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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澤默默地看着小狐狸跑走,又突然停住了腳步,她這是在幹什麼,是捨不得我嗎?
看來找妻子,還是要從小培養着,這樣纔會按照你喜歡的樣子,去塑造她,我的小九,就是一隻很長情的小狐狸。
站在原地傻笑的小九,心神一動的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一個腰間的配飾,那是一塊成色很一般的石頭,唯一有着一點不尋常的是,那淡淡的白色,看着很晶瑩剔透。
她身形一轉,猛然轉身,遠遠地看着,站在白玉玲瓏房子前的華澤,燦爛的笑着,用力的搖着手中的配飾,又微微的用了點法力,扔給了那個如沐春風一般的男人。
看着華澤大帝順利地接住那小配飾,小九搖身一變,化成了本體,跪在地上,作揖着,在看着華澤大帝,仔細地看着那物件時,她那一張小狐狸臉,像是眼角眉梢,都帶着無盡的笑意。
華澤身法移動,身形一越地接到了那塊石頭,他俯視地看了一眼,那白的晃人眼睛的石頭,在看清楚上面的圖案時,身子就是一徵。
原來小九沒有忘記我,他在步雲集市裡買了那些小東西,也精心爲我,挑選了小禮物,只是,這個禮物爲什麼是這樣的?
“石頭,小九你就這樣喜歡石頭是嗎?真是一隻笨狐狸!”
華澤看着上面刻畫的那隻,一直在笑着作揖的小狐狸時,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又反過看着那白色的石頭,背面卻是一位長衫而坐的男子,雖然只有一個背影,華澤便一眼,看的出來,那男子是自己,他是在一邊彈琴,一邊看着眼前的大好風景。
華澤知道,那是魔族的魔河,他只有在那裡時,爲她彈奏了一求,凰欒鳳而已。
他的小狐狸,還沒有把這些忘記,但,爲什麼小狐狸和我,不是在一個畫框裡,我記得她那時,明明是手住着頭,依靠在我的琴桌邊啊!
華澤有些不滿意,打着靈決傳聲說道:“爲什麼,不是在一個框裡,我要在背面!”
“上祖,你懸空着看!”小九沒有變成人形,依舊是一隻本體的小白狐,小手放在嘴邊,神情很可愛,就像是看見獵人一樣,站在不遠處,不敢靠過去。
華澤聽着小九的話,鐵臂一展,扯着配飾的腰繩,凌空的拿了起來,在看向那石頭時,一切都變了,那隻小狐狸依舊是跪着,一雙小手,卻是在住着下巴,安靜地靠在琴案上,而那個彈琴的高大男子,雖然是低着頭,卻不難分辨出,他是誰?
“小狐狸,東西我很喜歡,你有心了。”華澤搖晃了一下手裡的腰墜子,笑着說道。
化成本體的小九,聽見華澤傳聲的話,很用力的點着頭,出溜的一下完遠處跑着,卻在轉身的時候,聽見一句傳聲的話:“辦完事,早些回青丘,別讓我掛心!”
而她則很快地傳聲說了句“知道了!”小九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說,只是單純的想着,華澤大帝就是那個很關心晚輩的祖宗,自己這樣說,也是讓他安心而已。
看着小九跑遠,華澤緩緩地嘆了一口氣,他自然是不會馬上回天宮的,因爲他真的不放心,他的這隻小狐狸,要留在這裡等她,直到看見她,回到了她的東荒,那個很溫馨的狐狸洞纔會安心。
華澤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再次回到了白玉玲瓏房子裡,坐在小九睡覺的軟牀上,看了一眼牀上的紅色披風,緩緩地拿了起來,深深的嗅了一下,淡淡的笑着。
“我的小狐狸,就是我的小狐狸,永遠都會把我放在心上。”
華澤緩緩地說着,又心神一動地收了那紅色的斗篷,喜歡地看着,手裡那白色的小石頭,感慨頗多着的掛在了腰間。
剛剛看着小九離開,心中徒深淒涼,他什麼都明白,小九不能愛上他,最起碼是現在不行。
而我們的小九,雖然和華澤分開,心裡又些不捨,卻沒有什麼過分的留戀,卻在跑着跑着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突生出一種,說不清到不明的滋味,這到底是什麼滋味呢?
她傻傻的以爲,那只是晚輩對長輩的一種依賴,就和她對小叔叔和姑姑一樣,是一種親情而已。
既然沒有到難捨難分的程度,她也就不在琢磨,那是什麼滋味,而是,提起體內靈力,穿梭在北荒的大涼山之地。
直到眼看着北荒城牆上寫着,明晃晃的“北荒國都”四個大字的時候,才幻化成本體,對着守城的將士施禮,要求進城。
正常的守城大將,是應該認識小九這位小主人的,只是這兩位士兵,是新選撥上來站崗放哨的,自然不認識小九。
小九也懶着和他們較勁,畢竟去見阿孃纔是真實,她心神一動的出示了,可以自由通行的腰牌。
守門小將一看是東荒女君,嚇的連忙磕頭認錯,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小主人回家,還讓自家人給攔住了,真是罪過啊!
