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裡,它是食物鏈的頂端,結果有一天,一隻羊闖進了它的世界。
那隻羊在它的虎視眈眈下安靜着吃着草,不害怕不逃跑。
狼很好奇,第一次沒有動物見到它就跑,想着反正食物那麼容易得到,留着小羊又何妨。
從此,小羊成了狼身後的跟班,狼有時候會威脅要吃掉小羊,可是威脅過後總是會保護它。
漸漸地,森林裡其他的動物對小羊都有了看法,把小羊當成了狼的同夥。甚至有的動物因爲嫉妒想要殺死小羊。
狼一直保護着小羊,從來沒有告訴小羊這些事情,直到狼不幸被獵人射傷了眼睛,雙目即將失明。
它擔心自己死後小羊會受到傷害,於是對整個森林進行了大屠殺,任何一種動物它都不想放過。
最後,當狼奄奄一息的時候,它做出了要吃掉小羊的舉動,小羊驚恐的跑掉,留下狼在洞內掙扎着,最後離世。
簡單的故事,簡單的繪畫,夏一涵看完後早已經淚流滿面,徐浩然沉默的遞過來一張紙巾,拿過夏一涵手上的書看完。
他不知道夏一涵爲什麼流淚,但是知道能讓夏一涵肆無忌憚哭泣的男人也就只有葉子墨了。。
“我去找他!”
“徐大哥,不要,答應我不要因爲這件事情去找子墨”夏一涵拉着徐浩然,她的心很亂,第一時間也很想去找葉子墨問清楚,但是很快她就醒悟過來。搖搖頭對徐浩然說道:“徐大哥,他想隱瞞的,就滿足他吧。”
“可是你。”徐浩然遲疑的說道,他知道夏一涵愛葉子墨愛得有多深。
“走吧,不是說了要散步嗎?我想去附近的公園。”夏一涵笑着對徐浩然說道。
公園裡,夏一涵漫無目的的走着,若葉踩在地上發出吱呀聲,徐浩然靜靜的陪在夏一涵身邊。
遠處走過兩個穿着時尚的孩子,男生不斷的對女生說着什麼,看樣子似乎在討好女生,女生不鹹不淡的迴應着,偶然轉頭看着男生迴應一兩句。
徐浩然看到轉頭的女生先生一怔,接着眉頭一皺對正在低頭的夏一涵說道:“一涵,我過去一下。”
沒等夏一涵回答,徐浩然大步流星的走向正停住說話的兩人。
傲雪有些不耐煩的應對着面前這個叫嚴明耀的男生,面前站着高大的身影,傲雪一怔。
“叔叔,你擋路了!”嚴明耀轉頭看着面色不善的徐浩然,稚嫩的聲音說道。
傲雪認出了徐浩然,早在洛杉她和徐浩然就有一面之緣,後面又碰到了幾次,傲雪默然的對面前這個男人提不起厭惡感。
拉着嚴明耀,傲雪想走,徐浩然上前一步攔住傲雪,用自己也不清楚的憤怒情緒說道:“學生今天應該還要上課!”
傲雪皺眉,想從另一邊走掉,徐浩然繼續擋住,面色不善的警告嚴明耀:“不要帶壞她!”
“夠了!你又不是我的誰,沒有資格管我,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傲雪聽着徐浩然的斥責,煩心的頂撞。
“傲雪?明耀?”夏一涵跑過來,看到傲雪和嚴明耀葉是一臉驚訝。
“今天不是要上學的嗎?在外面遊蕩真的很危險的。”
傲雪看到夏一涵,臉色拉了下來,扯過嚴明耀頂撞夏一涵:“用不着你雞婆。”
嚴明耀拉了拉傲雪想走,要是讓自家老媽知道自己翹課跑出來玩非得打斷自己的腿不可。
“傲雪,不能那麼沒有禮貌!”徐浩然出言阻止,對於傲雪他始終有一種熟悉感,讓他忍不住想要關心這個女孩。
傲雪翻了翻白眼。見嚴明耀慫在一旁,轉身繞過夏一涵和徐浩然就往馬路上跑,馬路邊上駛過來一輛電動車,徐浩然急促的喊了一聲,幾步衝上去抱着傲雪就往馬路邊上滾。
周圍的人圍坐一團議論紛紛,電動車主茫然無措的站在一邊,夏一涵推開衆人,看到徐浩然坐在地上,懷裡抱着傲雪。
傲雪呆呆的窩在徐浩然的懷裡,膝蓋蹭破流出鮮血,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以後過馬路要左右看,不能悶頭跑知道了沒有!”徐浩然邊安撫傲雪邊教育,聲音輕柔,抱着傲雪,徐浩然看着電動車主,音量加大:“這條道路本來就是公園人行道,人來人往比較多,以後不要開那麼快!”
