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週末都會在王明夏的店裡幫忙,見薄荷找上門,一臉急色,便問:
“到底怎麼了?”
薄荷把徐明帶進來,般若看了眼徐明,這才發現徐明面色疲憊,眼眶凹陷,皮膚髮黃,一臉倦容,像是很久都沒有睡好一般,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黑煞氣,也就是說,他本人以及近親都應該沒出現什麼問題纔對。
“徐經紀怎麼了?”
徐明面色沉重地說:“大師,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般若解開圍裙,和他們一起去了車裡,等關好車門,徐明才一臉嚴肅地開口:
“大師,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沒辦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一家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般若又看了他一眼,才肯定地說:“我見你身上沒有陰氣也沒有煞氣,面色並無不對之處,可以說,你近期無紅事也無白事,你的直系親屬也都沒大礙纔對。”
徐明怔了片刻,才嘆了口氣,說:“大師!你說的沒錯,這次有事的是我姑姑家的孩子,我這個姑姑是我奶奶領養的,不是親生姑姑,我猜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你看面相纔沒看出來。”
般若點點頭,一般來說從面相上只能看出關係較近的直系親屬。
“有話直說。”
“是這樣,我姑姑是徐景秀。”
般若聞言,愣了一下,徐景秀是這個圈子裡的老演員,名氣很大,屬於媽媽級別的,般若小時候就看過她演的戲,沒想到徐景秀是徐明的姑姑。
徐明低着頭,繼續說道:“我姑姑有個14歲的兒子,前幾天,在放學的途中,被人綁架了,雖然已經報了警,可警察根本查不出土匪的藏身之地,就這樣拖了幾天,期間土匪幾次打電話來要錢,說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可卻都臨時變卦,不知怎的,昨天,我姑姑兒子被綁架的消息被媒體知道了,這些媒體爲了自己搶頭條,竟連綁架的細節也被挖了出來,登在了報刊雜誌上,網上也因此傳得沸沸揚揚,可想而知,全國人都知道,綁匪怎麼可能不知道!”
徐明說着,滿臉氣憤,他緊攥拳頭,神色激動地說道:
“這些個媒體真是該死!完全不顧孩子的死活!竟然只想搶頭條,那綁匪知道以後,已經說好了地點,卻一再反悔,也知道我姑姑已經報了警,他今天打電話來,說我姑姑沒有談判的誠意,還說要撕票!這個綁匪反偵察能力很強,有一次警方都要逮到他了,最終卻都被他給跑了,我也是沒辦法了,想到你是神算,看看你能不能幫上忙,要是能算出一點線索,那也是好的!最起碼!得讓孩子活着回來吧!”
般若聞言,瞥了眼徐明焦急的神色,沉默了許久。她最近只顧着幫王明夏裝修開店,都沒關注新聞也沒上網,因此,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但這個案子她曾經聽說過,前世鬧得沸沸揚揚的,當初確實是媒體從相關辦案人員口中挖到了信息,把這個案子的細節都公佈在報紙上,這才導致綁匪提前知道了消息,當然,綁匪也知道徐景秀報了警,也知道全國警方都等着通緝他,他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到了這個地步,大部分綁匪會選擇魚死網破,撕票!
前世,徐景秀那個14歲的兒子最終被綁匪殘忍地分屍,拋入江中,一個星期後,才被全部撈了上來。
然而,這世自己重生了,也導致了蝴蝶效應,很多事情都有改變,她無法斷言那孩子是不是還是一樣的下場,想了想,般若說道:
“我得先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才能確定。”
徐明聞言,說:“他的生辰八字我不懂,這樣吧,我直接帶你去見我的姑姑。”
徐明開着車,把般若帶去了離這裡不遠處的一個別墅區,他們進了門,般若才發現屋子裡全是人,許多警察分散在屋子裡,到處都是通信設備,每個人都神色凝重,可知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
她剛走到屋子裡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發現了她,走上來笑道:“王小姐?”
