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想要上前將北疆王的手給鬆開,但是卻被北疆王突然被內力給震了開去,一直後退着跌倒了洛雲橫他們的桌前。
烈西曉下意識地伸手扶了玉真公主一把,與此同時就聽見人羣一聲驚呼。再擡頭看去,那個管家女子已經身首異處,活生生被北疆王擰斷了脖子。
斑駁的鮮血濺在了地上,北疆王的身上以及他懷中美人的裙子上。聖潔的冰山雪蓮被鮮血染紅了眼色,看上去是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他瘋了不成……”洛雲橫禁不住皺眉低聲說道。只不過就是差點絆住了人而已,何至於被這樣處死?!
玉真也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皇兄,只覺得此時的北疆王給人的感覺十分陌生。
其他臣子們想要上前去說句話,但是卻又怕自己被遷怒。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候,只聽北疆王對懷中的女子說道:“怎樣,沒有受傷吧?!”
“沒有……”這女子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十分好聽。看得出來北疆王今天是選中了這個女子了,因此纔會如此維護。
北疆王點了點頭,將她的頭按在了懷中,整個人都被護在了懷裡,回頭冷冷看了一眼衆人之後,就轉身走了,一句話都沒留下。
洛雲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北疆王就這麼帶着這個女人走了,不禁有些好奇地走到了玉真公主的身邊問道:“你皇兄每次見到美女都是這麼個德行的麼?!”
玉真公主有些不悅地看了洛雲橫一眼,原本想要說洛雲橫些什麼,但是在看到了烈西曉那有些警告意味的眼神之後就閉上了嘴巴,只是有些不悅地說道:“纔不是。”
說完這句話,玉真公主就有些氣沖沖地離開了。只是還是有些不悅。爲什麼自己的哥哥今日會變成這個樣子?!
以前的北疆王即便是喜歡美人,但是卻不會因爲美人而大開殺戒。用他自己的話,美人只是用來消遣的,根本就不值得如此上綱上線。可是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北疆王似乎是對這個女人十分在意。
可是這女人也不過就是個尋常人而已啊,只是生的好看了一些而已。
越想越不對勁,玉真就帶着人前往北疆王的寢宮去了。此時北疆王寢宮門口剛好退出來一些宮人。
玉真微微皺眉,難不成她兄長今日真的如此按捺不住,現在宴席才過半就要跟美人圓房了不成?!
想到這裡,玉真想要上前兩步,但是卻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住了。
玉真公主有些不悅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攔着的人是誰麼?!”
“屬下知道。”那侍衛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王上今天交代了,要是有誰擅闖,就殺無赦。”
玉真公主平日裡都是被北疆王捧在手心裡的,乍一聽這樣的話,不禁覺得十分不悅,因此就氣沖沖地說道:“好一個殺無赦!!我今天還就是要闖進去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嗎?!”
這侍衛被玉真公主弄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確是沒有這個權利殺了公主的,但是若是真的讓玉真公主闖進去的話,北疆王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想到這裡,這侍衛就只能跪下來給玉真公主求饒,一邊說道:“還請玉真公主體諒屬下的爲難之處!!”
玉真皺着眉頭看了眼前的侍衛一眼,總不能真的因爲這事兒把眼前這個侍衛也給殺了。今天北疆王宮裡面的血腥就已經夠多的了,要是再多生事端,只怕會被其他國家的人看笑話。
最重要的是,烈西曉跟洛雲橫現在也還在北疆王宮裡面呢。
玉真於是就只能隔着門對裡面的北疆王大聲說道:“皇兄,此時宴席尚未結束,您就這麼走了,似乎於理不合啊!!”
然而屋子裡面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玉真又喊了一遍,但是卻還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難道是皇兄在裡面遭遇不測了?!”玉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馬上就要闖進去,但是卻又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北疆王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帶着一絲絲淫靡的氣息與不耐煩的情緒,對玉真說道:“儘管讓他們自己吃喝玩樂就是了,別來煩我!!”
北疆王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了一些內力。玉真被這內力推着往後退了一步,皺眉看了門口良久,但還是看不清裡面的情狀,無奈就只能轉身走了。
而此時北疆王寢宮裡面卻又是另一番情狀。
北疆王摟着懷中嬌羞美麗的女子,低聲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這女子輕輕笑了一下,隨後十分羞澀地對北疆王說道:“民女來自極北雪山之上,名叫蓮兒。”
“蓮兒……”北疆王修長的手指劃過蓮兒身上那件繡着冰山雪蓮的衣裳,綢緞的觸感非常好,但是卻無法勝過觸摸眼前這個女子的感覺。
北疆王有些貪婪的看着眼前的美麗女子,低聲說道:“你是怎麼會來到我北疆,參見賞花大會的?!”