車主點頭哈腰的離開,徐浩然不追究他就可以省下一筆費用。夏一涵看着傲雪流血的膝蓋急忙說道:“還是先去醫院吧。”
一行人急匆匆的到醫院,病房裡,傲雪低垂着頭不說話,徐浩然耐心的問:“說說爲什麼要逃課?”
“那些課程一點意思也沒有,簡單死了,不想聽!”傲雪經過剛纔的驚嚇,再加上徐浩然的關心,乖巧了很多。
“你這死孩子,居然給老孃翹課,學人家風花雪月,嚴明耀你給我滾出來。”病房外面酒酒的聲音傳來。
嚴明耀一聽,身子轉了一圈,剪着平頭的小腦袋瓜直直的就想往牀底鑽。
“嚴明耀!一涵?”酒酒出現在病房房門,看到嚴明耀先是一吼,目光落到夏一涵身上後酒酒驚喜的喊道。
走廊裡,嚴明耀慫拉着腦袋站在一旁,酒酒看着嚴明耀有些發紅的耳朵根,有些心疼的瞅了瞅。
“一涵,你們倆?”酒酒的眼神在夏一涵和在病房裡呆着督促傲雪給老師打電話的徐浩然身上晃了晃,夏一涵輕輕的捶了捶酒酒的肩膀,嗔怪道:“說什麼呢你!”
酒酒笑嘻嘻的說道:“可不是我亂說,徐浩然就結婚一次,又閃離,我覺得都是因爲你,有這樣一個深愛的人真的很棒。”
酒酒想到了嚴青巖,眸色黯淡了下來,夏一涵響起葉子墨在帝豪酒店和酒酒之間的對話,問:“那天在酒店,我很抱歉。”
酒酒詫異的看着夏一涵:“你知道?!”
夏一涵點點頭說:“子墨擔心青巖他,不過我相青巖,誰沒有犯過錯誤。”
酒酒帶着感激的神色看着夏一涵,一旁的嚴明耀開始嘟噥:“餓死了餓死了!”
酒酒一聽伸手又想打,徐浩然走出來笑着說道:“現在也是時候吃午飯了,不然我們隨便到附近的酒店吃吃?”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酒店走,傲雪似乎很不樂意,走在最後頭,徐浩然好脾氣的在後面接跟着,酒酒低聲在夏一涵耳邊說道:“說實話,如果不是我看到他那麼真心的對待你,我可能會懷疑那個小女孩是他的私生女,長得也太像了!”
夏一涵下意識扭過頭去看傲雪和徐浩然,確實在眉眼間有着熟悉的感覺,暗想着自己怎麼會被酒酒這個古靈精怪的人牽着走,夏一涵笑笑。
吃飯的地點就在不遠處,必經之路拉開了一條警戒線,有一些人在評頭論足不知道說些什麼。
酒酒和徐浩然早就把兩個孩子帶到身後,從黃色警戒線裡鑽出來一個男人,是貝克。夏一涵喊了聲,朝貝克招招手。
看到夏一涵,貝克朝旁邊的人說了幾句,朝着夏一涵走來,在離幾人幾步遠的時候自動停住。
“我身上有血跡,等下蹭到你們就不好了。”貝克解釋道。
夏一涵主動走到貝克身邊拍了拍貝克的肩膀,眼睛裡一點嫌惡也沒有,貝克看着面前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貝克對夏一涵說道。
酒酒和徐浩然主動走到另一邊,貝克摘下手套問夏一涵:“之前我給你打過電話,是關於羅米雪的事情。”
夏一涵想起了在林菱家裡自己掛掉的電話,點點頭,貝克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夏一涵清澈的雙眼,想要說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沒事,就是想說羅米雪又進牢房了而已。”貝克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夏一涵狐疑的看着貝克,貝克把夏一涵往人羣少的地方推,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像你這種大少奶奶不要呆在這種人羣多的地方啦,等下人擠人摔倒就不好了!”
人羣裡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聲,有人議論紛紛:“剛纔那個外國人說人沒有死耶,這麼高的樓摔下來居然沒有死掉。”
“怎麼回事!”貝克推開衆人鑽進警戒線裡,一個外國男人正在做心臟復甦,嘰裡呱啦的對貝克邊比劃邊說。
“你在說什麼?有誰英語比較好的!”貝克聽不懂老外在說什麼,看着對方急得跺腳他也很急。
“他說等救護車過來就來不及了,大出血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裡去。”夏一涵撥開人羣對貝克說,一旁的老外聽了對夏一涵豎起拇指
“那還等什麼!大家讓讓,給一條通道。”貝克喊着,人羣裡自動分出一條道路,貝克有些焦急的看着夏一涵:“能不能暫時請你充當一下翻譯,不然在路上我實在是聽不懂這個洋鬼子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