“方警官。”
“真巧啊!這都第三次了吧?之前有你幫忙,每次我都順利破了案子,怎麼了?這次又有人找你?”方警官道。
“是很巧,方警官你辛苦了。”
方警官笑了:“我不辛苦,只是歹徒實在可惡,逮的還是個初一學生!真是該死!”
方警官說着,一臉憤怒,彷彿恨不得把那綁匪逮過來給撕了!般若又瞥了眼站在邊上,臉色蒼白,虛弱得似乎都要站不穩的徐景秀。
徐景秀在徐明的攙扶下走過來,她聲音沙啞,顯然哭了很久。
“大師!徐明說你很厲害!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的孩子他那麼小,他被綁架了一定很害怕!他很怕黑,我無法想象這幾個夜晚他是怎麼過的,已經這麼多天了,他綁架的消息還被記者給報道了出來,綁匪已經知道我報了警!我很大很害怕,這綁匪毫無人性,如果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會不會撕票!會不會不放過我的兒子!大師,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這個可憐的母親!只要您能幫我!我就算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徐景秀哭着說,她雖然年紀不小,但哭得時候依舊有種別樣的味道,想當年她也是國民女神級別的,嫁人後就息影了專心在家帶孩子,但不管如何,可憐天下父母心,此時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母親。
“有他的生辰八字嗎?”般若低頭問。
看到徐景秀期待的目光,般若實在不忍與她對視,記得前世,媒體說徐景秀的兒子死了以後,徐景秀一度精神崩潰,好幾次人們都看到她精神恍惚地在街上行走,嘴裡喊着孩子的名字。
徐景秀顫抖着從桌子上拿起紙,遞給般若,期待地說:
“大師,這是我兒子的生辰八字,您看下!”
般若瞥了眼那八字,掐指一算,而後她不敢隨便確認,又算了一次,直到第三次,她用奇門遁甲算,仍是一樣的結果,她這才放下紙。
徐景秀迫不及待地拉着般若的手問:“大師,我兒子到底怎樣了?您能算出來啊嗎?”
明明是十月,可她的手卻一臉冰涼,沒有一絲溫度,般若有些不忍,卻還是瞥了眼她,只見徐景秀雖然滿眼期待,可眉宇間卻帶着悲慼,這個女人,應該早就猜到結果了吧?都說母子連心,孩子如果死了,做母親的多少能感覺到。
般若又看了眼徐景秀的面相,她子女宮發黑,並且現在也是黑氣繚繞,可見她確實是喪子的面相。
“沒什麼可算的了。”般若道。
徐景秀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不敢相信地問:
“爲什麼沒什麼算的?你告訴我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告訴我!”
般若嘆了口氣,最終殘忍卻又如實說道:
“從您兒子的生辰八字上可以算出,他的命已經於昨日停止了!”
聽了這話,徐景秀陡然軟了,她雙腿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而後顫抖着指向般若,哭道:
“你胡說,我兒子只是被綁架了!不可能死!不可能的!你以爲你是神仙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信!不信!我兒子一定活得好好的!”
邊上的女警察也看不下去了,她氣道:
“小姑娘,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會算命,但你可不要妖言惑衆,這事的結果還沒出來,我們也沒抓到歹徒,在這種情況下,你絕不能說這樣的話來刺激她!”
說完,她拉着方警官,說:“隊長,我說的對嗎?”
然而,方警官卻緊盯着般若,問:“王姑娘,這是你算出來的?你能保證這事準確嗎?說來慚愧,我們警方到現在都不知道綁匪藏身在哪裡!我們不敢動靜太大,怕打草驚蛇,但如果人質真的被撕票了,那我們就沒那麼多顧忌,反而要不顧一切把這綁匪抓到手了!”