“不是賞花大會麼?!”蓮兒眨了眨有些無辜的眼睛,對北疆王說道:“蓮兒喜歡這世界上一切花兒,既然有賞花大會,那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北疆王笑了笑,輕輕吻着蓮兒的發頂,說道:“可是這世界上的花兒都加起來,卻都還沒有一個蓮兒動人嬌俏。”
女人都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美人就更加。蓮兒在聽了北疆王的這一番話之後,果然十分開心,笑着在北疆王的胸口一邊畫圈圈一邊說道:“可是好花也需要有人好好喝花,要是就這麼讓漂亮的花朵凋零,不覺得可惜嗎?!”
北疆王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蓮兒這雙有些調皮的小手,將她輕輕壓在了身下,透聲說道:“那你覺得,我來做這個護花使者如何……”
玉真走遠了之後再看,卻發現北疆王寢宮裡面的燈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一般。窗臺上的剪影足以說明現在裡面發生的一切。玉真咬了咬牙,今日的這個女人總讓她覺得有些不安,必須要把這個女人的來歷給調查清楚不可。
等到玉真回到了宴席上代替北疆王招呼衆位客人的時候,洛雲橫忍不住上前問道:“誒,你剛纔去找你皇兄,怎麼現在一個人回來了?!”
玉真有些不滿地看了洛雲橫一眼,淡淡說道:“這是我北疆內部的事情,還是不勞煩大烈皇后費心了。”
“原本我也是不願意費心的,但是現在我在你們的地盤上啊。”洛雲橫聳了聳肩說道:“我剛纔看你皇兄這樣子,晚上也睡不踏實啊。萬一你皇兄半夜發瘋來把我們都給殺了怎麼辦?!”
洛雲橫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是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現在這些人裡面有不少人都是其他國家的使者,這要是被殺了,那可是要打仗的大事情。
玉真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在埋怨洛雲橫在大庭廣衆之下亂說話的同時,也跟這些人解釋着爲何北疆王剛剛會大開殺戒。
看着玉真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洛雲橫輕輕笑了笑,隨後拉着烈西曉就走了。
烈西曉倒是懶得管那麼多,不過在看見洛雲橫拉着他所走的方向的時候,就微微皺眉,說道:“這是要去哪兒?!”
“北疆王就算是再怎麼荒淫殘暴,但是卻也不至於到了今天這麼個地步。”洛雲橫此時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女人,我總覺得有些問題。”
烈西曉無奈,就只能陪着洛雲橫在北疆王宮裡面穿梭,尋找着此時北疆王應該會在哪兒。
最終走到了北疆王的寢宮面前。洛雲橫拉着烈西曉就想要進門去,但是卻被烈西曉給攔住了。
“做什麼?!”洛雲橫有些不急地看着烈西曉。
“你現在貿貿然過去,若是裡面的人功力比你高強,被發現了怎麼辦?!”烈西曉皺眉說道。
洛雲橫摸了摸下巴,舉得這倒也的確是一個問題,因此就馬上轉過身去將雲落從宴席上給叫了回來。
雲落被自己的孃親拉着七彎八拐地來到了北疆王的寢宮,在看到寢宮第一眼的時候就有些嫌棄地看着洛雲橫說道:“皇娘,你這是想要偷窺?!”
洛雲橫被自己兒子的一句話說的差點兒咬到了舌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怎麼說得偷窺那麼難聽,不過就是調查一下事情真相罷了。要是這個女人真是什麼狐狸精變得,改明兒發現這個北疆王被吸光了陽氣死了,那你父皇身上的毒怎麼辦?!!!”
雖然這個可能性聽起來十分不靠譜,不過到底還是自己孃親佈置下來的任務,雲落還是十分認命的搖了搖頭,隨後就施展輕功飛上了北疆王寢宮的屋頂上。
如同一片羽毛一樣落在了屋頂的琉璃瓦上,雲落皺眉聽着此時寢宮裡面的動靜。
就像是洛雲橫猜想的那樣,此時屋內的兩個人的確是在做着一些小孩子不可以看的事情。雲落一甩袖子,將眼前的一塊瓦片給帶了下來,隨後皺眉看向了裡面。
此時雲落所在的位置正處於龍牀的正上方。因此揭開了這一張瓦片之後就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景。只是這一看,雲落就不禁一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