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陰暗,臺上的彩光燈在不停的變幻着燈光,因爲地方陰暗而更加的激起人們體內的獸性,他們在不停的叫喊喧鬧。
這是市內的一所地下酒吧,瞿盛正是在這個地方藏身。而顧深帶着人也在匆匆趕來。
當顧深過來的時候,幾乎是在人羣中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吧檯買酒的瞿盛。
對方看起來落魄極了,臉上的鬍子沒有剃掉,臉色疲倦,比起第一次見面那意氣風發的模樣頹廢許多。
但是顧深在第一眼看到對方的時候,眼睛因爲憤怒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想到了之前差點出事的許念。
如果不是警察去的早的話,許念會怎麼樣,只怕是沒人知道。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的人。
瞿盛正因爲想着派去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抓住許念,所以並沒有察覺到那個目光。
況且他現在早已經醉了,連站都站不太起來了,即使發現別人在看他,也不會覺得是尋仇的人過來了。
顧深冷笑着走了過去,身旁的黑衣人在幫他將四周跳舞的人給擠開。那些人雖然不滿意,但是看着顧深這副樣子,默默的將內心的話嚥了下去。
有些聰明的,幾乎是立刻起身朝着外面離開:這顯然是一副要出事的狀況。萬一殃及到了自己,就不好了。
瞿盛幾乎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了有人再拍自己的肩膀。
他有些疑惑。畢竟這個藏身之地難找,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當然,他還以爲是自己的人,結果剛剛一轉身,就被顧深一拳打在了臉上。
瞿盛幾乎是猝不及防的被打在地上,而四周的人發現了這裡的事情之後,都尖叫了起來。
但音樂的聲音實在太大,因此將這一處的尖叫淹沒在了音潮裡面,沒有多少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瞿盛幾乎是跌跌撞撞的準備站起來的,但是顧深直接一腳踹到了他的心窩裡,讓他一下子又摔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纔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只是他還沒有開口,就看到眼前的人冷笑了一聲,而後對着他道:“瞿盛,你不是很能耐嗎?居然還敢派人去上了阿念?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有多能耐!”
瞿盛瞪大了眼睛,說實話,他沒想到對方會找到自己,畢竟他找的藏身之地,幾乎沒有人可以找的出來。只是對方不僅找出來了,甚至還將他如此的對待。
他輕咳起來,然後起身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有些難受。這時候顧深似乎對着旁邊的人說了話,但是聲音被淹沒了,因此瞿盛完全沒有聽到對方在說什麼。
他微微眯起眼睛,內心有些不安起來。四周原本還令他十分喜歡的音樂聲,在這一刻變得厭煩起來。
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喧鬧了他就算是想要求救,四周的人也聽不見。
而顧深似乎是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對着他冷笑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子道:“我是不會讓你逃出去的,瞿盛。你敢對阿念下手,就要有被我殺了的心理準備!”
瞿盛抿了抿脣,而顧深身邊的人則是一把將他抓起來,然後向着外面走去。
瞿盛沒辦法動彈,這時候酒也醒了一大半。他沒動彈,而是不動聲色的看着四周,卻發現那些黑衣人將四周都看管的很嚴,他完全沒有地方可以逃掉。
可以看得出,他們都是專業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的手下了。他了解顧深,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是顧深的。
瞿盛被帶到了酒吧上面的巷子裡,從門口一出來,瞿盛就在那裡大喊道:“顧深你神經病吧?你是想要幹嘛?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顧深只是對着他冷笑了一下:“你對我說犯法?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犯法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如今是想用法律來保護自己了是嗎?”
他似乎實在嘲諷瞿盛,而瞿盛只是在那裡叫嚷着道:“我簡直瘋了!我沒有得罪你,你這樣只想要做什麼?”
沒有得罪?顧深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想到了現在在家裡的許念。她只怕是被嚇狠了如果不是因爲瞿盛的話,她根本就不必受到這樣子的驚嚇的。
顧深想着,自己碰一下都捨不得的人,憑什麼要被他嚇成這個樣子?況且,他還差點就傷到了許念。
只要想到這個,一股怒氣就往腦袋上衝過去,他恨不得此時就將瞿盛給殺了。
只是不行,他目前還不能將瞿盛幹掉。
因此顧深只是冷笑着,對着那些手下道:“給我打!打得越狠越好!”
卡拉翰的手下也算是跟着他見識過了許多,並且這種事情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聽到顧深的命令之後,便點了點頭,對着瞿盛笑了起來。
在此時的瞿盛眼裡,那不亞於惡魔的笑容,他只是退了幾步,就靠到了冰冷的牆壁,幾乎是退無可退。
而卡拉翰的手下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們既然知道,不能把瞿盛弄死,便真的不會弄死,只是別的什麼,自然不會讓他好受的。
他們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因此知道,哪裡能夠讓人更加難受,那裡能夠讓人的痛苦加倍。
因此他們落在瞿盛身上的拳頭雖然看起來毫無章法,但是每一下都能讓瞿盛感覺到十分的痛苦。
他幾乎是慘叫出生,而顧深冷漠的看着這一幕,眼中並沒有多少的情緒。
即使對方痛苦又如何?如果許念真的被對方抓走的話,他不敢想象瞿盛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許念。
瞿盛在道上的風評一向很差,被他弄死的女人不在少數,只要將那些女人想象成許念,顧深就恨不得將瞿盛扒皮抽筋了。
只是幸好,幸好,許念並沒有出現別的事情,否則的話,瞿盛現在就不止是這樣了。顧深會將他帶到別的地方,讓他好好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瞿盛看着顧深,手緊緊握成了拳。拳頭落在他的身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只是他尖叫出聲的時候,望向了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