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雪笑了起來,“這蛇有點奇葩,裡面乾淨得很呢。”
任珩已經走到了她前面,頓時就感覺到沐卿雪的氣息不一樣了。
他立即抓住了她的手,探知了一下,面色隨之一變。
“你這是晉升到六階武宗了!?”任珩無比驚訝。
這纔不過是一段時間,沐卿雪就忽然晉升了,他完全沒法想象!
沐卿雪點點頭,說道:“是呀,我在蛇肚子裡頭髮現了另外一朵寒冰花,就用來晉升了。”
“你……”任珩瞪了她一眼,“你肯定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你今生纔會如此走運。”
試想一下,沐卿雪還不滿十七歲,已經晉升到六階武宗了!
不過任珩心裡又默默地加了一句,就算如此,那他也比沐卿雪厲害。
沐卿雪又是說:“沒錯,我一直這麼認爲。”
任珩哭笑不得,就說:“剛纔諸葛天擎偷襲,弄得這地底都崩塌了,我來時的路已經被封了,我們找別的路出去。”
沐卿雪這才問了剛纔的事情,任珩大致解釋了一下,沐卿雪也就明白過來。
那個諸葛天擎還真是小氣,這樣偷襲算什麼好漢。
“誒,我們不是可以用武力開路嗎?”沐卿雪說道,“如此一來,就不用找路,省事多了。”
任珩輕輕搖頭,說:“這已經崩塌過一次了,若是我們再鬧出大動靜來,這肯定崩塌得更加厲害,我們可就要活埋在這裡了。”
他順勢摸了摸那些寒冰,再沉聲說:“而且這底下的都是萬年寒冰,我用烈火掌也沒法融化,還是乖乖找路出去吧。”
沐卿雪聽了,這倒是沒辦法了,唯有乖乖的跟着任珩找路。
只不過現在她已經是六階武宗了,這冰川之下的寒氣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自然是不必拉着任珩的手取暖了。
任珩似乎也不甚在意,慢慢的跟在沐卿雪的後邊。
沐卿雪剛剛晉升,體會到了六階武宗的好處,那身體更加更加輕盈,走起路來幾乎是不費什麼力氣的。
然而任珩的腳步卻是很慢,她也是奇怪,任珩一向多嘴,現在完全不說話了。
她回頭一看,任珩
依舊是慢吞吞的走着。
任珩說道:“你不必管我,你走快點吧。”
沐卿雪鼻子很靈,辨別了一下任珩身上的血腥味,目光忽然就凝了凝。
她立即走了過去,任珩身上不僅有蛇血,更是有他自己的血!
靠近一看,她才發現任珩的面色青白,嘴脣也沒有血色!
“你受傷了?”沐卿雪問道。
任珩繃緊了臉色,輕輕搖頭,“沒有。”
沐卿雪直接摸了摸他身上的血跡,任珩被她一摸,立即就是倒抽一口冷氣。
“還裝!”沐卿雪罵了一聲,“既然受傷了,爲何不告訴我?”
“出去再說,在冰寒之地……不宜久留。”任珩正色說道。
沐卿雪有點氣惱:“如果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呢?你不能如此逞強,先給你處理傷口再說,不然你暈倒了,我扛着你更難走出去呢。”
其實任珩剛纔說的都是藉口。
他只是不想讓沐卿雪替自己處理傷口而已。
沐卿雪如此聰明細心,若是看了他的身體,他怎麼還瞞得住。
“我告訴你,你若是摸我身體了,你就得嫁我。”任珩說道。
沐卿雪的手一頓,“你這是在逗我?”
“我哪有逗你,這是我家族規矩,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美少男,你一碰我,那可就是玷污我了,得對我負責!”任珩把心一橫,直接胡說了起來。
沐卿雪忍不住吃吃一笑,說道:“你那什麼家族?你當我是男人吧!”
“你分明就是有胸有屁股,我怎麼把你當成男人!”
“閉上眼睛,這不就得了?你若是死在這裡,我更加付不起責任了。”沐卿雪說着,“我只是先替你止血,簡單包紮一下傷口,儘量不觸碰你那純潔無暇的身體。”
任珩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管,你碰了我就要負責!”
沐卿雪見他面色越發青白,她自然清楚,任珩武力強勁,與諸葛天擎過招自然不會受傷,那恐怕是下來找她的時候傷到的。
正因爲如此,沐卿雪心裡更是過意不去。
沐卿雪就輕聲勸道:“好了好了!負責就負責!我供你下半輩子的吃住
!”
“這不對!你應該是要嫁我的……”
任珩還想阻止,不過沐卿雪沒讓他說下去,直接把他的衣衫給扯開!
她居然這麼粗暴!
任珩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便是連忙想要把衣衫拉扯上來。
他胸口有一顆痣,若是被她看見了,肯定就知道了。
然而沐卿雪接着就說:“誒?你這胸口受過傷呀?傷口剛痊癒不久呢。”
任珩面色一僵,低頭一看,這纔想起自己那一顆痣已經被那劍傷給覆蓋了,根本就瞧不出來。
他面色一緩,搭嘴說道:“是的,剛好不久。”
沐卿雪也沒在意,拿過夜明珠,看了看他腹部的傷口。
那傷口是被冰棱給弄傷的,這裡的寒冰,比刀劍還要厲害鋒利,而且還有寒氣,幸好任珩的武力足,這才壓制着寒氣。
沐卿雪立即把冰棱清除乾淨,隨即再上了藥粉。
她動作利落,目光認真。
任珩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沒有移開一寸。
等她處理好了傷口,擡眸對上了他的眼睛,這才發現任珩盯着自己發呆。
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任公子,已經好了。”
任珩目光收了回來,沒有一絲彆扭。
他把衣衫拉了拉,卻忽然聽見沐卿雪喊了一聲:“赤王爺,你身材真好。”
“那是自然的,也不看看我是誰。”他自然而然的接口說道。
但他剛剛說完,腦袋一轟,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動。
沐卿雪依舊盯着自己,他甚至是不敢再看沐卿雪,生怕會看到她那憤怒又討厭自己的表情。
“呵呵,北凌赤你還真是厲害,那改頭換面的武技運用得得心應手啊,騙了我好幾天。”沐卿雪說道。
這冰寒之地,就他們兩人而已,她的聲音迴響着幾遍,最後才慢慢消退。
北凌赤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若是不想見到我,那等我們出去後……我再走吧。好嗎?”
他最後兩字,是乞求。
沐卿雪的喉嚨口有些哽咽,鼻子一酸,居然是嗚咽一聲,她從來沒試過這麼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