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又沒有證據,我總不能胡說八道。”蕭如塵說道。
她曾經想說的,但無憑無據又怕說了他不會信她,所以乾脆不提。
反正,這件事她是準備自己將來和玄音閣一併清算的。
而且受點委屈,就去男人跟前一哭二鬧的這種事,她又實在是做不出來。
卻不想,那些她說不出口的委屈和不安,他全部……全部都懂得。
“本王就那麼不可信?”元祈眉頭微緊。
根本沒有什麼魔門中人,葉蓮華卻拿着這玉簡編出了魔門中人綁走她的謊話,縱然凌九英把一切都認下來了,他並不認爲真的就和葉蓮華一點干係都沒有。
他本以爲,她醒來會告訴他的,可是她除了問了一句凌九英,便再沒有提過了。
“當然不是,現在不是還沒到跟玄音閣翻臉的時候嘛,說了也沒什麼用,而且她也沒把我怎麼樣,倒是凌九英在我手裡倒了大黴。”蕭如塵忙解釋了一番,這受害者是她,她都還沒跟他生氣,他倒跟她生起氣了。
元祈心疼地擁住他,自責嘆道,“是本王一開始考慮不周,才害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她不說,終究還是想給他留着後路,以防他將來邪帝之靈發作的時候,會需要用到玄音閣的靈丹,所以不想他因爲她的事與玄音閣徹底反目。
蕭如塵只覺前所未有的溫暖涌入了心間,與此同時又矛盾地覺得,再被這個男人這麼寵下去,自己真要墮落成廢人了。
凌九英追殺她的事雖然當時兇險萬分,但現在她也只是病了一場,受了點小傷,但葉蓮華的心腹侍女死了,凌九英還被她廢掉了一隻眼睛,一會兒還要對她低頭認錯,她完全就是大贏家嘛。
可是,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大驚小怪,前世比這兇險的事多了去了,自己不都扛過來了。
“元祈,我不想做受人保護的金絲雀,我想成爲能與你比肩傲視天下的強者,所以有些事是必須要經歷的,你就放手讓我自己去闖吧。”
元祈聽得心潮難平,無奈嘆道,“可是,本王心疼。”
他當然懂她想要的是什麼,卻又如何忍心讓她經歷那些殘酷的風風雨雨。
蕭如塵仰起小臉笑得狡黠,“放心吧,我抱着你這麼粗壯的大腿,天下有幾個人敢輕易動我?”
“正是因爲本王在,敢對你下手的,纔是你惹不起的。”元祈無奈嘆道。
這小傢伙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縱然有一定的影響力,但還不可能隻手遮天。
“本小姐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好嗎?”蕭如塵挑眉哼道。
元祈低笑,擁着她進門,冷峻的眉眼此刻卻盡是寵溺,“昨晚一夜沒睡了,去乖乖躺會兒,時辰到了再叫你。”
蕭如塵拗不過,被他趕上了牀,小睡了一會兒。
午時剛過,封流過來輕輕敲了敲門,“老大,嫂子,葉家的人到了。”
元祈看了一眼牀上還睡着的人,淡淡應了一聲,“讓他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