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陛下和世子爺!”
南宮正大驚失色,連忙命令所有軍士張弓搭箭。
“爹爹快住手!”雲小五不但不懼,竟是一邊揮手製止一邊迎了上去。
下一刻,衆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只見那一猴一虎見到雲小五竟然跟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圍着她歡呼雀躍,親熱得不行。
儘管雲小五也不明白對方爲何眼認識自己一般,但聽着對方的言語眼睛越瞪越大,一臉的狂喜。
“老天保佑!”她望着蒼穹喜極而泣。
感應到她的情緒,趙天闌不敢相信:“小五,難道——”
因爲太過高興,雲小五上前緊緊擁抱住他:“陛下,沒有難道!陽兒他還活着,還活着呢!”
“陽兒在哪裡?”一隻手一把將她拉到一邊。
回頭對上九千歲紅紅的眼圈,雲小五也不跟他計較,只把手往山坡上一指:“喏,太子在那。”
不等他話說完,那隻猴子已經跟老熟人一般拉住趙天宸的手往虎背上一躍,如風一般往山上掠去。
少頃,等他抱着孩子帶着那個女人返回,衆人齊齊圍了上去。
看清那個換了上一衣樸素女孩兒裝的孩子,趙天闌一把搶在懷裡哽咽起來:“陽兒,是父皇不好,父皇竟然把你給搞丟了!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聲的對不起卻沒有任何迴應,只見太子眼睛木木盯着遠處水流湍急的河水,小臉面無表情,整個人跟入定一般。
“陽兒,我是小五哥哥,你怎麼啦?”雲小五率先發現不對勁,大叫起來。
“太子殿下親眼看到婉兒穿上他的衣袍跳入水中,八成是被嚇住了!”
旁邊,一直抹眼淚的女人低低道。
“你且擡起頭來!”突然,趙天闌冷冷發話。
“陛下恕罪!”見自己被認出,女人突然跪下磕頭不止。
“阮娘,那個小婉果真是你女兒?”
聽對方說當年被驅逐返回南越後,原本南越王想殺了她滅口,但王后心善,偷偷給了她一些錢物讓她提早溜出了宮,趙天闌死死盯住她問道。
上次對方磕頭磕得滿臉是血,不時自己的注意力又在雲小五身上,所以沒有認出對方。只是,陽兒纔剛剛四歲,可那個小婉怎麼看也要大上一兩歲,怎麼可能是她的孩子?
“陛下明鑑,婉兒是奴婢在路上無意間拾得的孩子,看其長得乖覺可愛,但當着女兒收在膝下……”
阮娘一五一十說自己母女二人相依爲命,擔心在南越遭到滅口,仗着會說一口流利的西秦語便一路來到長安,靠給一些大戶人家做些針線活過日子。
因爲時常聽自己說起曾經服侍過皇后娘娘,陛下娘娘長得天人無雙,想必生的小太子更是無以倫比,小丫頭便天天嚷着要見太子一面,這纔有了正月初五財神廟那一幕。
“奴婢那天得罪了太后娘娘,生怕遭到不測,只好又帶着小婉返回南越,靠在山裡挖些藥材度日,平時就借宿在山腳下一家小客棧,幫忙打打雜什麼的……”
她說,那天她們母女二人下山時間晚了些,等去城裡售賣當天挖的草藥已經很晚。
回到客棧,她意外發現原本應該呆在長安的鄭友德一身便衣正在大吃大喝,得意地和掌櫃吹噓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