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雪看了南忌一眼。
而珍蘭又昏睡過去了，她這才笑了笑，說：“恐怕不是幫我吧，你是在幫衛顏。”
南忌的呼吸停頓了一下，他死死的盯着沐卿雪。
步驚天看着兩人無聲較量，也有點愣住了，這怎麼回事？
沐卿雪率先起身，她看了南忌一眼，說：“跟我來。”
這些話，讓其他人知道了可不好。
南忌不做聲，但也跟着沐卿雪出去，兩人轉而就到了另一間屋子。
沐卿雪隨便看了看藥材，她站在逆光中，南忌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沐卿雪問道：“赤王爺不是已經殺了衛顏嗎？”
提起這件事，南忌身上的寒氣就加重了幾分。
他冷哼一聲：“看來他對你是完全信任了，連這事兒都與你說了。”
“他只提過一次，衛顏這名字，是白楓跟我說的。”沐卿雪頓了頓，認真說道，“我知道赤王爺的性子，他如果知道珍蘭是他想殺的人，爲了除掉後患，他不會留情。”
“呵呵，沐卿雪，看來你並不傻，沒錯，北凌赤那人不會因爲任何一個人改變主意，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南忌說道。
“珍蘭現在是我的人，所以我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沐卿雪說。
南忌跟她說明白了，她才知道該怎麼做。
南忌抿緊了嘴脣，並不願意說。
但他隨後一想，也就嘆了一聲，慢聲道：“北凌赤當初殺的人，並不是她，我用了一招武技，能讓那個替死鬼變成阿顏的樣子。”
“武技？”沐卿雪摸着下巴想了想，“我倒是聽說過，這玄武大陸上有一招武技叫做改頭換面，難道就是這一招？”
南忌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他點了點頭，說：“這一招武技，我，紫羅和北凌赤都會，而且我比北凌赤學得更加精巧，他也就以爲阿顏死了。”
沐卿雪的手一頓，便更加好奇了。
她說道：“就算如此，赤王爺現在怎會認不出她來？那武技的換面效果能持續那麼久嗎？”
“沐卿雪，我早已說了，我武力雖不及他，但在這一招上，我可以完勝他。”南忌就是痛
恨，當初自己就鑽研這些古靈精怪的武技，不好好修煉武力，導致自己連北凌赤都阻止不了！
他忽然就冷笑一聲，聲音也冷上了幾分，略微陰森：“沐卿雪，你相信這世上兩個人之間能換臉嗎？”
沐卿雪微微蹙眉，這沒有相不相信的。
她說道：“相信啊，這玄武大陸無奇不有，所以這一招武技學精巧了，就能給人換臉？”
“沒錯。”南忌見她不驚訝，而且還那麼快接受了，心底裡也有幾分佩服沐卿雪，畢竟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
“原來如此，怪不得赤王爺認不出珍蘭。”沐卿雪說道。
“可這也有一個弊端，她換臉之後，記憶和武力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消退。”南忌說，“我把她安頓到一個地方，但那會兒我脫不開身，她醒來之後就不見人了，再後來，我就在夏都再遇見她。”
沐卿雪一愣。
她忽然就明白了過來，她問道：“那一次你可以殺我，就是因爲珍蘭出現，你收手了？”
南忌嗯了一聲，毫不掩飾，說：“沒錯，不然我不會留你到今日。”
因爲他也想讓北凌赤嘗試一下，失去心愛之人是什麼滋味。
沐卿雪沉吟了一下，回想起白楓的話，也有些爲難。
雖然珍蘭現在的武力消退了，可萬一恢復了，真如白楓說的那樣，那可如何是好？
南忌一直盯着她，想知道她究竟做什麼決定。
他開口說道：“沐卿雪，怎麼樣呢？一邊是珍蘭，一邊是北凌赤，你要如何選擇？”
沐卿雪擡眸，正色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先離開夏都吧，如果你在夏都，珍蘭就會暴露。”
“讓我離開？我會走，但我會帶她一起走。”南忌說。
“不行，她要留在這裡，如果她真的是修煉了不得了的武技，有了心魔，你沒辦法，可我有！”沐卿雪說道，“我是煉丹師！”
南忌面色一僵，頓時間，他對沐卿雪沒有了一絲的戒備。
他的面色有點悲涼，說道：“我既是想要她記起我，可又怕她記起我。”
沐卿雪好幾次見南忌，他都是發了狠的樣子。
但這一次……
她再說道：“還有，你不要再找赤王爺麻煩了。”
南忌盯着她。
許久，南忌咧嘴一笑，說：“沐卿雪，你最好能找到辦法，或者是把這件事藏着掩着，不然，北凌赤再喜歡你，他也有自己的立場。”
沐卿雪的胸口發悶。
沐卿雪慢聲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趕緊走吧！”
南忌見她別過頭，很明顯她已經不想跟自己說話了。
原本他們兩人是敵人，可現在因爲珍蘭，兩人的關係變得如此微妙。
南忌走後，沐卿雪眉宇間的有憂愁更深。
步驚天隨後才進來，他瞥了一眼，道：“原本還以爲你們偷情，但見氣氛這麼沉悶，我猜錯了。”
沐卿雪就惡狠狠說道：“小心我毒啞你！”
“這纔對嘛，你這個樣子纔是沐卿雪。”步驚天說，“雖然我不大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你像你向來說的，這沒有過不去的坎，這發生什麼事，對你沐卿雪來說還不是小事一樁？”
沐卿雪一下子笑了起來，步驚天要不就不說話，一說話就戳中人心了。
她問了一句：“步驚天，如果你有一個妻子……”
“不好意思，我沒妻子。”步驚天糾正她。
“我是說如果。”沐卿雪道，“你能不能好好聽完我的話？”
“不能。”步驚天很直接的說道，“你這是在詢問我的意見，但你也不想想，你每一次問了我之後，你還不是按照自己的來，所以說，我的意見對你根本沒用處。”
所以步驚天就不想聽了，覺得沐卿雪問了也是多餘，他回答了也是多餘。
沐卿雪失聲一笑，點了點頭，說：“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就不問了。”
這與步驚天談了幾句，她已經有了決定和想法。
不過，現在還是先把沐正雄捉回來更爲重要！
她說道：“走，我們去捉沐正雄！”
步驚天感嘆了一句：“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人……今日終於能光明正大跟着你去捉人了，也是不容易啊。”
沐卿雪白了他一眼，道：“以後多的是這樣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