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管,明媚昨天去找你做什麼了?”
江子奇頓時冷笑一聲:“這個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麼?她一個人從你的公寓一路走到公司,臉上帶着傷,還紅着一雙眼睛。”
江子奇每說一句,傅季陽的眉頭就皺深一分。
最後,江子奇嗤笑了一聲:“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江子奇聽到傅季陽平淡的聲音,頓時有些溫怒,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意,再次開口。
“好,我們不說這個問題了,關於你之前出車禍的這件事情,我查了一下,發現那是場人爲的陰謀,不是意外。”
“那你有查到什麼線索嗎?”
江子奇合上面前的文件夾:“我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完美的就像是一場意外。”
傅季陽緩緩勾起嘴角:“那就當做是一場意外吧。”
江子奇垂下眼眸,不講話。
說實話,他此刻有些不懂傅季陽,根本不知道他此刻是怎麼想的。
掛了電話,江子奇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
剛走出公司,江子奇就敏銳地發現周圍有些不對勁。
江子奇迅速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周遭一切正常,皺着眉頭,難不成自己感覺錯了?
一路上,江子奇都保持着警惕,心底有些無語,自己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莫不會真的是被人跟蹤了?
停好了車子,江子奇坐在車裡,並沒有着急下車。
靜靜等了一會,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沒有可疑的人呢,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江子奇下了車,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幾天,可能真的精神太緊繃了。
剛掏出鑰匙,江子奇就感覺背後傳來一陣疾風。
江子奇動作迅速地抓着鑰匙,堪堪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對方蒙着臉,手裡拿着鐵棍,見沒有偷襲成功,再次向江子奇揮了第二棍。
江子奇一把擒住鐵棍,猛地朝對方腹部踹了一腳,對方顯然是沒防備,硬生生地接了下來。
江子奇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頓時嗤笑一聲:“就這樣還來偷襲?說吧,誰派你來的?”
蒙面人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飛出去不遠的鐵棍,頓時拉開了架勢,看着江子奇的眼睛裡更是閃着兇光。
江子奇嘴角勾着冷笑:“別自不量力了,就是在來兩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江子奇話音剛落,一個破舊的白色麪包車停在了蒙面人的身後。
車門被打開,從裡面走下來四五個彪形大漢。
江子奇猛地後退一步,吐了一口口水暗罵道:呸,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幾個大漢手裡都拿着鐵棍,蒙着頭。
爲首的一個看着江子奇,頓時大笑一聲:“小子,老子今天要收了你的命!”
江子奇看着他們,冷笑連連:“就憑你?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要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爲首的人頓時冷哼一聲:“下去問閻王吧!”
話一出口,輪着手裡的鐵棍就衝了上來。
江子奇險險的躲過,眼神中猛地迸發出一道兇狠的光芒。
幾分鐘後,江子奇嘴角上帶着傷,看着趴在地上的一羣人,拍了拍肩膀上的浮灰。
“現在可以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吧?”
爲首那個人頓時朝着江子奇吐了一口吐沫:“做夢。”
江子奇冷笑一聲:“嘴真硬。”
幾個人攙扶着站起來,看着江子奇連連退後,快要退到麪包車的時候,最尾的一個人猛地朝着江子奇扔了一個鐵棍。
江子奇側身躲過去,白色麪包車卻已經發動了。
江子奇追了兩步,便放棄了。
看着消失在路口的麪包車,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公寓。
走進房間,江子奇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傅季陽的電話。
“我剛纔碰到了一羣小混混,有組織有預謀,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傅季陽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我知道了。”
“你這是什麼反應?好像說的你知道似的。”江子奇一邊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傷口,一邊說道。
傅季陽輕聲應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麼,我出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爲。”
江子奇的動作頓了頓,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同一個人做的?”
“對,這幾天你自己小心點。”
江子奇笑了笑:“他們還傷不了我,對了,你知道是誰麼?”
傅季陽合上面前的資料:“現在還不知道,我會把他挖出來的。”
江子奇聽到這話,立刻嗤笑一聲,兩個人又聊了一會,便掛了電話。
傅季陽收回手機,看着面前的電腦,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傅季陽聯合江子奇召開了一場大型的記者招待會。
招待會上,傅季陽把之前收購江子奇的散股,全部歸還給江子奇,更是對外澄清了江子奇的清白。
等傅季陽從外面回到公寓裡,就看到明媚站在父母面前,垂着頭不講話。
傅母臉色陰沉,聽到聲音,轉頭看向了傅季陽:“你回來了。”
傅季陽點了點頭,走到傅母身邊:“這是怎麼了?”
傅母輕哼一聲:“怎麼了?你問問她!”
明媚依舊沒有擡頭,傅季陽坐在沙發上,看不到明媚臉上的表情。
“出什麼事情?”
“哼,我看她就是不好意思說!她剛纔竟然告訴我,她母親出獄了,說要接到這裡來,和我們一起住。她是嫌我活的太久是麼?特地找一個人過來氣我。”
明媚聽到這話,悶聲地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母親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要是不跟我在一起,她又是隻能一個人在外面。”
傅母聽到明媚的辯解,立刻站了起來,伸手指着她怒道:“我看你就是想把她接過來,專門氣我的吧?一看就知道你沒有安什麼好心!”
“媽,別生氣,什麼話做下來好好說。”
傅季陽扶着傅母坐會到沙發上,看着明媚:“你母親是出獄是麼?”
明媚身子僵了僵,隨後緩緩點了點頭。
冰冷的語氣,和平淡的眼神,彷彿昨天對她的關心,都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