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保胎之爭

“既然你都聽到了爲何還要保下他?”雲祁一雙鳳目緊緊盯着華溪煙薄被下小腹的位置,悶聲開口。

“如果我打掉他,我之後懷孕的機率是五成。如果我保下他,之後懷孕的機率是三成。根本相差不多,我爲何要捨棄他?”華溪煙一雙素手撫着雲祁肩頭的傷口,眸中閃過一抹痛楚,接着道,“況且這個孩子沒有因爲剛纔的打鬥而一命嗚呼,起碼還給了我們選擇的餘地,我覺得我和這個孩子有緣,要是保下的話,日後未必會失了他。”

“但是萬一呢?你拿什麼做十全的擔保?”雲祁言語中的焦慮極爲明顯,“要是現在打掉的話,對你身體的損傷並不大,萬一日後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想過我如何?有你在這裡,我可以不要孩子!子嗣對我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荒謬!”華溪煙柳眉一豎起,一雙水眸隱隱有着凌厲之色,“男子怎能無後繼之人?要是我連這點本事也沒有,也沒有資格在你身邊霸佔這個唯一的位置!”

雲祁鳳目中閃過一抹慌亂:“當初我想有你就夠了,根本沒有奢望可以有一個孩子。”

當初華溪煙的身體不好,身體更是有寒毒纏繞,想的便是若是她身體安好便足矣,子嗣之事,從來都是奢望。

華溪煙冷笑一聲:“你憑什麼不想?你雲祁風華絕代才華冠絕,天之驕子憑什麼連這點要求也提不得?兒女成羣本就是一般人家的天倫之樂,在你這裡爲何就成了奢望二字?”

“我不想要兒女成羣!”雲祁悶悶開口,極爲哀怨地看着華溪煙。

華溪煙一怔,隨後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片刻笑開,聲音清越,極爲好聽。

看着面前這人笑得燦爛,雲祁眉頭蹙得更緊,現在是笑的時候?

“你真不想要一個孩子?男的像你,女的像我,會叫你爹,叫我娘,會學你的武藝,領你的文功,會傳承你的身材風姿,會延襲你的風華絕代。待你白髮蒼蒼之時,可是從他們身上看到你我往日的神色姿容。你真的不想要?”

雲祁很不願意地承認自己確實被華溪煙描述的場景勾起了滿腔的柔情。母親去世之後,他便一直生活很是艱苦,那時候他就在想,他必定是被上天遺棄之人,否則別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對他來說爲何那般可望而不可即?後來遇到這個女子,一見傾心,便想願意將畢生運氣拿來與她再續前緣,如此而已。

是不是上天見他雲祁幸福太多,所以要收回一些,才讓他面臨如此艱難的決策?

“我的體質很好,所以我有把握,保下這個孩子。”華溪煙的聲音極爲輕柔,安撫着雲祁惶恐不安的內心,“而且日後有梓泉,有挽魂公子,害怕調理不好我的身體嗎?”

雲祁知道華溪煙說一不二的性子,從剛開始她一開口,他就知道了此事絕對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不是怕華溪煙日後不能受孕,而是知道一個女子受多大的創傷纔會如此,讓她遭受如此痛楚,他於心何忍?

就算是知道現在打胎也會有創傷,但是畢竟,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只是想把對華溪煙的傷害降到最低。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他有着超乎尋常的意義,所以我沒有任何理由放棄他。”華溪煙將雲祁拉近,靠近他懷裡說道。

“之前的打鬥的時候我是有感覺的,但是我不敢確信,所以打鬥的時候我盡力保護着我的肚子,那個老嫗本來那一掌是衝着我的肚子去的,但是我轉了身,用腰側接下了他,總算沒有造成極大的衝擊。”華溪煙說着,聲音竟然有着隱隱的顫抖,想着自己差點就要失去這個孩子,真是一想起就是滿滿的後怕。

“你之前就沒有什麼感覺?”雲祁蹙眉,忍不住問道。

華溪煙搖頭:“除去睏倦多了一些之外,並沒有。”

雲祁忍不住有些自責,許是由於之前的日子太過平靜,只顧享受着二人甜蜜寧靜的時光,居然忽略了這種潛在的隱患。要是早早料到的話,今天必定不會去場外那竹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華溪煙動了動,雲祁也翻身上了牀,將她摟在懷中,好讓她靠的更爲舒服一些。

“今天的事情你無需多想,既然寧熙派了人來,遲早是要動手的。今天我們有所察覺,化被動爲主動,僥倖逃過一劫,但是今天我們若是沒有出去的話,哪天這一羣人來偷襲,恐怕我們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華溪煙仰頭看着雲祁線條流暢的下顎,接着道,“這次他們是衝着我們的命來的,必定沒有料到我們會主動出擊迎敵。那幾個人武功太高,要是搞暗殺的話,未必不會得手。”