般若肯定地點頭:“我從他的生辰八字算出來了這個結果,不會有錯的,這孩子不僅死了,也死得悽慘,我算出他死後的地方與水有關,可見是被拋屍在水中,而我們本市可以拋屍的水無非那幾個地方,我建議方警官你可以關注一下江裡,也許會從那裡找到答案!”
女警官聞言,不敢相信地問:“隊長,你不會真的想聽她的一派胡言吧?這算命的要能當真,地球都能倒轉了!你怎麼可能聽她說胡話!現在綁匪還沒抓住,我們要做的是儘快去抓綁匪把孩子救出來!”
方警官看了她一眼,而後說:“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在案件中碰到她,之前她幫過我兩次,都破了案件,其中一次還準確地算出拋屍地方,那以後我們去找,很快就找到了屍體,所以我相信她不會算錯的!”
“可是……”
“好了!”方警官沉聲道:“王小姐,請你儘可能把信息告訴我們,我們將會立即去搜查!”
般若點點頭,把自己能算出來的東西都告訴了他們。
方警官帶走不少人,屋子裡很快空了下來,徐景秀的哭泣聲迴盪在屋子裡,聞者傷心!
徐明哀慟道:“大師,難道真的就這樣了嗎?就沒有挽回餘地了?”
般若搖頭,殘忍地說道:“徐明,你應該瞭解我!我說出口的話,絕不會錯!”
徐明聽了這話,不忍地看着姑姑失魂落魄的模樣,又問:
“大師,那您能看出我那個弟弟是怎麼死的?他死前痛不痛苦?”
般若看了眼窗外,初秋十月,下午的陽光灑在院子裡,意外地讓院子裡的景色多出一絲悲涼。
她想了想,只道:“我從那生辰八字中可以看出來,你弟弟死後身體分散於多處!並且一直泡在水裡,現在不說別的,只希望警方快點找出兇手,還爲你弟弟報仇!”
徐明聽了這話,理解出其中的意思後,哭了。薄荷見狀,連忙走過來安慰他。
這時,有不少人看向般若邊上的薄荷,薄荷現在名氣越來越大,算是當紅的四小花旦之一,在座的不少都看過她演戲,因此有些好奇,但大家聽了般若的話,心裡都不舒服,因此沒人上來找她簽名。
當晚,警方沒查出結果,般若和薄荷提前回家去了,到了第二天,徐明打來電話:
“大師,能不能麻煩您到我姑姑家別墅來一趟?”
般若很快去了那裡,方警官見了她,面色沉重地說:
“找到了一部分!早上漁民捕魚的時候打撈上來的,見不對勁,便打電話報警,我們去了以後把身體送去鑑定,可以斷定,那就是徐景秀之子。”
徐明嘆了口氣,擔心地說:“我姑姑聽到消息後暈了過去,我姑父現在人還在警局裡,等着配合警方調查。”
方警官接着說:“王姑娘,我這次叫你來,是想請你幫忙看看,你能不能算出關於這罪犯的一些線索,目前來說,我們警方都沒能把握他的行蹤,但我們大概知道,這人是個慣犯,大概在十幾年前,他就犯過案,也殺過兩個人,手段殘忍,但是這人很厲害,似乎受過專業訓練,人也很警覺,每次我們去抓捕的時候,都被他提前跑了,這次他又出來犯案,我們很希望能趁這個機會抓到他,否則,難免在社會上引起恐慌!”
般若聞言,卻犯了難,前世這個案子最後也沒抓到兇手,雖然當時徐景秀的不少影迷都出來幫忙找線索,但最終,還是被犯人給跑了,到般若重生回來之前,這個案子依舊是懸案,兇手依舊逍遙法外,也因爲如此,徐景秀把全部身家都用來追捕兇手,但是直到十幾年後,都沒有任何進展。
其實,不應該!記得前世,不少網民說警察不作爲,才導致人被殺,可現在看來,警方其實一直在認真做事,而且各地警察聯合起來,隨時可以出動去聯手抓捕犯人。
那麼,在現在互聯網的大環境下,信息傳播迅速,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
般若想了想,不由問:“有那犯人的生辰八字嗎?”
