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丹竺公主被縉雲墨直接這般打了臉,跪在地上許久都沒能起來。
她知道自己完了,怕是不出半個時辰,整個都城都會傳遍了,如今她沒有成爲攝政王妃,她們這些公主是要被遣送回去的。
她們本來就是被放棄的,而她還得罪了攝政王,下場不愧爲不悽慘。
丹竺公主蹲坐在那裡,許久都沒能開口,她爲什麼要這麼蠢,爲什麼要去懟樑楚楚?
所有人都在說錦太后與攝政王有一腿兒,錦太后都看不上樑楚楚,怎麼可能會讓她嫁給攝政王?
她爲什麼要信了錦太后的話,被挑撥離間兩句,就真的按照她給的消息來專門等在這裡懟樑楚楚了?
不行,她要去找錦太后,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否則,她還有活路嗎?
只是等丹竺跑到了宮門口,沒有令牌,錦太后壓根就不肯見她,無論她怎麼說都沒用。
就在這時,一頂軟轎徐徐朝着這邊走來,守在軟轎旁的小太監有些眼熟,丹竺公主認出是蘇相爺身邊的人,趕緊跑了過去,跪在了轎子前:“相爺,求您帶我進宮一次吧,丹竺找錦太后有事要說。”
蘇涼白的聲音從軟轎裡傳來:“如果丹竺公主是要說先前在繡莊的事,本相已然知曉,會給丹竺公主一個交代的。丹竺公主先回去吧。”
丹竺公主沒想到蘇相爺竟然也知道了,眼底一亮:“……丹竺謝過相爺。”
只要蘇相肯開口,至少,至少讓攝政王對她收回成見,她回去也不會這麼慘了。
今日見到了縉雲墨,她終於明白自己太高看自己了,連錦太后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都未能落入對方的眼底,她更加不可能了。
等這件事情一了,她就要回去,待在這裡,指不定何時小命就沒了。
她到現在還未忘記,當時刀刃抵在脖頸上的那種感覺,她頭一次知道自己離死亡竟然這麼近。
蘇涼白進了宮,直接去見了錦太后。
錦太后已然得到了消息,剛發了一頓脾氣,看到蘇涼白,擡手揮退了所有人,這才咬牙:“哥哥你若是來幫哀家的,就繼續說;否則,哥哥還是走吧。”
蘇涼白一雙眸仁沉沉:“錦兒,你真是越來越胡鬧了,你可知你如今的身份?你是太后,他是王爺,你與他再也沒有可能,你爲何就不肯死心?”
“爲什麼?憑什麼我要死心,當初並不是我要嫁給先皇的,明明就是父親他……”說到這,錦太后忍不住趴在貴妃榻上哭了起來。
蘇涼白卻是一針見血:“可就算是沒有逼你嫁給先皇,你以爲,他就會娶你?這些年,你不止一次對他表明心意,他何曾動心了?”
“可爲什麼是樑楚楚?那個女人哪裡比得上我?他既然都能接受一個未婚先孕的賤人了,爲什麼不能接受我?”她不甘心,她到底哪裡不如樑楚楚了?
可偏偏蘇涼白說得對,從一開始,就是她一廂情願,否則,她也不可能真的轉身嫁給了別人……
可她後悔了,如果她沒有嫁,是不是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