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魔冢就是當時建立起來的?”羅小莉恍然之餘,又問。
“具體如何,我不太清楚,但是一定有着些許關係。”悟道茶樹不敢肯定地說道。
好歹是靈界過去的秘辛,他又不是生長在當年的時代,所以不可能完全清楚。
“那麼我們要如何處置這一具仙人屍體?”羅小莉問道。
“有點不好處理。”悟道茶樹眉頭大皺。
沒錯,先不管這是不是真正的仙人屍體,但是撈了上來,解了心頭疑惑,的確需要考慮善後問道。
“只能先行帶走了,我們不可能又將他放回去,或者留在勞家這裡。”悟道茶樹噙着一絲無奈說道。
“的確如此。”羅小莉表示贊同。
“哦?”
忽然,悟道茶樹微微一呆,神情恍惚。
“怎麼了嗎?”羅小莉詢問。
“有人回來了。”悟道茶樹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難道是……。”羅小莉心頭一動,有了幾分預感。
“對,是你的熟人呢。”悟道茶樹無奈一笑。
終究是到了要做個了斷的時候啊。
“勞普洱他回來了!”羅小莉又是高興,又是震驚。
當初在上古世界失去聯繫,雖說清楚勞普洱不會輕易死去,但是如今歸來,的確不在預料之中!
“咻!”
勞普洱破風而來。
事實上,他距離勞家還有一段路程。
“好像被什麼感應到了。”勞普洱自言自語。
話雖如此,但是被什麼感應了,他卻一概不知。
“難不成對方十分強大?”勞普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不過,對方感應到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反應,只能說對他沒有多大的興趣,應該無妨。
“既然如此,我這一次定要殺回勞家,奪回我應該得到的一切!”勞普洱的眼睛燃起了熊熊怒火。
這是當初他們欠下自己的。
今天一定要叫他們徹底償還!
“轟!”
龐大的氣息,在進入勞家十里範圍的時候席捲而開。
強勁的波動籠罩而來,衆人霎時間慌亂失色。
“發生了什麼事情?難不成是魔族殺來了?”
“咦?這是……這是誰?看起來好生面善!”
“他,他,他……難道他是勞普洱少爺!”
……
不少勞家修士認出來人是誰,一下子變得神色古怪了起來。
因爲這些年來,關於這一位勞普洱少爺的傳聞不少。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不怎麼好的傳言!
有人說他叛逃離開勞家,有人說他已經入魔,更有人說他是當年害死上一任家主的罪魁禍首……關於勞普洱的說法,衆說紛紛,沒人知道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大哥!”
勞傲天大笑起來:“大哥,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見狀,勞普洱的心裡一寒。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勞普洱了,很多事情,他一清二楚。
故而,面對這一位弟弟,他有些複雜,不知道要如何面對。
“我回來了。”勞普洱徐徐說道。
“茶尊者呢?我要見他。”末了,勞普洱說道。
“尊者正在閉關……大哥要見他,還是等他出關爲好。這不是我們勞家的規定嗎?”勞傲天輕笑說道。
“規矩?”
勞普洱似乎斟酌了一下這兩個字,最後輕笑離去:“規定是用來打破的……我現在要見茶尊者!”
“咻!”
眼看對方要破風而去,勞傲天隨即對着附近潛伏的勞家修士打了一個手勢。
然後好幾位尊者級別的人物就將勞普洱團團圍住。
現在的勞普洱,看起來僅是初入藍級。
所以,勞傲天無畏無懼。
或者說,這樣的傢伙,真的找上了茶尊者,都是自尋死路罷了。
“可是規矩不可破……更不可以被你破了,所以大哥,你還是留下來吧。”
想着,勞傲天對上了勞普洱的視線,道:“大哥,萬萬不可啊。”
“如果我硬是要呢?”勞普洱問道。
“這樣只能得罪了。”勞傲天面無表情。
“哼!”
勞普洱感受到四人由四個方位飛快殺來,就要將他擒下,冷哼一聲,然後無數黑色火焰沖天而起!
“轟!”
涅磐黑炎纏繞在勞普洱的四周,本來想要上前的尊者又一下子退了回去,不敢置信地盯着勞普洱和他的涅磐黑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涅磐黑炎!”勞傲天愕然不已。
爲什麼勞普洱會掌控了涅磐黑炎?
對於涅磐黑炎來說,勞普洱不僅僅是一個容器而已嗎?
爲什麼會完全煉化!
“不可能,這不可能……涅磐黑炎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認主,勞普洱同樣不會例外!”
“一定是哪裡出錯了,繼承勞家,煉化涅磐黑炎的是我勞普洱,而不是勞普洱!”
“我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怎麼允許你毀去我的一切!”
……
勞傲天越想越激動,擡手喝道:“不要給他走的機會……抓住他,然後剝離涅磐黑炎!”
事到如今,他一樣顧不上這麼多了,他要殺了勞普洱!
即使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勞傲天都不會在乎。
“我的好弟弟啊。”
勞普洱噙着一絲憂傷:“你真的要與我不死不休嗎?”
“對!我勞傲天哪裡不如你勞普洱……你不過是嫡系,而我不是,有着長幼之分,高低之別,我勞傲天不服氣!”勞傲天咬牙切齒!
“今天是你的葬身之地!”勞普洱對着勞普洱的位置大手一揮!
一聲令下,無數人影接二連三地冒出,將勞普洱團團圍住。
“真的要一戰嗎?”勞普洱望向圍住了他武者,其中不乏與他交好的人物,是他當年的長輩。
現在卻一個二個都圍住了他,甚至要刀劍相向,和勞傲天說的一樣,今日要他勞普洱死無葬身之地!
“大少爺,抱歉,我們是爲了勞家而已。”有一人嘆了一聲,徐徐說道。
“爲了勞家嗎?”勞普洱擡眼看天,這真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話題啊。
這樣的勞家……有必要爲嗎?
爲勞家流血,爲勞家而死!
“那麼我只能回你們一句抱歉了……今天來了,我就不準備走了。”勞普洱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