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是何人?
能力出衆,文武雙全,身後還有陸羽珩等一批謀士,他既然隻身前來,就做好了萬全打算,不拿到寶藏絕不罷手。(.u首發)而他也有這個把握,否則那日就不會答應合作了。
葉念惜有些看不下去,知道沈奕和軒轅諗兩個人在琢磨着寶藏,“你們兩個不會耍賴吧?這可是我車璃國的寶藏,若是出爾反爾,我第一個不依。”
“怎麼會呢?本王在想如何幫你將寶藏運出城,這事兒不能讓旁人知道了。”軒轅諗最怕被軒轅宸知道。
李瑾瑜笑了,“一百多口箱子,一下子運出去不太現實。可以分批運。雲王爺和小侯爺名下鋪子很多,隨便扯個理由,往外運貨什麼的,就幫我運出來了。而且守城門的是宋毅,兩位的好友,定然不會爲難。”
對此,軒轅諗和沈奕甘拜下風,寶藏,李瑾瑜勢在必得,連怎樣運出去都想的周密,若是再不給人家,就顯得別有用心了。
“你們說軒轅禮當時是怎麼將這寶藏運進來的啊?”葉念惜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推算起來,從軒轅禮找到寶藏到運回九王府的密室之中,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
若是從城門運進來,怎的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
軒轅禮不像軒轅諗那樣有許多鋪子,每天需要運貨。所以,莫說是這一百多口箱子,就是其中的一口箱子運進來,宋毅也會仔細檢查。
“莫非,不是從城門運進來的?”葉念惜妄自推測。
李瑾瑜及時捕捉到沈奕的一絲異樣,轉了轉眼珠,“小侯爺,不如咱們先去瞧瞧寶藏?”
“大晚上的,沒這個必要吧?”沈奕望了望窗外,夜色如幕,月光皎潔,星斗閃爍,這麼美的夜晚出宮去九王府,會不會太招搖?
“不去也行,麻煩小侯爺五天之內將寶藏送到我虎頭山。”李瑾瑜合上扇子,站起身拍拍衣襟,打算走。
“五天?當小爺是神仙?”沈奕表示不滿。
溫潤如玉,緩緩而言,“一天找人,一天搬運,三天趕往虎頭山。足矣。”走過沈奕身旁,李瑾瑜拍了拍他的肩,“九王府裡有密道,是不是?”
“都是人精!”沈奕氣惱,“小爺找不到那麼多人手,你若是有本事,明天自己去搬。那些寶藏,小爺不會私藏丁點兒。”
九王府裡竟然有通往城外的密道!
這讓軒轅諗和葉念惜都是暗暗驚心。
九王府裡還有多少秘密是不爲人知的?
沈奕得到九王府算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李瑾瑜回頭望向葉念惜,似乎有些不捨,脈脈目光遲遲不肯移開。葉念惜被他看的有些緊張,“瑾瑜哥哥在哪裡落腳?有空了我去看望你。”
“不必了,得到寶藏我便要離開了。倒是你,照顧好自己。若是被人欺負了,哥哥替你出頭。”李瑾瑜溫聲,深情款款。
一旁軒轅諗終於看不下去了,自從進入房間後,李瑾瑜的眼睛很少離開葉念惜,雖然兩人說話不多,也能感受到那濃濃情意,當自己是擺設嗎?
“李瑾瑜,你無須惦記念惜,本王會照顧好她。忘記告訴你了,很快,本王就要娶念惜爲妃了。”
“只怕沒那麼容易。軒轅諗,我好意提醒你一句,念惜是皇后之命,你要不起。”
轉身,離去。
第一次,有人當面說自己配不上葉念惜,軒轅諗氣的險些吐血,一拳打在桌子上,咔嚓一聲,桌子碎裂,上面的茶壺茶碗兒摔落地上,碎成了幾半兒。
這讓沈奕心疼壞了,那套茶碗兒是九王爺軒轅禮的摯愛,一直珍藏從未用過,沈奕一進入九王府就取了出來,帶到秋闌宮使用,本是顯擺一番,沒想到第一天就讓軒轅諗給摔了個稀巴爛。
“怎的忽然生這麼大氣?”葉念惜不解。
“一個月內,我定要娶你爲妻!”軒轅諗將葉念惜送回梅園,直接頂着月色出了皇宮。
雲王府,悠揚簫聲婉轉而出,軒轅諗站在庭院裡衣袂飄飄,玉衣修身,孤冷如驚鴻,目中清傲堅決之色,一如往昔。
黑影飛出,落地無聲,瞬間,八十一位暗士站成了橫豎九排九列,黑衣黑褲,蒙着黑色面罩,就連身上的佩劍都是黑漆漆顏色。
爲首一人抱拳:“主人,深夜召喚我們,是否發生了大事兒?”
