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驚得路寧直接從牀上跳起來,大腿上一陣涼意襲來,路寧這才注意到身上早已不是昨天的連衣裙,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超大號的白襯衣。
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路寧不是第一次聽,卻是第一次聽得如此緊張,四年來第一次在封景深的牀上睡到天亮,卻是在離婚後的第一天。
路寧瞬間崩潰得想要大聲尖叫,爲什麼情況如此不受控制,封景深不是潔癖很嚴重嗎?怎麼她讓她在他房間過夜,她又是怎麼到他房間的呢?一串串疑問撲面而來,攪得她頭都快爆炸了。
浴室裡的水流聲還在繼續,路寧腦子裡靈光一閃,先走了再說吧,如此尷尬的碰面她壓根沒有絲毫心理準備,乾脆光着腳,提着衣服包包鞋子直接開溜。
“去哪?”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傳來。
路寧的眉心突突的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裡,流年不利。
路寧神色僵硬,並沒有回頭,“那個,我想先回房間收拾一下。”
“老師沒教你,與人對話最起碼的尊重是要看着對方的眼睛嗎?”身後的聲音有些戲謔和調笑。
路寧眉頭一蹙,不禁翻了翻白眼,封景深這是腦子秀逗了吧,大清早地居然和她談禮貌尊重,總是居高臨下看人的他還有資格跟她談尊重?笑話。
“封老師,您還是留着以後好好教育封太太吧,我沒空聽您教誨。”路寧順了順胸口,深呼吸,耐着性子。
“昨晚爲什麼睡在大門口?”氣氛一下子有些沉悶。
路寧一愣,昨晚的記憶只停留在大門口,其餘的一無所知,自然是選擇繼續裝傻,“沒有啊,我估計是喝了點酒,頭有些暈,然後自己也不知道睡在哪兒了?”
“醉了?都說酒後吐真言,那麼,你承認你一直對我想入非非了?”封景深的語氣帶着一絲挑逗。
“不可能!”
what?路寧心裡咯噔一下,什麼情況,封景深不會是腦子抽風了吧,她怎麼可能對他想入非非,她醉了頂多是發呆,再說她昨天根本就沒醉,只是睡着了而已。
“口是心非,是誰昨晚扒着我不放手的。”對於路寧的反駁,封景深嗤之以鼻,一雙挑花眼微微眯起,注意到寬大襯衣下玲瓏有致的曲線,光滑白嫩的大腿,修成而勻稱,還有精緻小巧的腳踝,喉頭一緊,大清早的如此香豔的一幕,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一種巨大的誘惑,眸光漸深。
路寧白皙的臉上不自覺地染上一抹好看的暈紅,即使背對着封景深站在門口,也能敏感地感受到身後炙熱的視線,不自覺地併攏雙腳,心裡一陣緊張,腦子飛速運轉着,不知道該用何種說辭脫身。
“那個,沒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昨晚謝謝你帶我進門。”丟下這句話,路寧便飛快地打開門離開,直到坐在自己的牀上,心臟還砰砰亂跳,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時候她只能裝傻,儘管她當時意識朦朧,如今迴響起來記憶還是能勉強連貫起來,是封景深主動抱她進屋,但最初回的是她的房間,可她卻貪戀那具溫暖的胸膛,死死地扒着人家,封景深從來不是願意將就之人,破天荒地帶她回了房間。
一切就順其自然的發生了,可是又處處透露着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