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刺眼的墨跡,白卿的玉指逐漸收緊,眉心狠跳。
就差最後一個字!
就差最後一個字她就寫完這一遍了!
這挨千刀的死男人什麼時候來不好,非要這時候來?
她擡眸看了眼俊容陰鷙的年輕帝王,眸『色』冰冷的像把刀子一樣,恨不得化實的往他身上紮上幾刀。
但這情緒也就一瞬。
白卿收回視線,把筆擱到了筆拖上,慢慢悠悠的起了身,行禮。
“陛下不走尋常路,恕臣妾失儀之罪。”
涼漠的語氣,懶散的漫不經心。
君凌聽的眉頭擰結,眸『色』諱莫如深。
她居然暗指自己沒有禮數?
他堂堂帝王,還需要有禮數嗎?
年輕帝王剛要彆扭的發火,卻陡然間發現半蹲在地上請禮的人,清瘦了不少。
本應合身的寢衣,在她身上卻顯得空『蕩』『蕩』的極不合身。
君凌心頭的煩躁,一下便複雜起來。
他壓低聲音冷哼一聲,“起來!”
“臣妾謝過陛下。”白卿淡淡的起了身,隨後便直接無視這不速之客,快步走到梨花架前,披了件外衫。
已經坐下的君凌,還以爲白卿的離開是給他倒茶去了。
結果當他看見白卿多披了件外衫,視若無睹般兩手空空的走了回來,驚瞪起了一雙眼。
“嘉嬪!”年輕帝王微微磨牙,低語,“朕的茶呢?”
白卿盯着熟宣上那朵刺眼的墨花,強忍着想劈手砸過去鎮尺的衝動,冷道“臣妾晚上沒泡茶。”
君凌被她這話說的愣住了。
他看着面無表情,又透着少許抗拒涼漠的絕麗女子,心中一陣躁動。
她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給他擺臉『色』瞧?
他招惹她了?
年輕帝王剛把氣提到嗓子眼,準備發泄出來。
腦中卻陡然間想到,不能讓第三人知道他在瑞祥宮,於是便把火又給憋屈的嚥了回去。
“沒有朕就不喝。”
白卿擡眸瞧了他一眼,而後沒接話的又低下了眸。
年輕帝王剛要接着往下說,結果便被嫌棄般的睞了一眼。
剎那間,君凌對這個認知是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的。
他居然——真被一個女人給嫌棄了?
除了惱火瘋狂啃噬着年輕帝王的情緒外,又複雜出別的什麼來。
君凌闔了闔龍眸,額間青筋突蹦了幾下,在心中默唸——朕堂堂君子,不跟小小女子計較。
她要再這般愛答不理,忤逆犯上,朕再計較。
心中暗示了幾次,年輕帝王的情緒才穩定些許。
他緩緩開口道“你給朕寫的東西,是何意?”
白卿挑了下眉梢,眸光微閃。
“陛下既然想喝『奶』茶,臣妾自然不能跟您賣關子,於是便寫了『奶』茶的詳細做法,給您送去啊。”
說着她淡笑一聲,接着道“臣妾相信,御廚的手藝定會比臣妾的好上百倍,能把這『奶』茶的醇香昇華,讓陛下更享口服。”
這般嘴不對心的奉承,聽的君凌心中更爲不暢。
他凌銳的眸光攝住白卿,似要將她看透。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當然。”白卿言語清淡,“欺君是要殺頭的,臣妾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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