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詩意的活,去用時間煮沸雨水,沉醉裡也有清醒,快意中也有蕭瑟,去裂帛,去袷衣,去蓮燦,去如雲漂泊,去聲震人間。
人間界,鳳凰城,後世查不到的維度,一片安然···
霧面鶴翼的那人一搖一晃走上鳳凰城的十里長街,細雨無期,長街策馬的少年,颯沓的飛過他的身側,濺了這人一身泥。這人卻沒有理會,這是一個被他淨化過的國度,他知道,沒有人藏有惡意。一搖一晃,他收起了慈悲的冷眼,癱在了街角的石階上,石階旁是這座城一個不太有名的小酒館。
他要了一罈子酒,店裡的小二熱情的抱到他的身旁,店小二知道,這人喝酒是不需要酒錢的。他還知道,在另外一個國度,有一個叫李白的人,喝酒也是不需要酒錢的,在哪裡,有一種叫詩的東西,而李白的詩最值酒錢的。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吃酒不需要酒錢卻不是因爲這個,好像記得有老人說過,面前的這人是個瘟神,只要你不叫醒他,給他一罈酒,一個石階,就可以。他也輕易不會被叫醒,他是這世間的大道規則,一杆旗,一把尺,一把屠刀,一鍋熱飯,他聯通世間,神明與惡鬼同行,而他既是神明也是惡鬼,他可以讓神明死,也可以讓惡鬼活,只要他想。
這人抱着酒罈子走了,穿過鳳凰城的街道,走上青樓楚館,去聽曲了。在這樂聲四起的世界裡,此人狂喝了一罈子酒,沉沉的睡去了···
入夜時分,三娘唱完最後一支曲子,把手裡的琵琶遞給了遠道而來的客人,就出去了,只留下客人一人回憶着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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