小九不在意地搖着頭,也不和他們廢話,身形一晃地進入了北荒皇城,提起靈力,施展登雲梯,快地讓身旁的人,都覺得剛剛過去的,應該是一場風。
她風一般的往阿爹的府邸趕着,卻就連她自己都知道,和華澤大帝在一起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竟然會讓她的登雲梯有了如此大的進步。
這會不會太快了,小九得意着,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金光,像是知道,爲什麼自己能有這樣的速度了。
大羅金身,果然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纔會這樣快,那麼上仙和上神的速度會是什麼樣的呢?
這樣繁瑣的事情,小九想不明白,也懶着去想,反正快了就是好事,不是嗎?
點滴之間,北荒王者府邸的字樣,已經映入眼前。
家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雖然小九沒有,在這裡帶過多少時間,但依舊感覺還是那樣親切,因爲她的阿爹,阿孃在這裡居住,孩子都是喜歡圍着雙親轉的啊!
石獅子依舊站在大門口,盡職盡責的守護着家族的靈氣,而守門的大將,還是那倆個,從小看到自己長大的世伯。
家一塵不變,唯一變的卻是,兩個門將看見自己時候的態度。
守門的大將在看看小九的時候,就是一個錯愕,小丫頭怎麼回來了,主人不是說,不讓小丫頭回來的嗎?
“門將,參見女君!”一個門將在想着心事的時候,另一個門將心領神會,說着客氣的話。
“行了,大伯,一家人,搞得和不認識是的,我阿爹在家呢嗎?”小九也記得她阿爹說的話,他就是那樣的嚴厲,就和不是自己親爹一樣的不疼愛的自己的女兒,真是服了。
“小九啊!沒有什麼大事,不要總回家,知道嗎?這樣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如今你已經是青丘的女君了,要以守護自己的一荒爲己任,也不能和孩子一樣。”
“我平日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記了嗎?”
“怎麼?你的身上一點都沒有我的影子呢?”
“胡拙九,你不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孩子!”
“胡拙九,你在這樣任性,別怪我要用家法了。”
小九的腦海裡,不停的出現他阿爹言辭犀利的聲音,她只能無奈地搖着頭,又崩潰着點着頭。
胡非上神的這兩位門將,是他坐下的兩名猛將,因數萬年沒有什麼戰事,在家沒有事幹,在練兵之餘,非要跑到這裡來站崗。
胡非是火爆的脾氣,他手下的神,自然和他都是一個性子,一個一個都是死犟的一根筋,他也懶着管他們,隨他們喜歡的來,在加上這幾千年,妖獸突然猖獗,他又總去東荒看着小九,他們在這裡守護,他自然是更放心的。
守護這個府邸已經數萬年,小九自然是他們,看着長大的,而她叫他們一聲大伯,也是受得起的,只是,如今的小九,是東荒女君,自然是要按君臣之禮來進行的。
但,在聽見小九這樣叫他們的時候,心裡依舊是高興的,兩位守門大將會心的看了彼此一眼,又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什麼人,喜歡地說道:“小九啊!你這個淘氣的,上神在府上,還是趁着他沒發現,趕快回去啊!省着......”
守門大伯的話,即使沒有說完,小九也聽的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讓小九,不要在胡鬧了,早些回去,省着讓她阿爹知道了,在動手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世伯,我是來看我孃的!我家裡的張輩有來的嗎?”小九打岔的詢問着,那日她在得到冰花以後,像是在睡夢中,隱約聽見華澤大帝,給她的六嬸發了傳訊符。
說讓她給阿孃,吃一種安魂的草藥,那時她只是覺得,是自己憑空想的,要是六叔和六嬸真的來過,那就不是我想的,而是華澤大帝真的囑咐過。
“半月前,六爺和桃株上神來過!”守門的大將,供着手,恭敬的回覆着小九。
華澤大帝這個嘴損的怪老頭,帶我倒是真的不錯,好吧!看在你這樣照顧我的份上,回了青丘,我就把你的畫像掛在寢殿,給你香火就是,在去九重天宮,卻取靈液的時候,多給你做點好吃了,以及我們青丘的特產都給你帶去,還不行嗎?
小九瞭然的點着頭,心中對華澤大帝的好感又多了一份。
她心裡美着,嘴角自然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是她不知道那樣的笑容是幸福而已,不在和守門大將多寒暄,快速地傳音道。
“兩位大伯,我着急見我阿孃,回頭我們再聊!”小九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也不在問,而是往裡走着。
【百善孝爲先,恆古不變,即使小九一直都的那個很任性,還有些張不的小狐狸,也知道這樣的道理,愛家人,愛子民,愛她喜歡的一起,這纔是她追求的修仙大路,也是我追求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