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趙天闌目光落在那個被南越王怒瞪着瑟瑟發抖的女子,輕咳一聲,讓她一道進帳。
“陛下,小婉在哪裡?她是不是……”
阮娘進了帳四下搜尋,沒有看到想看的小人兒,目光落在案几上那件溼淋淋的衣袍上,身子晃了幾晃,淚水奪眶而出。旁邊的龍巖心頭不忍,連忙伸手扶住。
難得看到這傢伙對一個陌生女人流露出溫情一面,雲小五下意識盯了他一眼。
“阮娘,以後你就隨朕回長安,今後你就跟在太子身邊吧!”
不忍直視那雙淚眼,趙天闌別過臉低低說道。
“不,阮娘生是南越人,死是南越鬼,但求陛下開恩饒過南越百姓!”阮娘一聽“噗通”跪下,磕頭如蒜。
南越?!趙天闌目光落在趙天宸臉上:“小九,你意欲將這南越如何?”
“彈丸之地,直接變成西秦一個州便是。”目不轉睛盯着雲小五給小太子把脈的人頭也不回說道。
“不愧是孤喜歡的人,果然霸氣!”看其輕飄飄一句話算就決定了南越的命運,百里千重在旁邊暗暗自得。
下一刻,趙天闌傳旨南越更名爲南越州,阮娘賜封縣主享受朝廷俸祿,小婉追封琬琰公主。
琬琰泛指美玉,楚人屈原曾有“吸飛泉之微液兮,懷琬琰之華英”之說。而漢東方朔在《七諫?自悲》亦有“厭白玉以爲面兮,懷琬琰以爲心”名句流傳於世。
鄭友德被五馬分屍,其屍體被扔進白水河餵魚,家人世代爲奴。
至於南越王,考慮到對方是婆婆嫡親表弟,再加上也是受太后唆使才犯下彌天大錯,現在願意世世代代歸順西秦,便準其以待罪之身任州牧一職。
但前提條件是所有的南越兵士全部解甲歸田,由西秦十萬大軍直接入駐。
不說城門大開,西秦大軍浩浩蕩蕩進入南越都城,考慮到宮中條件更適合孩子,雲小五當仁不讓趙家兄弟入宮再說。
“小五,爲何陽兒還是一副迷沌樣子?”看兒子呆愣愣的樣子,不吃也不睡,可把兄弟二人給急壞了,不停跟在某女身後追問。
太子是否從出生便沒有吃過孃親的奶?突然,一直托腮深思的雲小五擡眼看着他們。
“莫非這與……”趙天闌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欲言又止。
“哥,你說吧!不要管小九!”趙天宸衝他慘然一笑。
等雲小五說太子這是傷心過度引起的驚厥症,須得其母鮮血爲引配藥方可回神,兄弟二人面面相覷——
這不是開玩笑麼?迦邏(阿娜依)早已不在人世,這上哪裡去找她的鮮血?
“辦法有一個,那就是用小五的血且試一下。”
雲小五幽幽說道。
你的血?!趙天宸吃了一驚。某人卻是嘴角一勾點點頭:“好,小五也算是迦邏一脈血親,或許真有效果也說不定。”
他的話讓趙天宸哭笑不得:“哥,你在說什麼啊?阿娜依和小五又有什麼關係?不會看他們有些想像你便想當然……”
“當然不是那樣!小五之所以和陽兒一見如故,就是因爲迦邏原本就是南宮家血脈……”看屋子裡就三個大人,趙天闌索性說了個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