雲祁抿脣點頭:“恐怕這是你我這麼些年來遇到的最爲強勁的對手了。”

華溪煙輕嘆一聲,點頭道:“確實。想不到寧熙暗中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他們可是死了?”華溪煙忽然想到後來那兩個人好像是跑掉了。

“死了。”雲祁將下顎撣在華溪菸頭頂,微微閉目,“賀蘭淏和楚天闊追了過去,將他們殺死了。”

聽着雲祁明顯變得冰寒的語氣,華溪煙聲音淺淡:“想必這是天隆帝爲寧熙準備的排除異己的殺手鐗,想不到,居然用到了我們頭上。”

“也算是物有所值。”雲祁接口。

聞言,華溪煙黛眉微蹙,眼波轉了轉,接着道:“你的身份已經被天下知曉,所以寧熙必定更加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這次刺殺行動,倘若成功,非但能除去你我,西陵必定打着爲你復仇的旗號舉兵聖天,到時候大兵壓境,寧熙絕對會再次啓用李家。倘若失敗的話,你我也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再沒有什麼動作,而且你若是報仇的話,寧熙還是有那個啓用李家的機會。”

雲祁點頭:“不錯。”

“之前在太原的時候,鄭婉嫁給李錦莫,我就知道鄭氏和李家的關係不一般,雖說現在被寧熙收服了,但是依舊是在時時刻刻爲李家着想。難不成是等着李家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嗎?”

“李家的權利極大,武將輩出,大爺李燁更是一直佔着榮國公的爵位,現在雖然倒了,但是爵位還在,李耀等人的將位也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寧熙不對李家趕盡殺絕,李家在世人眼中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第一世家。”

“但是結果居然是如此,他們必定沒有料到。”華溪煙忽然低低笑了一聲,感嘆道。

“輕敵乃是大忌,他們終究是犯了忌諱。”雲祁語氣淡然。

“畢竟那三位老者的武功乃是蓋世,絕無敵手,要是後來沒有那幾人前來相救的話,你我還真不一定能勝。”想到當時的場景,華溪煙手中竟然沁出了濡溼的汗意。

“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三人是翠屏山的古道三老。”

華溪煙對這古道三老的名聲早就有所耳聞,傳說他們三人在數十年前曾經名動江湖,武功蓋世,但是後來不知爲何忽然間隱世,再不復現身,成了三位從不出世的隱世高手,每天勤於自身的修煉,早就超脫了凡體肉身,據說武功造化也更是出神入化。

但是畢竟是人們以訛傳訛罷了,華溪煙想着,既然已經脫離了肉體凡胎,又如何被他們所斬殺?不過那功夫,當真是當得起出神入化幾個字。

“寧熙能請得動他們?”華溪煙皺眉,怎麼也想不通。

“這類老者想必是不爲外物所累,但是他們沉迷於修行,自然要煉丹淬爐,而上好的藥材莫過於皇室之中,藥效也是事半功倍,自然是這類人所追逐的東西,估計他就是藉着這一點,才得以讓他們賣命。”

華溪煙撇嘴,想着修身是爲了長生不老甚至與得道成仙,但是到了最後居然賠上了自己的命,也真是夠讓人驚訝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和裴遇那些人的關係那麼好了?”華溪煙想着之前幾人還是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模樣,怎麼一轉頭就哥兒幾個好的不行的樣子了?

雲祁摸摸鼻子,露出一抹曉雲出月的淺淡笑意:“崔頤和我交好,加上我現在和西陵的關係,賀蘭澤自然也要和我處好關係,置於賀蘭淏嘛自然,也沒有辦法……那楚天闊通曉大義,當初我在聖天的時候不怎麼待見我,現在知道我在給西陵辦事,自然樂不可支地貼了上來。”

“那裴遇呢?今天打鬥的時候我記得鄭潛一直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就要怪他自己的功課做得不夠足了。”雲祁揉着華溪煙的發,耐心地解釋道,“西陵世家河東裴氏分爲三支,嫡系一脈便是現在的信凌侯府,而旁系一脈是裴遇的的兩個叔叔裴涌和裴渤。裴涌是安樂伯,裴渤是忠義伯。三脈實則並不互相看好,表面只是爲了裴家的面子做戲罷了。當初寧熙來西陵的時候,裴遇剛好不在,所以寧熙倒是和裴涌裴渤關係不錯,既然這樣,裴遇自然不可能和寧熙有什麼交情。估計是寧熙和鄭潛說過裴涌裴渤的事情,鄭潛並不瞭解,自己估摸着裴遇也是寧熙那邊的人。所以才這般說話”

“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裴遇這才靠向了你這邊?”高門水深,華溪煙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第四百七十七河東裴氏

雲祁呵地笑了一聲:“良禽擇木而棲,那是他裴遇有眼光。再者說來,河東裴氏府表面功夫做的極好,一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你居然知道。”華溪煙看着雲祁,頗有不滿。

雲祁脣邊弧度更大,笑道:“我在西陵什麼身份,連這麼點兒秘辛都挖不出來?”