“有!有他的身份證信息!”方警官說着,把信息調出來,遞給般若。
般若看了一眼,從身份證照片上來看,這人倒是典型的罪犯長相,只是身份證照片做不得準,畢竟,很少有人身份證照片拍得好看的,般若看過不少人的身份證,明明都是俊男美女,可身份證上的照片卻都像殺人犯。
般若找到他的出生日期,看了一眼,而後掐指一算,過了一會她疑惑地自言自語:
“怎麼會這樣?”
方警官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算出什麼了?”
般若搖搖頭,納悶道:“我推算出的結果很奇怪,難不成這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有錯?”
畢竟,不少人在報戶口時會出錯,因此,很多人身份證上的日期不是自己的生日。
“你推算出什麼了?”方警官追問。
般若沒做聲,她又用奇門遁甲來演算一遍,這就怪了!奇門遁甲算的結果居然和掐算結果一樣!
般若這才沉吟道:“我居然無法從這生辰八字上推出這人的性別,因爲我剛開始算到這是一個男人,但在他四十多歲的時候,他的性別忽然又變成了女人,而且我推算出這人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家鄉,他一直居住在自己老家的範圍內,也就是說,他並不存在外逃的情況。”
如果一輩子不外逃,沒理由警方會發現不了,或者說,一個殺人犯,怎麼可能逃都不逃?
般若問:“方警官,你們會不會是抓錯人了?也許,你們鎖定的這人不是罪犯!”
“應該不可能!”方警官肯定地說:“我們的視頻拍到過一些畫面,經過對比,確定是他。”
“那就怪了!我怎麼可能推算不出他的性別,一個人也不可能前期是男人,後期就變成女人,除非是……”話說到這裡,般若不敢相信地轉頭看向方警官。
方警官也意識到了什麼,陡然轉向隊員,冷聲命令道:
“排查所有整形醫院!包括沒有證的整容診所、整容工作室!”
兩天後,徐明打來電話,感謝般若:
“大師,真是謝謝你了!警方已經抓到犯人了!”
“哦?”般若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她眯着眼,沉聲問:“在哪抓到的?”
“就在市區的一家沒證的整容診所裡!”
“那麼,他……”
“如你所說,這人被抓的時候,正在做整容變性手術,他在那家整容診所裡,找一個沒有照的醫生做的,原本他打算靠整容變形來逃避警方追捕,誰知道警察會這麼快就找上門,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術已經做了一大半,剛變性完,身上麻藥還沒過,臉上也只動了一半的刀子,但依稀可以看出原本的模樣,警察很快做了比對,確認他就是罪犯,而後警方審問了他,剛開始他不招,死活不承認,可是沒多久他麻藥過了,疼痛難忍,心理防線逐漸崩潰,加上他是做了一半的手術被警方抓到的,因此,下面和臉上都沒做得完全好,下面男不男,女不女,臉也是半男半女,他看了自己的身體和臉,覺得自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把自己整得不男不女,最終卻一點用都沒有,警察還是找上了門,再看到自己鏡子裡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之後在警方的鐵證前,他很快就全招了!”
徐明嘆了口氣,說:“是他殺了我弟,原本他見我弟弟天天去網吧泡吧,出手也大方,就想弄點錢花,誰知跟蹤他以後發現他媽媽是我姑姑,覺得我姑姑是明星,肯定很有錢,就綁架了我弟,那之後,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麼大,想着被抓到肯定死了,索性就撕票逃跑,不過,正常人不可能想到他會去變性整容,說起來他對自己也真夠狠的!連變性都做得出來!難怪警察一直抓不到他,還好你幫忙,否則,這事最後只怕是很難查出來。
般若聞言,靜默片刻,開口:“徐經紀,節哀!”
