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張先生是來找人的啊”林英男眼裡先是閃過一道寒光,隨即笑眯眯的說道。
“我糾正一下你的問題,不是來找人,而是來要人的。杜晨是你的師弟,而衆所周知的,你師弟殺了我的兒子。這是和我們張家過不去,更是對福門的挑釁”張桓冷冷的說道,“我相信,就算你林英男,也不敢和我們福門爲敵吧”
張桓的想法很簡單,用福門逼迫林英男就範,好讓她交出杜晨的下落。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不對,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她林英男不把張家放在眼裡,也不敢不把福門放在眼裡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聽到張桓的話,林英男冷笑一聲道:“哦和福門爲敵什麼時候你們張家能代表整個福門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的面前頤指氣使,是不是你今天帶來一條狗,我就不敢動你”
要不是林英男想要歷練杜晨的話,區區一個張家,她怎麼會放在眼裡可是這張桓倒好,以爲自己不替杜晨出頭,還真是怕了他們張家呢簡直是不知所謂。
“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說話,好不講理。難道你的小師弟,殺了我的兒子,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嗎”張桓被林英男的氣勢鎮住了,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甕聲甕氣的說道。
“殺了你的兒子你也不看看你的兒子都幹了些什麼事情。我告訴你,也就幸虧是你的兒子,落入我小師弟的手裡,要是落在我的手裡,我非先閹掉那個王八蛋,再在他的身上打出幾百個窟窿來”林英男冷笑着說道。
“林英男,你放肆”張桓瞪着眼睛說道,“不管我的兒子怎麼樣,現在他已經死了,你何必還要侮辱他難道真以爲我張桓怕了你不成”
“怕你當然不怕,你要是怕了的話,會帶着這麼一條狗,來到我的家裡,找我要人嗎”林英男面露不屑,看了一眼張桓的保鏢說道。
“你找死。”保鏢的眼睛頓時一瞪,對張桓說道,“張先生,請允許我殺死這個女人。”
張桓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知道林英男的身份不簡單,要是真的殺掉林英男的話,這後果可不是自己能夠承擔得起的。
“你就是畏首畏尾,什麼都怕”然而,張桓剛想到這裡,張少飛卻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張桓的眼睛頓時變得猩紅,問道:“你有把握嗎”張少飛以前說的不錯,就是因爲自己顧忌的事情太多,纔會讓自己的兒子,死在杜晨的手裡。
現在自己的兒子都已經死了,自己還不敢爲他報仇,自己算是什麼老子還有什麼資格當爹所以,想到這些,張桓也是下了狠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哼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我當然有把握將其擊殺之”保鏢猥瑣地看了一眼林英男,笑着說道,“當然,要是張先生捨不得殺死她,想要先嚐嘗的話,我可以爲張先生留下一個活口”
“住嘴”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年保春,眼見這保鏢說話越來越離譜,氣憤的吼道。
“老傢伙,你彆着急,殺死林英男之後,就輪到你了。”保鏢不屑地看了一眼年保春說道。
“那好,動手”張桓只是略微一猶豫,就保鏢說道。
“小娘們兒,怪就怪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放心,大爺會好好的愛惜愛惜你,再讓你去死的。”保鏢掰了掰手腕,不懷好意地看着林英男,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也放心,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留下一個全屍的。”林英男的神色不變,這種小兒科的話,根本無法勾動出她的火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也依舊讓人不寒而慄。
“找死”保鏢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率先向林英男出手。
保鏢的度很快,可是他去的快,退得也快,他纔剛來到林英男的面前,就被林英男一腳踹出好幾米遠。
“蹬蹬蹬”
保鏢一臉退出幾步,他一擡頭,面露震驚,真要說兩句話的時候,林英男卻是鬼魅般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保鏢面露震驚,這女人究竟有多強
“有什麼話就留到閻王爺那裡再說吧。”林英男冷笑一聲,一腳將保鏢踹到,然後踩在保鏢的胸口上。
