你去吧。”
她一個人留在了書房,翻了幾本才發現,關於有玉簡記載的地方那幾頁都折起來做了標記。
難道,元祈答應帶她去尚雲堂,就是衝着這玉簡去的,而且在小白幫她易經洗髓的時間裡,就把這些關於玉簡的記錄做下了標記。
小白,一說起小白纔想起,那小傢伙還在靈泉池子裡泡着。
算了,這些書什麼時候都能看,還是先去看看小白怎麼樣了,貌似爲她易經洗髓,它耗費了不少靈力。
黃昏中的庭院,靜美如畫。
一身碧衣的少女疾步匆匆穿過園子,衝進了靈泉池,卻見小白不在靈泉池,已經在外殿了。
“媽咪,大壞蛋把小白扔出來了!”小傢伙一見她來,委屈得向她控訴。
元祈?
他不是說他有事嗎?
難道他說的有事,就是來這裡沐浴?
一想到沐浴兩個字,腦海裡就邪惡地腦補起他寬衣解帶的樣子,上次根本沒來得及看到他身材,雖然現在住在一起,但見到的都是他穿着衣服的樣子。
她瞄了瞄內殿的方向,一番內心掙扎之後,邪惡的念頭最終佔了上風。
只是悄悄看一眼,應該沒什麼。
嗯,一眼就行了。
打定了主意,她放輕了腳步,屏住了呼吸向內殿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過去,走到了靜垂的帷簾之後,深深吸了口氣,手指輕輕挑開了一條縫,緊張地湊過頭去。
寒泉之中,正沐浴的人背對着這邊,所以只看到了背影。
還想着能看到胸肌腹肌人魚線呢,她可惜地嘆了嘆氣,準備帶小白回書房繼續去研究她的玉簡。
剛一轉身,泉室內卻傳出低沉戲謔的男聲,“你要看,就進來大大方方地看,用得着這麼偷偷摸摸的?”
蕭如塵瞬間囧得無地自容,趕緊去找了小白,準備逃離作案現場。
元祈已經披衣出來了,因爲出來的急,黑髮還滴着水,身上的袍子有些潮,瞅着面紅耳赤的蕭如塵,好氣又好笑。
“那麼想看,爲什麼不進去?”
“誰想看了,我來找小白的!”她說着,雙手把一臉呆萌的小石靈舉起來,擋住自己的臉。
元祈薄脣洋溢着邪美妖嬈的笑,嘆了嘆氣說道,“等着,我去更衣,晚膳時辰快到了。”
“我去外面等。”蕭如塵說罷,趕緊衝出了門。
迎面而來的清風,瞬間讓臉上的溫度下降了不少。
她懊惱地一拍額頭,“蕭如塵,你瘋了嗎?”
幹什麼不好,幹這樣的事兒。
元祈瞅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嘆氣,她以爲他這麼急着來寒泉沐浴是爲什麼?
回來路上那一吻,結果苦的還是自己。
若是不曾體會過那樣的魚水之歡,自己的自制力也不會這麼差勁。
她再不點頭成婚,他真難保自己哪天會不會再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