“謝謝,可能都是命吧!不過抓到了犯人,我姑姑心裡好受很多,她說她好歹有臉去面對死去的孩子了!”
他說完,電話那頭又傳來徐景秀的聲音,而後徐景秀拿過電話,聲音虛弱地般若表達了感謝。
般若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事實上她也沒有立場安慰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想了想,她最終說:
“徐女士,節哀!雖然你現在覺得不可能,但是你確實在一年後,還會再有一個孩子,那孩子是個男孩,相信,即便這個孩子無法替代您的大兒子,但也多少可以讓您的生活快樂一些。”
徐景秀聞言,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吧?我都要五十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般若肯定地說道:“我那天從您面相上看出來的,所以,即便您再傷心,也要保重身體。”
徐景秀最終哭着答應了。
這事最終鬧得很大,犯人被抓出來以後,不少媒體又進行了跟蹤報道,許多評論員,都說,媒體是此案的兇手之一,正是因爲無良媒體隨意曝光案件經過,才驚擾了匪徒,使得綁匪最後撕票。
而徐景秀的影迷們也都紛紛去她兒子被打撈出來的江邊,獻花環花圈紀念他,因爲這件事,全國上下籠着着一種悲傷的氣氛,大家無法忘記,在這件事中被殘忍殺害的徐景秀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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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這次幫助警方破案,怕信息泄露引出麻煩,便要求警方不要透露任何跟自己相關的信息,誰知,霍遇白看了新聞,卻忽然轉過頭,直勾勾盯着她看,而後沉聲道:
“般若,這件事是你幫的忙吧?”
般若沒有否認,之前霍遇白怕她遇到危險,希望她不要介入這類危險的事情,她當時答應了他,可這次卻沒信守承諾。
“是我。”
霍遇白拉起她,而後嘆了口氣,語氣無奈:“般若,你這樣做很危險。”
“我知道。”
“你忘了嗎?你不能泄露太多天機,否則會有五弊三缺。”
“我也知道。”
般若認真地看着他說:“我什麼都知道,只是,遇到這種事情,我總覺得沒法袖手旁觀,彷彿這些來到了我的生命裡,就是我的使命一般!”
霍遇白久久沒有說話,最終他沉聲道:
“如果你一定要泄露天機,不如換一種方法,比如寫在紙上,讓我來說,這樣,應該不會報應在你。”
般若聞言,不由脣角上揚,霍先生的情話,很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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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便到了十月底,秋意漸濃,不遠處山上的楓葉已經紅了,遠遠看去,火紅一片。
王明夏的咖啡店生意越來越好,她賺錢賺到手軟,一家人見了都很開心,平時誰有空都會過去幫幫忙,即便是這樣,王明夏那邊的人手也不夠用,她無奈,只好又貼了告示,招一名廚房洗碗盤的工人。
告示貼出去以後,馬上就有人來應聘。
來者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女人,她扎着個辮子,衣着樸素,頭上有不少的白髮,可她卻沒有把頭髮染黑,她揹着一個布包,腳穿一雙布鞋,眼角有很深的皺紋。
“您這裡招工是嗎?”她問王明夏。
“是。”王明夏打量了她一眼,問:“您多大了?”
“48了。”
“有健康證嗎?”
“有!”
王明夏說着,又要了她的身份證件,確認無誤後,招了這員工。
般若坐在吧檯後,看了看那女人,而後問:“姐,你這邊洗碗工工資是多少?”
“人家都給1500,但我這邊比較忙,我打算給2000,如果能把事情做好,多給點也行。”
般若道:“給2500吧?剩下的500由我來給。”
王明夏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般若,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多給500塊錢?你認識她?”
“不認識。”般若語氣淡淡的。
“不認識還多給錢!我還以爲是你家親戚呢!”王明夏開玩笑道。
般若看了眼那蒼老的背影,語氣平靜地說:“就當我做好事吧!誰叫她的命比較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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