“砰”的一聲忽然響起,林英男一腳踹在保鏢的胸口上。
“哇”的一聲,保鏢的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除了身受重傷的原因外,更是震驚於林英男的實力。
這怎麼可能
明杭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張桓看着眼前一幕,神色大變,意識到不好的他,就準備起身逃跑。
“跑你要往哪跑”林英男的餘光注意到張桓,一腳踩在保鏢的咽喉上,將其殺死後,又鬼魅般地出現在張桓的面前。
“啊”張桓被林英男的度嚇了一跳,尖叫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想要幹什麼”張桓恐懼地看着林英男,說話的時候,更是轉過身,跪在地上,也不分方向,就往前亂爬。
“張先生,你剛纔不是要殺死我的嗎”林英男也不着急,跟在張桓的屁股後面,冷冷的說道。
要不是她想把張桓留給杜晨處理的話,現在張桓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我我沒說過那樣的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張桓面露瘋狂,語無倫次的說道。
“是嗎看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個孬種,所以兒子也是個孬種。”林英男冷笑着說道。
張桓的神色頓時一變,但很快,他又想到自己不是林英男對手,只能當做沒聽見。
林英男覺得有些無趣,冷冷的說道:“滾吧要是你再敢來找我的麻煩,我絕對殺了你”
張桓向前爬的身子頓時一僵,扭過頭,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英男問道:“你真的不殺我”這在他看來,絕對是天上掉餡餅了。
林英男居然不殺自己這怎麼可能
“哼殺你我嫌髒我的手,你這條狗命,就留給我小師弟瞭解吧”林英男說完,就揮揮手。
張桓如蒙大赦,也顧不得收起保鏢的屍體,就頭也不回地跑回別墅。
“張桓這個人,性格陰沉,你以今天把他放走,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年保春皺着眉頭說道。
在他看來,要麼不出手,出手就不留禍根。張桓能把張家發展成明杭第一家族,這就說明,張桓是不缺少手腕的。
雖然現在的張桓無法和林英男抗衡,但這樣的人,要是給他足夠的時間的話,一定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張桓他就算是翻了天,也只能翻明杭的天。”林英男微微一愣,隨即不屑的說道,“再說,小師弟已經離開明杭,這裡對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也不怕她張桓報復我。當然,他要是有膽子到我們林家找我的麻煩,我倒是敬佩他是一條漢子。”
這話剛說完,林英男卻鄙夷的笑了,關鍵是,張桓敢嗎他不敢
年保春的眉頭一皺,問道:“聽你話裡的意思,你是準備回到家族裡了”
林英男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的說道:“應該差不多了”
之前她之所以留在明杭,就是想要照顧杜晨。而在明杭的這段時間,杜晨已經成熟不少,而且現在又孤身一人在西京,林英男再留在明杭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年保春幽幽嘆口氣說道:“杜晨能有你這樣的師姐,是他的福氣啊。”
林英男苦笑道:“我有杜晨這樣的師弟,是上輩子倒了血黴啊”
話分兩頭。
西京,診所。
轉眼間,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隨着診所的外面響起一道聲音,之前曾來過診所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只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進來的,在他的背上,還揹着一個女人。
女人的頭髮花白,年紀看起來估計有近六十歲,身上的穿着也是非常的清貧,可是卻被洗的非常乾淨。
杜晨的目光在女人的臉上停留片刻,心裡就暗暗想到,從這女人的氣色上來看,估計已經臥牀多時。
可是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卻能如此整潔,說明這年輕男人時常照料這女人。
老話說,久病牀前無孝子,可是眼前這年輕男人,卻給這句話一個響亮的耳光。
年輕男人進診所後一言不發,直到將背上的女人放在椅子上,纔看着杜晨說道:“這就是病人,醫生,你幫忙看看,看看她的病還能不能治”
“放心,只要人還活着,我就肯定能夠治好。”杜晨先是安慰着說道。
年輕男人卻是覺得有點不以爲然,你只是一個醫生,又不是活神仙,這世界上疑難雜症多了去了,你憑什麼說人不死,你就都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