華溪煙笑,想着你真是有本事。

“而且傳說那裴涌的夫人不是什麼善茬,你以後少和她接觸。”雲祁忽然想到什麼,趕緊提點了一聲。

華溪煙還是笑:“我和她非親非故的有什麼好接觸的?”

“那可不一定。”雲祁神神叨叨地說了一句,緊接着問道:“你就不和我說說你挖出來的什麼秘辛?”

華溪煙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撇嘴頗有些不滿地道:“我挖出來秘辛又如何?反正人家現在心儀的是你。”

雲祁的表情十足的無辜:“不怪我……”

“是不怪你。”華溪煙翻個白眼,“其實知道楊瑾容和賀蘭淏有過往的時候,我的內心是驚訝的。”

“楊瑾容一直都在還魂谷裡,前些年若是出山的話遇到賀蘭淏,兩人都春心萌動,也不是不可能。”說到這裡,華溪煙的聲音頓了頓,“但是楊瑾容的野心不小,賀蘭淏那種不思進取的絕對滿足不了她,怪不得她會舍了賀蘭淏。”

雲祁輕輕撫着華溪煙的發,聲音頗有些漫不經心:“其實這件事情當初鬧得並不小,賀蘭淏在還魂谷外邊整整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暈厥,後來還是賀蘭玥將人給就救回去的。”

“之前我還一直納悶爲什麼賀蘭玥看楊瑾容不順眼,原來樑子那個時候就結下了。對人家哥哥那樣,唉……”華溪煙嘆了口氣,“之前在太原的時候,楊瑾容和賀蘭淏見面的機會不少,但是卻是一點兒都沒表現出來,果真是斷得徹底。”

誰知雲祁卻是不苟同華溪煙的話,只是反問:“若是說楊瑾容斷的徹底我倒是相信,但是賀蘭淏呢?你覺得他從開始在運城的時候看你各種不順眼到後來在太原對你開始窮追猛打,中間有多少是爲了給楊瑾容看的?”

聽到雲祁這般說,華溪煙算是徹底地愣住了。

這倒是真的,畢竟她和賀蘭淏剛開始的相識就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她還很好奇爲什麼去了太原這何人就畫風一轉忽然成了這樣呢……原來是楊瑾容的關係在裡邊啊!

就算是後來的逐漸接觸中賀蘭淏對她有了好感,但是絕對不能排除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是爲了激怒楊瑾容去的。

“真是想不到自己還有這麼個功效。”華溪煙驚訝之餘不禁無奈扶額。

“得虧賀蘭淏對你只是好感,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你,所以我收服他還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雲祁攬着華溪煙的胳膊緊了緊,下顎撣在她的發頂,動作極其輕柔。

“那賀蘭淏現在呢?若是我們以後對楊瑾容出手的話……”

“姑且待之。”雲祁這一句話接的十分的順口,“若是想知道賀蘭淏現在對楊瑾容是什麼感覺,我們不日便可知曉。”

“那咱們離開聖天的那日,楚天闊幫助寧熙,是寧熙提出了什麼條件?”華溪煙覺得自己的腦子愈發地不夠用了,所以也懶得想,還是直接問身邊這人來的痛快。

“是純州……”

雲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外邊傳來的一陣敲門聲打斷。梓菱得到允許後走了進來,朝着二人一禮:“公子,少夫人,安樂伯夫人前來拜訪!”

“除了安樂伯夫人之外是不是還有其它人?”華溪煙想了想,問着尋秋。

尋秋點點頭:“少夫人所料不錯,還有顏姝公主。”

華溪煙黛眉挑起,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雲祁:“人家公主自己都巴巴地找上門了,你還不出去迎接一番?”

雲祁眨着一雙鳳目一臉無辜地看着華溪煙:“要是夫人不要爲夫的話爲夫可以自盡,也絕對不讓別人染指!”

“不錯,還挺剛烈!”華溪煙安撫地拍了拍雲祁的肩膀,隨後就要起身下地。

“你幹什麼?”雲祁趕緊神經兮兮地按住了華溪煙的肩膀。

“人家伯爵夫人和長公主來了,我就杵着不見?”華溪煙轉頭看着雲祁,想着我知道你瑾王殿下有本事,可是裴家也不是什麼善茬,再者說來還有一個情敵,她總該出去會會不是?

雲祁冷嗤一聲,牢牢抱着華溪煙,轉頭對着梓菱吩咐道:“你出去告訴那兩個老女人,就說王妃身子不適不宜見客!”

