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高空之中忽然炸開,一道亮麗的色澤出現,像是七色彩虹一樣耀眼,夾雜着無上威嚴,向着杜晨席捲而下。
“來得好”
對此杜晨並沒有退縮,此人修爲看來不弱,能通過自己的探查從而鎖定自己,跟着自己的速度來此,至少也是同等級的對手,可那又能如何
“轟”
擡手之間毀天滅地的能量迸發,兩者在空中對碰。
空間層層爆炸,最終那邊出現一個人來,身形蒼老,頭髮紮成道暨,看上去仙風道骨,一臉褶子說不上歲月幾何,周身卻散發着強大的氣息,連空間都微微出現扭曲之色。
不用猜了,這種方式出場,能力已然清楚了。
“來着何人”雙方試探性的交手,情況已經分明,杜晨在打量他的時候,對方也同樣打量着杜晨。
見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年輕人,信手而立,從容無比,倒是讓老者吃了一驚,不過高手風範之下,吃驚並不能亂了心境。
同屆高手爭鬥,實力之外便是心智之戰。稍微出現漏洞,就已經不用打了。
“不速之客”杜晨誠然說道。
“哼,我堂堂天庭,豈能容你這種人可以窺視說明來意,不然納命來。”老者怒聲喝道,聲音滾滾如驚雷一般,一字一句,夾雜着無限怒氣。
“轟”杜晨懶得廢話,擡手投足之間,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去,雙手一合,便是武道奧義,大開大合之下,全然站露出了可怕的戰力。
“無知小輩,你敢”
杜晨一言不發,出手便是殺招,讓老者怒不可徹,但人家已經出招,你總不能坐視不理,當下也展開了自己的奧義,空間無限疊加起來形成堡壘一樣的防禦。
驚雷滾滾而至,拳風摧古拉朽,猛然間迸發出的力道,將面前形成的空間一一打碎。
老者越打越是心驚,這纔剛一上手,就被這剛猛的打法給削的難以招架,好在空間之術有禁錮之效,無形之中拖慢了杜晨的速度,不然就品着一首,早就讓老者難受。
“就這點本事麼”
杜晨冷漠的嘲諷聲傳來,道:“像是烏龜一樣無限的堆自己的殼子,沒有一點的王者風範,還敢坐井觀天自恃天下第一,就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杜晨的話差點氣得面前之人吐血,試問自己在天庭之內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如杜晨這般年紀的人,那個敢自持身份對他不敬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未必每個年輕人都是“優秀”的,未必每個年輕人都是尊老愛幼的。
“空間之術,禁錮”
一連被杜晨破開不知道多少層的防禦,老者也是被打出了一肚子的火,手法一遍,領域之術成型,無數的空間聚集在了一起,重力數倍的向着杜晨壓來。
“雕蟲小技”杜晨對此視而不見,大步流星的依舊往前突擊,重拳之下,所有的東西都變得弱不禁風,摧古拉朽的化成了碎片。杜晨面無表情,一步跨出,老者頭頂黑暗光彩生成,如墨般濃郁的色澤一涌而下。
“混蛋,你敢”
老者被杜晨忽如其來的殺招偷襲,發現之際已然晚了一些,絕對的黑暗所造成的威壓絕對不是老者刻意用自己的秘術造成的那般,那是一種讓人連靈魂都顫抖的危機感。
百忙之中老者出手向抗,全身一下子壓縮了無數的空間,可是黑暗之下,空間結界壓根就沒辦法與之抗衡,被一點點的吞噬,瓦解,最爲可怕的是其中所含有的雷電,那是不受空間格擋,直接穿透所有的防禦,直接砸在了老者的身上。
轟轟,轟轟轟
老者連連擡手,強大的力量像是洪水一樣爆發,傾斜而上,極力的阻擋,可是依舊被擊中了幾下,他的道暨直接散開,披頭散髮的好不狼狽。
“就算出來,也出來個實力差不多的,就連你這種看門狗也敢出來狂吠麼”
杜晨兩個踏步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冷漠的聲音在老者耳旁響起,驟然渾身汗毛倒立,剛要出口責罵,就感覺腰間一緊,隨之是莫大的疼痛。
“轟”
老者感覺周身力氣被打散了,還沒有做出應急準備,就感覺頭頂狠狠的捱了一下,隨之感覺神智迷糊,自己周身力道不穩,所產生的空間領域徹底散開,人像是流星一樣墜落下去。
杜晨冷哼了一聲,隨即也是快速的離開。
他知道這是天庭託大,壓根沒有把意外的闖入者當回事,就上來了一個半吊子的老者,倘若是真正的高手來了,估計就算是一場惡戰,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