軒轅諗收起竹蕭,眼神凌厲,殺氣凜然,“我要你們去烏珠國刺殺軒轅禮,務必帶他的項上人頭回來。期限十天。”
“遵命!”……
天明亮,葉念惜將這幾日做好的嬰童衣衫摺疊整齊,裝了個包袱,“玉珠,跟我出去一趟。”
主僕二人出了梅園,直奔宋將軍府。
大街上恢復了昔日的繁華熱鬧,絲毫看不出剛經歷了一場血祭屠殺,似乎那一切已經成爲了歷史。一路上葉念惜興致頗高,買了撥浪鼓在手中搖晃着,忽然看到前面有捏泥人兒的,便走了過去。
“玉珠,你說天佑他是喜歡撥浪鼓呢,還是喜歡泥人兒?”
問了兩聲,沒有回答,不禁扭頭看玉珠。
玉珠正拿着兩個泥人兒發愣,一個是年輕侍衛模樣的男子,一個是梳着對稱雙丫髻的女子,在玉珠的手上比肩站立,像極了一對兒。最近這丫頭總是心不在焉,神情沮喪,連笑容都少的可憐,葉念惜碰了碰她,“怎麼?想情郎了?”
“沒有!”玉珠慌忙放下手中泥人兒,垂下了頭。
“該不會是我與雲王爺成親,你心裡不樂意了吧?放心,我若是嫁過去,也將你帶上,讓你天天瞧見心中的男神。”葉念惜笑道,將玉珠放下的兩個泥人兒加上自己挑選的一隻泥猴子拿在手中,一起付賬。
兩個泥人兒塞到玉珠手中,“這女子倒是像你,不過這男子可不像軒轅諗。”
“主子又開奴婢的玩笑,奴婢哪裡惦記雲王爺。不過是想起了小夏。”玉珠低聲,將泥人兒握緊放在胸前。
小夏?
猛然提起這個名字,葉念惜愣了一下,纔想起來他是九王爺軒轅禮的侍衛。那日似乎是跟着軒轅禮一起逃走了。
“玉珠,你該知道軒轅禮謀反罪孽深重,小夏是他的侍衛,罪不可恕。你和他不會有結果,還是忘了吧。”
“他?”玉珠欲言又止。
葉念惜繼續道:“過了年,你就十八歲了,若是想嫁人,我會幫你挑戶好人家,決不讓你受委屈。”
“除了小夏,奴婢誰也不嫁。”玉珠的心性倔強。
“糊塗!”葉念惜禁不住責怪一聲。
身旁的侍女親近的不多,綠珊嫁人已死,紅杏爲救自己慘死,唯有這個玉珠陪伴時間最長最爲信任,怎能看着她犯錯?
“主子,宮廷政變,小夏救了奴婢,若不是他,奴婢哪裡能等到主子回來?他讓我等他,他說他一定會娶我。”玉珠低聲啜泣。
“那隻不過是男人的花言巧語,他是軒轅禮的人,你以爲他還能活着回來嗎?”葉念惜並未見過小夏,單聽玉珠所說就判定了這人並不值得託付終身。
說話間,兩人到了宋將軍府,宋毅忙於公務,並不在府上。葉念惜帶着玉珠徑直走向後院,遠遠便看到香兒抱着宋天佑,兩個侍女圍着剛會走路的小女孩兒玩耍兒。
“參見葉姑娘。”香兒走來施禮。
葉念惜急忙扶起她,“何須多禮?是我該謝謝你。”
拿着撥浪鼓晃了晃,逗弄宋天佑,他一雙烏漆大眼睛純真無邪,不哭不鬧,十分可愛。此時的宋天佑比剛出生時已經胖了許多,臉頰紅潤有光澤。葉念惜略感安慰。
“她叫什麼名字?”葉念惜指着香兒的女兒問道。
“靜瑤,高靜瑤。”香兒回答。丞相府高永安這一輩兒,男子名字中間都帶了個永字,女子名字中間都帶靜字。
“高靜瑤?好名字。”
葉念惜從懷裡掏出一串兒鈴鐺遞到高靜瑤面前,晃了晃,叮咚好聽的聲音立即吸引了她的目光,伸着小手抓了過去,奶聲奶氣,“謝謝!”葉念惜莞爾。
宋天佑睡着了,丫鬟婆子抱着他回房間。葉念惜與香兒坐在院子裡品茶聊天。
“宋將軍人不錯,你是天佑的乳孃,他一定會善待於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和他說,不要拘謹纔是。”葉念惜溫聲。
香兒點頭,“丞相府**之間衰敗,人人自顧,我家老爺又受不得驚嚇,命薄歸西。而我身份低微,無依無靠,幸好得到宋將軍的收留,感激不盡,此生知足了。”
看出香兒是老實本分之人,葉念惜十分放心,“我想天佑由你照顧,宋將軍後顧無憂,綠珊泉下有知,也該欣慰。”
正說着,宋毅與沈奕走了進來,他盔甲未退,剛從城門巡邏回來,遠遠便道:“葉姑娘,小侯爺說你來我府上了,果然不假。”
一句話將沈奕出賣了。氣的沈奕直拉他衣袖。
“小侯爺是不是太閒得慌了?”葉念惜表示不滿,竟然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