華溪煙想着安樂伯夫人是老女人就算了,可以那位顏姝公主可是和她的年齡不相上下,怎麼就老女人了?

不多時,梓菱回來回話:“安樂伯夫人和顏姝公主都已經離開,說哪天方便再來拜訪,並且送來了千年人蔘和靈芝,還有許多珍貴的藥材。”

“收下吧!”雲祁點點頭,想着不要白不要。

“爲什麼不讓我出去見?”華溪煙想着自己的身體狀況現在絕對是沒有問題,但是這人卻是百般阻攔,絕對有什麼原因。

“怕你累着。”

“別糊弄我。”

看着華溪煙清冷如水的眸子,雲祁低嘆了一聲:“你這麼聰明做什麼?”

華溪煙想着在您老面前我敢以“聰明”自居?

雲祁將華溪煙半抱進自己懷裡,如玉的手輕輕順着她順滑如瀑的烏黑髮絲:“裴家水深,我不希望你捲進她們的事情當中。”

“要是安樂伯府能傍上瑾王府的話,輕而易舉地便可以拿下長房信凌侯府。”

華溪煙聞言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西陵皇室對裴家的打壓可想而知,不必聖天皇室對雲府好上多少,但是信凌侯府的權利現在依舊如日中天,門生極多,在朝堂上也是說一不二,嫡系的幾人更是有着和幾位皇子分庭抗禮之勢。而安樂伯府也是手攬政治大全,顏姝公主的姐姐賀蘭紅便是現在的安樂伯夫人。駙馬手中無權是西陵向來的規定,這也可能是安樂伯府被壓一頭的原因。信凌侯府與安樂伯府爭鬥許久都沒個結果,相互牽制之下皇室也樂得清閒,但是權利分割之後總是會有人忍不住繼續拉攏,而現在值得拉攏的人只有一個。”

“你!”華溪煙接過了雲祁的話,揭曉了答案。

雲祁點頭:“他們的主意遲早會打到我的頭上來,就算是知道我與裴遇關係不錯依舊不死心,這就是權利的魅力。”

華溪煙勾脣一笑,不置可否。

“還有一件事情。”雲祁頓了頓,道,“敏夫人全名裴敏。”

華溪煙一雙明眸驀地瞪大。

“她是裴家庶女,是裴涌的妹妹。”雲祁撫了撫華溪煙的發,道,“所以裴涌算是雲揚的舅舅。”

“這倒是稀奇了。”華溪煙覺得有些暈,雲揚怎麼還和西陵有這麼一檔子的關係?當真是夠複雜的。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好好養胎,平安生下孩子,其它的我來,你什麼都不要管。”雲祁摟着華溪煙的胳膊緊了緊,極爲認真地道。

華溪煙點頭:“我只是愛看熱鬧,但是讓我親自參與的話我當真是沒什麼興趣。況且信凌侯府和我沒什麼關係,安樂伯府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我們自然是獨善其身爲好。”

“這便好,你只肖好好休息,有空我帶你去西陵皇宮玩上一玩。”雲祁淺笑開口。

華溪煙眸子一亮,想着之前聽說的建於山上的西陵皇宮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隨後爲華溪煙診治的太醫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進來,看着這苦湯藥,華溪煙兩條黛眉幾乎要打成一個結,但是想到了腹中的孩子,還是端過來沒有絲毫猶豫地仰頭飲下。

“既然王爺和王妃都要保孩子,那臣等自然盡心竭力,王妃身體底子較好,要是細細調理的話應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要千萬記得,萬萬不可再受重創,否則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爲力。日後王妃不可心悶氣結王爺時不時地爲王妃疏通一下身側穴位也有益於王妃保胎。王爺和王妃且寬心,無須太過謹慎,否則物極必反,反倒於身體無益。”

華溪煙認真地聽着太醫絮絮叨叨地囑咐着自己,轉頭看着雲祁比自己還要認真上幾分的神色,笑道:“看你聽得這麼認真,誰能想到幾個時辰前你還嚷嚷着要打掉孩子?”

“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罷了,要是這個孩子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傷,不要也罷。”雲祁盯着華溪煙的肚子,還是有些不甘心。

“胡說。”華溪煙瞋了雲祁一眼,將他的臉撇了過去,“這是我們的孩子,以後千萬不要再說這類話,否則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知道他父親從小不待見他,你們父子倆如何相處?”

雲祁盯着華溪煙的小腹,想着她最好是個女孩兒,要是個小子的話,呵呵……

“你想什麼?”看着雲祁“陰毒”的眼神,華溪煙忍不住有些心驚。

“我只是在想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雲祁微笑着,要緊了“疼愛”二字,只是這陰測測的語氣怎麼聽起來怎麼有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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