老者失敗,必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如果還要逗留,那麼對方肯定會排出大批高手支援,就算自己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
天庭畢竟是龐然大物,倘若小窺了對方,那就是自掘墳墓。
果不其然,杜晨剛離開,從濃郁的濃霧之後驟然射出好幾道人影來,其中一人接住了下墜的人影,感受到從老者身上透射出的雷電之力,怒聲哼了一下,道:“不用追了”
剛射出去的人齊齊站在半空之中,神色之間都有些狐疑。
“對方掌握雷電法則,速度極快,就算你等可以用空間之術追擊,現在也已經晚了。”
“怎麼可能”有年輕人不滿的叫道:“憑我們天庭,難不成”
“夜郎自大”那老者怒喝一聲,道:“形成防禦姿態,以防對方突襲。”
說完不再理會,帶着老人就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杜晨的試探讓天庭如臨大敵,這是意外之喜。天庭存在年限太久,久到連這些子孫輩的人一個個自恃甚高,但是老一輩人卻知道,高處不勝寒,這些年以來,敵對勢力虎視眈眈,從來沒有放棄過取而代之的想法。
如今掌教年事已高,高層也是力不從心,加上二代子弟人才凋零,三代之中尚且還沒有長成,多少的形成了一種真空狀態。
長此以往下去,天庭的滅亡將是成爲事實,內耗的嚴重讓天庭折損了太多的天才。可這無法避免,優勝略汰,若無競爭,必將導致溫室裡的花朵沒有戰力。
被打暈的老者在幽靜的房間裡醒來,一見那邊盤坐的老者,一下子爬了起來,變得有些慌張。
“老奴”
“不是你的錯,這等戰力你能不死已經是萬幸了。”這邊的老人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道:“對方是何須人也”
“老奴不知,只是從相貌而言,年紀超不過三十,修爲高深至極,對方存有敵意不言而喻,一上手來就是殺招。”
“哦。看來有些門派是坐不住了,可是我們這幫老骨頭還沒死呢。”老者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了一抹的冰冷,隨即皺了皺眉,道:“不過如此年輕,卻有如此修爲的人,這麼多年來沒有一絲的風聲,可見對方對於此人的保護,可不是一般的周密啊。”
那老奴沒有答話,那邊盤坐的人閉上了眼睛。
又是一座隱秘的閣樓之內,一個翩翩公子搖着摺扇,面帶微笑的看着窗外,身後是站着一個人,若是仔細看來,自然不難看出是哪位執法隊隊長。
“既然你這麼說,看來此人還是個人才,不過以你所見,被我所用的可能性高麼”
“很高,此人修爲不錯,而且從性格而言比較沉穩,尚且明白其中的利弊,對於張天賜我想只要是個聰明人都不會選擇。”
“呵呵你倒是看的清楚,我那師兄這些年來可謂是手段不用其極啊,排除異己搞的人人自危,爲了合道,可真是把人給得罪光了,現在看來今晚上出現的事情沒那麼尋常,你下去安排下,我親自去見一見這個人。”
隊長點了點頭,躬身離開,留下劉正風依舊站在窗子那邊看着外面。
整個天庭瓊樓玉宇,美不勝收,縱然從外面看是一片的祥雲,可是從裡面往外看,那是星辰漫天,漫天的祥雲是發現不了的。
這是自打天庭存在之後就存在的法陣,只有歷屆掌教所能掌握的秘密,就算是左右護法和各位長老,也沒有權限知道。
劉正風看着滿天星辰,伸出一隻手來對着天空一握,肉眼可見的在半空中出現了漣漪,仿似天空中的星星,都要被人家給扯了下來一樣。
“大陣堅不可摧,修爲越是高深就越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懼,張天賜啊張天賜,這些年來你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掌教那老不死的還真夠捨得,無限的資源落在你的身上,讓你這無恥小人佔盡了先機,但可惜了,你把衆位師弟都給惹毛了。”
隨即,發出了一抹陰冷的微笑。
杜晨回到了住處,眉頭並沒有舒展,天庭的深不可測算是親眼見到了,今晚出現的人明顯只是一個下人,修爲高深卻不懂戰術,要不是自己實力與之伯仲之間,恐怕被人家勢力碾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