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克在哪裡?”
醫生被淋醒之後,楚若翼馬不停蹄地問道。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醫生嚇得結巴,“我只是個醫生……”
“誰命令你給我做手術的?那人在哪兒?”楚若翼又問道。
他現在怒火中燒,他相信自己的神情一定是令人膽寒的。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非常穩重也非常沉着的人,從沒有這般外露的暴怒過。
這次的事情也讓他意識到。
一旦他發起怒來,那後果會非常可怕。
“我真的不知道……”醫生都要嚇尿了,“我只是被僱傭過來給你做手術……我都沒有見過僱主,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很好。”楚若翼冷笑,“那麼就去見你的朋友吧!”
他說着,就做了一個要擰斷醫生脖子的動作。
“別!別!”醫生嚇得疾聲求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你放過我……”
“說!”楚若翼的手沒鬆,反而是把醫生捏得更緊了一些。
不用在軍校學習,他也知道審訊的時候,必須要折磨對方的身體,才能擊垮對方的意志。
果不其然,醫生一陣氣緊,最後的意志也垮了。
“僱主只給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手術時間。等手術完成,就要把你送到一個地方去……”醫生說道。
“去哪裡?”
“另外一個房間……”
楚若翼略微沉吟,把醫生拖了起來。
“起來,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執行,否則的話……”他突然抓起了旁邊地上那個安置儀器,塞到了醫生的嘴裡。
醫生想要抗拒,可是楚若翼把他的嘴巴一扳,強迫他把儀器吞到了肚子裡。
然後他拿起了放在另一邊的超控手板:“我看看有沒有電……”
醫生面露驚恐之色:“別!千萬別!別按那個鍵……”
“這麼說,就是有電了。”楚若翼打開了超控板,滿意地看到了定位的儀器,他只要按下一個鍵,儀器就會在醫生的肚子裡爆炸。
“那麼……”他沉着臉,“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去做。”
……
大約四十分鐘之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推着病牀走了出來。
病牀之上的楚若翼,臉色蒼白,緊閉着雙眼,看起來依然在昏睡之中。
醫生推着他走了很長一段走廊,然後才把他推到了電梯裡。
電梯開始朝上面升,醫生擦了擦汗。
他知道楚若翼雖然看起來是在昏睡,然而實際上人是非常清醒的。
他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這個男人在昏迷的時候尚且能迸發出那麼可怕的力量,這時候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取他的性命。
更何況,楚若翼的手裡還捏着可以致他於死地的操控板。
那個儀器在自己的肚子裡,醫生一想到就毛骨悚然。
電梯打開了,他推着楚若翼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在那裡,龐克正和之前那個僞裝童夢琴的女人站在一起。
“手術已經完成了,很順利。”醫生對女人說道。
看樣子,他是受到這個女人的委託,所以並不知道龐克纔是真正的主謀。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女人手臂上還纏着繃帶。
醫生只能撒謊:“我同伴做完手術有些累了,不想跟着上來。”
龐克和女人似乎對醫生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他們點點頭,對醫生說道:“你可以走了。”
“等等。”醫生剛剛轉身,女人又問道,“遙控板呢?”
“在他手旁邊放着的。”醫生拍了拍楚若翼的手臂。
龐克立刻掀開了被子,果真看到遙控板在楚若翼的手旁靜靜地放着。
“你走吧。”女人揮了揮手。
醫生如釋重負,急忙走了出去。
龐克把遙控板拿了起來,正要看。
女人突然一把把板子搶了過去。
“你幹什麼?”龐克見女人似乎立刻要去按板子,急忙阻止道。
女人恨恨地咬牙:“我要折磨一下這個男人!他竟然敢把我的手摺斷!”
龐克忙搶回板子,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你不要衝動,我們只是想要控制他而已,並不是要他的性命。”
“哼!”女人悻悻地罷了休,“總有一天,我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龐克沉着臉,“你要知道他的價值有多大,不要壞我的事!”
“那也可以放一點電流,折磨一下他。”女人繼續咬着牙。
“現在折磨他也是沒用的。”龐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招呼女人也一同坐下。
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也不一般。
他對女人說道:“他現在昏迷,你怎麼弄他他也是沒感覺的。”
“是麼?”女人聽到這話就歹毒地笑了一下,“那麼我鞭打他或者拿刀割他,也不會有事了?”
龐克立刻又變了臉:“我說過不能折磨他。他身上要是有外傷,我們的行爲會被發現,你知道他身份特殊。”
“不就是個王子嗎?哼!”女人不屑地說道,“對了,那個童夢琴的嘴撬開了嗎?”
龐克眼色沉了沉:“還沒有,不過她姐姐還在和她疏導呢。”
楚若翼在一旁的病牀上,聽到童夢琴的名字,忍不住睫毛顫了顫。
看樣子,她應該還沒喲受太大的苦。
“早一點把那份財產搞出來,那個珍妮也就沒什麼用了。”女人哼哼着。
龐克捏了一把她的大腿:“怎麼?等不及了?”
女人就恨恨地說:“要不是爲了這筆錢,我纔不會容忍你和那個珍妮訂婚。你要是辦成了事,我第一個就要殺了她!”
龐克聽到女人的話,竟然哈哈大笑:“放心,一旦知道了財產在哪裡,我就任由你處置她了。”
“那個童夢琴,也必須要幹掉!”女人又說道,“要不是因爲她嘴這麼緊,我們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龐克卻反對道:“不行。以前你要殺她我也沒意見。可是現在不行。她已經是喵少的女人了,我們要利用她來逼喵少就範,就不能傷到她。”
龐克說着,重新拿起了遙控板,他打開了板子,看着上面的屏幕,卻緊接着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